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下)一(一)
谷布峰的大军都能够被“石膏头”彝连山所动摇,这消息不胫而走,异界因此一片哗然……
李立烺在自己的王府大院里来来回回地慢慢走动着,心里想着异界里发生的一件件大事,觉得异界已经变得越来越是非不清——变乱了。李立烺想发现异界变乱的原因,他时而不时地嗫嗫嘴,自言自语地问:“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就“石膏头”动摇谷布峰的大军这件事而言,“彝连山上有真神”这一传说在异界里再次掀起被“神话”的高峰,因此异界里百姓对彝连山既想奔过去瞧一瞧又在心里感到恐惧,毕竟“神”与人并不共处,“神”的法力既诡谲莫测又不可度量,人不敢与神相抗力。
这次“彝连山上有真神”的谣传跟上次的“彝连山上有真神”的谣传,在性质上有着质的区别。上次的“彝连山上有真神”的传说完全是张植葱使出的一个诡计,意在接一种神秘的传谣招徕异界天下人才往彝连山上去,为助“石膏头”实现彝连山独立于异界之梦而尽力;这次谣传,完全是旧话重提,是异界民间在得知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经不住彝连山上军民轻轻一捣就出现四零八散的现象而不自觉地对往事的回忆与评谈。
在异界人们的谈论中,仿佛“天兵天将”是不现实的存在,而“神”却是有的。另外,异界的人们也因此知道了彝连山的真实性而非杜撰,同时揶揄了谷布峰的军队的腐朽性。
耍立立听说谷布峰的大军在彝连山地区受挫,禁不住跪在玉皇大帝张友人的窗前放声大哭。耍立立一边哭一边诉说:“上帝啊,你快醒醒吧!你的国家被谷布峰搞乱了啊!你的天兵天将被谷布峰搞砸了啊!上帝啊……”
玉皇大帝张友人在床上仰躺着一动不动,眼球的能转动证明他还活着,但是他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至于他对耍立立的诉说听没听见,耍立立也不清楚。不过耍立立自信,他诉说的,玉皇大帝一定听得见;要不,玉皇大帝就不该还会轮动眼珠子。
谷布峰下令召回他发往彝连山的大军,客观性的直接原因就是集结到彝连山下的大军的军需物资和弹药库被炸,主观的直接原因是他看好了一个给自己走下台阶的机会;要不,他将贻笑于异界各方,因为天兵天将是他发出的,他不能想发就发想收就受。在谷布峰看来,发兵后要再收回命令,那就必需得有个客观恰切的理由;要不,哪怕死,发兵命令都不能收回。
谷布峰在把集结到彝连山的大军召回之前,责令杜易众劭马上派出军事调查组到彝连山去调查军需物资库和弹药库被炸的现场以及有关责任人的保卫情况。
杜易众劭、左甫松二位都曾经是一党领袖,但是就谋生而言没有自立旗杆,而且仍然隶属于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所以他们每个人都仍然没有摆月兑谷布峰的调遣和摆弄。杜易众劭对谷布峰下达的军事调查命令不但不敢推辞,而且是积极派员即刻实施勘察行动。
杜易众劭派出的军事调查组去彝连山返回,并把调查报告通过杜易众劭一转到谷布峰的玉雅楼,谷布峰即刻签署撤军命令。
集结到彝连山地区的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从彝连山地区一返回,与被“石膏头”部捣毁的军需库、弹药库有关的丘八全部被捕,其中一名将军被打进桀纣监狱的地下水牢,其中当班的守卫人员全部遭到最严厉的军事惩处而被处死。
对谷布峰从彝连山撤军并严惩相关失职丘八这件事,李立烺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觉得谷布峰越来越不可怕,而越来越可怕的倒是“石膏头”彝连山。
李立烺很清楚,对异界天地的争夺,免不了有一天必然发生。尽管在他看来“石膏头”跟他是哥们儿,但是牵涉到异界天地的无限财富和利益,哥们儿相争未必稀奇。
跟彝连山地区相比,仙常国小得实在微不足道,而彝连山上蕴藏着丰富的“UT1”核武器必须的原材料,这就让李立烺在心里感到活着不怎么踏实,因为可以跟他争夺异界天下的还有“石膏头”这样的一个危险人物。但是李立烺觉得表面上绝对不能跟“石膏头”把关系搞僵;否则,他觉得自己将会孤立于异界。毕竟小国家地小人少资源匮乏实力不足,而大国再穷却也酝酿着不可忽视的相当的实力;不与大国为邻,又不愿与大国为友,那摩擦就难免不会发生。摩擦多多,战事终起,胜负难料。
李立烺想,要是能利用如不来去牵制“石膏头”,那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完全之策。但是他跟如不来实际上貌合心离,毕竟其二者所从事的工作不同。——如不来要专注清静、无为,李立烺要专注战争并期望有朝一日得到异界天下。人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李立烺跟如不来也难合拍。
当然,李立烺在给外人宣扬的时候,一直把自己说成是如不来的好哥们儿,从而博取众人的欢迎。
李立烺为宣扬自己而把自己跟如不来扯到一块儿,为了什么呢?答案只一个——为了争取民众和民心。如不来是佛的代表,是佛的化身,佛在民众中的影响在于其仁慈的博大观
与其宣扬的神秘。因此可见李立烺的用意!
