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连山异灵备战志(下)四(二)
张植葱、赵春僧二位根据山羊精在“石膏头”面前的表现,彼此都觉得无论自己给“石膏头”多么卖命地干,最终并不可能得到“石膏头”公允的分配。也就是说,张植葱、赵春僧都觉得“石膏头”比较偏爱山羊精。因此他们二位离开“石膏头”那儿没走多远就开始便走便小声悄悄地商量起来。
张植葱说:“看来老统帅对咱们的好都在于利用,咱们有朝一日帮他拿下天下,他对咱们必然会来个兔死狗烹。”
赵春僧说:“还是按你原来的计划走不会有错。过一天看一天,不做久长打算。不管做什么事情,尽力而为,不苛求自己,这就够了。”
“老统帅话意思是叫咱们俩给他搬来能制造核武器的人才,你看,咱们怎么办?”
赵春僧说:“对这件事,咱既可以接受也可以推月兑。”
“咱俩可是都表示了接受啊!”
“此一时彼一时嘛。你看,山羊精都多会演戏,那咱们为什么一定要实实拍拍地出言而为呢?”
“你的意思是说归说做归做?”
“对呀!说出来的就一定做得到,这是忠信意识。对这种忠信意识,老统帅当然会感到很高兴,因为那样他可以策动人心。”
“问题是,要是不忠信,老统帅对咱会不会另有想法?”
“他的想法很多。问题是看咱们怎么做怎么说。无论哪朝哪代的人,在皇帝的感觉里,永远都是做得好不如说得好。只要说得能,而且最好能说得皇上心动,那你就是英才。”
“哈哈。”张植葱笑了笑,说,“其实,我的口才也不好。”
“口才不好就叫自己说得慢一下,说着前边一句话,想着后边一句话。”
“我试试吧!”张植葱说,“我觉得地质勘探是第一步。要不,哪里多哪里少,都难说。”
“是啊!咱们可以把口径统一一下,这对咱们有利。”
“就这么说吧!”
“好!有什么事,回头再联系。”
随后,二人分手,各自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石膏头”独自在自己的办公室所在的小院子里走走站站,默默地思考着彝连山的前途。
“石膏头”认为,张植葱、赵春僧二位绝不会做那个从炭火里捡栗子给猴子吃的猫的,因为彝连山上没有他“石膏头”、山羊精,张、赵二人也能立事。但是彝连山上没有张植葱、赵春僧,那彝连山就还会回到从前的状态。
“石膏头”在盘算,只要走出彝连山,只要打到哈拉拉格贡,那张植葱、赵春僧就不算什么了。但是张植葱、赵春僧要是不把彝连山的大门打开,要是不带兵打到哈拉拉格贡,那他“石膏头”就一直摆不月兑张植葱、赵春僧。因此“石膏头”暗问自己“怎么办”,但是“石膏头”找不到任何答案。……
跟“石膏头”独自暗问“怎么办”的同时,谷布峰也在玉雅楼独自思考着。
对张植葱在彝连山这件事,谷布峰知道,这在谷布峰秘密派军队进入彝连山偷偷采矿的时候就知道了。
谷布峰不怕张植葱进入彝连山,这是他当初的认识,而且认为张植葱到彝连山进行必要的锻炼是件好事,所以持的是积极支持的态度。只所以如此,谷布峰暗里认为,异界的未来还要落到张氏之手,那么张植葱继任玉皇大帝之位有很大可能。
张植葱对谷布峰的器重并不知情,因为张植葱就其自己的人生成长所走过的道路而言,很平坦很顺利,也就是读书考试升学,由于刚开始读的就是军校,这样大学一毕业也就进了军队;至于职位在军队里的转迁,那在军队内部都完全有依有据,并不是随便而为的。张植葱不是宇星系合众国最高军事机关里的成员,而仅仅是驻扎在地方的军官;就此而言,张植葱不认为谷布峰对他存在一丝一毫的偏爱之情。
玉皇大帝张友人病倒之后,宇星系合众国从“谷耍共治”到谷布峰一人裁决,张植葱仔细想想都觉得谷布峰对他系属的皇亲之人未必安什么好心,并且认为谷布峰有排斥张友人的皇亲之嫌。就因这些,张植葱暗里认为,不推翻谷布峰的个人统治则万万不可。所以张植葱去到彝连山之后积极训练军队,并在谷布峰兵发彝连山之后积极帮助“石膏头”参谋破敌。
