第三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中)十五(四)
山羊精从张植葱的参谋部回到旮窝去见“石膏头”,并将他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石膏头”。“石膏头”郁郁不乐地低着头,背剪着两手,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忽然停住脚步问山羊精:“你觉得你我二人能不能经营好彝连山?”
山羊精噗通跪倒“石膏头”面前,恳求似地说:“老爷,恕小的直言!小的忠心耿耿,对老爷绝无二心!”
“起来!”
“石膏头”伸手抓住山羊精的耳朵就把山羊精提了起来。
“石膏头”让山羊精在自己面前站好,对山羊精说:“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我二人有本事有能力可以经营好彝连山,那我就把张植葱、赵春僧赶到山下去!”
山羊精毕恭毕敬地立在“石膏头”面前,说:“老爷,您我主仆二人不是已经经营彝连山好多好多年了吗?如果老爷您只看守住这彝连山,那您我主仆之力该是绰绰有余不成问题。如果老爷要把整个异界作为自己管理的版图,那老爷您和我就不能不从长计议。”
山羊精对“石膏头”的赤胆忠心,“石膏头”是非常清楚的。可以这么说,没有山羊精的鼎力协助和奴仆一样地对“石膏头”效犬马之力,“石膏头”在彝连山的统治也如残腿断臂。无论如何,“石膏头”绝不会舍弃山羊精。但是宇星系合众国发展到谷布峰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曾经跟谷布峰不相上下的“石膏头”倍感忧恐;假如归顺谷布峰,那就难免得看谷布峰的脸色行事,在谷布峰那儿稍有差错,难免不被谷布峰首身两分。“石膏头”走到得于张植葱相助而甘于独守彝连山跟谷布峰抗衡的地步,也是有他的难言之隐的。
“石膏头”暗里权衡山羊精的善言,觉得自己不能没有山羊精,更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山羊精。针对张植葱、赵春僧疏远山羊精这件事,“石膏头”暗里反省自己,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没把手里的两碗水端平,从而导致了彝连山统治集团内部关系的不协调。“石膏头”暗里认为他必须得尽快改变自己工作的方式方法,将张植葱、赵春僧这两个人留住,并借助张植葱、赵春僧二人的智慧决战异界!
“石膏头”转过身体,问静静地侍立在他旁边以待他的吩咐的山羊精:“小草有消息吗?”
“没有。”
“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老爷,您的意思是……”
“石膏头”站到山羊精面前,对山羊精不解其意感到很不愉快,拿手指点着山羊精的胸脯,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被派出去的小草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
“应该不会吧!”山羊精没有把握地实话实说。
“这样可不好!”“石膏头”在山羊精面前继续踱步,一边对批评山羊精说,“老伙计,既然我们要走独立于异界之道,我们就不能不珍惜投奔到我们这里的人。当然,我估计这其中还存在着卧底或者奸细。但是我敢肯定,那些毕竟都是少数,真正相信我们并拥护我们的投奔者还是多数。”
“老爷,我懂。”
“你还不完全懂!”“石膏头”循循教育说,“对许多事情,我们不是不管,而是还没到管的时候。但是对关键的必须得管的事情就决不能放过,否则,吃亏的不是别人,而一定是我们!”
“老爷,彝文奇这件事……”
“我还准备给文奇安排一份工作,不成想……”“石膏头”说着,移步去到一个单人黑皮沙发上坐下,显得心情非常痛苦。
山羊精从一个小冰柜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封装的暗红色保健酒,拧开瓶盖后把瓶子送到“石膏头”面前,拿安慰似的声腔对“石膏头”喊了一声:“老爷!”
“石膏头”接过山羊精递给他的酒瓶,先放到鼻孔前闻了闻,接着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抓着瓶子摆到怀前,胳臂压在沙发扶手上,对低头弓腰立在他面前的山羊精说:“文奇这孩子也是被你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仔,他得到如不来的血脉,从小就有点神通,但是那毕竟是先天之缘,而后天真传他却没有扎扎实实地得到。他心猿意马,学什么婬功,唉……”
“老爷,也怪我们对他照顾不周!”山羊精插话说。
“都怪我!”“石膏头”抿过一口酒之后说,“我那时年轻,没想到今天我多么需要人才和人手!我当初要有得把天下父母们的子女当成我自己的子女来悉心地培养他们,文奇也不至于到现在……”
“老爷,您也别太自责了。咱们虽然是被地球人和类地球人迷信的神,但是咱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的,咱们也预见不了将来会怎样。那时候,咱们是都信奉了太白金星这个糊涂老头儿的话,认为玉皇大帝张友人确实会永垂不朽,可是哪里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并不是仅仅发生在地球人眼里的事,其实也在我们这些所谓的神明里发生着啊!”