其实,佛跟玉皇大帝一样,有其仁慈的一面,也有其毒辣的一面,而绝对不是“平均者”的绝对的善良之辈。对谁仁慈?对谁善良?解决这些问题的标准和原则是什么?——实际上都是佛或者玉皇大帝的个人的主观之见,他们说王八是三条腿,那他们马上就会把王八变成三条腿。三条腿的王八得死,那他们就会大张旗鼓地数说那个三条腿的王八的不是,以便为他们杀掉那个三条腿的王八而赢得众人的欢呼。
从天上到人间,从佛到俗,都要多多争取民众和民心。因为玉皇大帝和其群臣、佛和其佛徒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叫自己生活得滋润一些、自由一些;但是都是坐轿的没有抬轿的,那怎么能行呢?民众在玉皇大帝或者佛的心目中,实际上就是他们的轿夫,或者甚至是其擦纸。
佛言其善,那是叫其下界之民善,意图就是好叫其做你的领家,好叫你乖乖顺顺、服服帖帖地抬着他们跋山涉水,并且还得敬称其“佛爷”,同时还得叫你啃骨头给他们吃肉;你要不那么做,佛必然会说你不善。——不善又如何?死了死了的!——佛不是不吃肉吗?佛吃肉的时候你不知道。佛不吃肉,那是佛不叫你吃肉。——如不来不但吃肉,而且喝酒!……
异界里各国围困彝连山的军队都撤走了,彝连山地区重新回到了往日的平静。“石膏头”重重犒赏了在解除彝连山之围的战斗中立功的有关军民,并号召彝连山上的军民们要更加团结,为夺取彝连山美好的明天而再立新功。
这天,“石膏头”、山羊精、张植葱、赵春僧——这四位彝连山上的顶级人物齐聚彝连山之巅,一方面总结前边破敌的战斗经验,另一方面筹划将来对敌斗争的准备。
“石膏头”总结说:“老夫感觉,这次我们破敌有点侥幸。譬如炸掉谷布峰的军需库和弹药库这件事。老夫就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假如敌人把军需物资和弹药隐埋到地下或者藏到哪个山洞,那老夫就觉得对付敌人还得花些功夫。因此,考虑到将来的仗怎么打,我们就不能不往复杂处多想一想。”
赵春僧接过“石膏头”的话头,说:“战争什么时候发生,战争在什么地方发生,并不是随便可以想象得到的,因为战争的发生没有什么规律。打仗这件事更是发杂,从来没有固定的格式。打仗需要因时而变,因势而化,不可拘泥,并必须以牺牲敌人保全自我为原则。想到将来,我们的战争必然会从山上转到山下,从山里转到山外,以夺取更大的胜利!”
张植葱发言说:“无论多么复杂的战争,都是可以解析的,并把战争中有利用我们的因素发挥出来,在战斗中充分展示我们的战争能力!”
山羊精干咳两声,在张植葱发言结束之后,说:“彝连山是我们最原始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建设好维护彝连山这片老地方。将来,要想很好地打击敌人,彝连山永远都是我们借以凭靠的大后方。彝连山稳,我们才有战斗的信心和决心。彝连山不稳,那我们就可能会失去很多。维护、巩固、发展彝连山地区,为迎接将来的战争,并为将来我们去战斗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非常重要,也非常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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