“石膏头”慢慢地品味着小瓶里的酒,并不急于一口灌进肚里,而是啜一口停一停,再啜一口,再停一会儿。至于那是什么酒,山羊精清楚,因为那酒就是山羊精给“石膏头”搞到的,
据传说,那酒很难搞到。山羊精把他搞到酒送给“石膏头”的时候,“石膏头”打开酒瓶后顿时满屋芳醇溢香,“石膏头”因此也问过山羊精:“这酒是哪来的,怎么这么香?”山羊精说:“老爷,这是我叫蜘蛾二精在山泉洞里密酿的。常饮此酒,可以长生不老。”
“石膏头”当时苦笑了一下,说:“连太白金星都要死,我还能长生不老吗?”
“老爷,太白金星就是因为没有尝到这种酒才死的!”
“是吗?”“石膏头”当时问山羊精,“知道配方吗?”
山羊精说:“老爷,我听蜘蛛精说,这种酒的最妙之处是采撷了男女相交时同时释放的精气,并将那种精气浓缩成纯粹玉液,从百花蜜精里提纯酒精,并拿不老龟精做配料,经过八万八千年窖藏,这才送到您这里。”
“哦——,真太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只要您喝着感觉好,小的们就高兴。”
“石膏头”当时品味,酒一下咽,即刻叫他感到浑身充满力量,脑子清醒,目光明亮。“石膏头”即刻认为山羊精所言不假,于是问山羊精:“这酒产量如何?”
山羊精噗通跪下,向“石膏头”报告说:“请老爷恕罪!产量特低,仅仅可供奉老爷!”
“石膏头”把山羊精搀起,对山羊精说:“仅为我好,蜘蛾二精怎么活?”
“老爷,只要蜘蛛、蛾子能绵绵不断地繁衍下去,那就是您给他们的最佳赏赐!”
“石膏头”当时品尝着山羊精送给他的特供酒,想象着蜘蛛精、蛾子精的辛勤劳动,心里也怪不是个滋味的,不过
也不便责备山羊精什么。“石膏头”暗里思忖,山羊精所言不无道理,也同样觉得蜘蛛精、蛾子精能世代相传下去也就是蜘蛛精、蛾子精的福,如果要把他们灭了,那恐怕他们也没什么脾气。人吗,有时候确实不可比,反正能够活着也就有福;相反,就不见得福在哪里!
不过当是“石膏头”也对山羊精提了个醒:“可得对起人家!”
“老爷,放心吧!”山羊精告诉“石膏头”,“老爷,要对不起他们,他们也会对不起咱们的。”
“石膏头”当时想想,觉得山羊精言之有理,——如果对不起蜘蛛精、蛾子精,蜘蛛精、蛾子精要是在酒里下了毒,那就不是一般的问题。对此,“石膏头”暗里认为山羊精一定有所考虑。……
“石膏头”一直认为山羊精不管做什么事,心眼儿都特别细,而且做事还非常认真。“石膏头”因此对张植葱、赵春僧二位疏远山羊精的言行和举动感到不怎么满意,并暗里觉得张植葱、赵春僧很可能对山羊精有什么成见或者嫉妒;要不,有点解释不清。
“石膏头”一想到张植葱、赵春僧对山羊精有嫉妒的可能的时候禁不住把眉头一皱,脸色也渐渐地变得阴沉起来。山羊精发现“石膏头”变得有点儿不对劲,忙更为谦恭地去试探“石膏头”:“老爷,您是不是在想张植葱和赵春僧二人的事?”
“是!”“石膏头”承认说,“我在想他们二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应该有吧!”山羊精不急不慌地说。
“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给他们看着不顺眼了?”
“我……”山羊精听“石膏头”那么一问,禁不住在心里一愣,随后带着一种回忆似的口吻说,“老爷,您……该有明鉴啊!”
“石膏头”把瓶子里的酒喝完,无声地把酒瓶子递向山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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