对张植葱大败谷布峰对彝连山的进犯,谷布峰当初还没有想到张植葱在彝连山上参与指挥这个问题,但他在撤军之后才在对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败在彝连山之下的经验教训的反思之中日渐日渐地发觉张植葱可能在彝连山上的作用。
谷布峰知道“石膏头”的胆识、能力、水平等跟他不相上下,而且也知道“石膏头”不被玉皇大帝留在哈拉拉格贡的原委——“石膏头”的大头是明显的一个怪物的展现,即此形象不宜留在玉皇大帝府。当然,以“石膏头”的大头形象对不住观众为借口而把“石膏头”放在偏远、荒凉的彝连山上,那是对“石膏头”的鄙视甚至是一种羞辱,但是借着“工作需要”之辞而把“石膏头”逐到远离哈拉拉格贡的地方,而不失为措辞完美的妙言。
谷布峰往彝连山发兵的当初估计是:“石膏头”仅凭其自己的能力及其所依靠的彝连山上的那些山民,压根儿就抵挡不住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因为“石膏头”不得异界各方人才与各方人士的支持和谋划。这就是说,谷布峰大胆地往彝连山发兵,完全忽略了张植葱、赵春僧二位的存在。目不明视,何有不碰壁之理呢?
谷布峰在对兵败彝连山下的教训里发觉,“石膏头”正是得到了张植葱、赵春僧二位以及来自异界各地的优秀人才的相助,“石膏头”才不致被灭;否则,单单的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兵临彝连山,也足以把“石膏头”制服成一个光杆司令。因此谷布峰在玉雅楼上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心里不仅仅懊恼,更多的悔恨。
谷布峰懊恼的是,“石膏头”和彝连山成了他的一个心月复大患。
谷布峰悔恨的是,他不该以仅仅安抚的姿态对待玉皇大帝张友人的皇亲——尤其是对待张植葱,以致使张植葱长期以来被摆在受冷落的境地,迫使张植葱走上彝连山去激活其自己的人生火花。
谷布峰认为:彝连山上只要有张植葱在,要想消灭“石膏头”并不使彝连山地区独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随后谷布峰就在琢磨一个问题:如何把张植葱调出彝连山。为此,谷布峰假想出了这么几条路——
其一、以玉皇大帝张友人之名向彝连山颁布诏书,进行招安,之后再歼灭之;其二、以玉皇大帝张友人之名向彝连山颁布皇帝令,让玉皇大帝府的天兵天将直接开进彝连山,并驻扎彝连山,作为守山之军,从而取替“石膏头”的彝连山上的自卫队;其三、以高官厚禄为诱饵,以玉皇大帝府招纳军需人才为名义,重点吸引来自彝连山上的人才,并借此一些人才作为攻打彝连山的先遣部队,从而打垮“石膏头”;其四、假借玉皇大帝张友人身体已经康复之说,以张友人急切期盼其嫡亲子孙朝拜为诱饵,迫使张植葱下山,然后逮捕张植葱并秘密杀掉,或者在途中就把张植葱干掉。……
但是谷布峰究竟设定哪一种方案去夺取“石膏头”的彝连山却依然一筹莫展。
谷布峰心里烦躁,于是想到了余恨。谷布峰想:对夺取彝连山的目标,可不可以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呢?
于是谷布峰打电话给余恨,邀余恨到他的玉雅楼去一趟。
余恨接到谷布峰的邀请电话之后很快就到了谷布峰的玉雅楼。
谷布峰请余恨去他的会客厅就坐。谷布峰先问了余恨的老婆的身体情况如何,余恨回答很好。谷布峰随后直接给余恨提出了一个问题,问:“为阻止彝连山上贼匪闹独立,我想把彝连山拿下,你看合不合适?”
“谷总,您是不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呢?”
“是。”
“谷总,恕余恨直言!余恨原来在玉皇大帝身边仅仅是个侍卫,后来转到SEE域,只知道对皇上尽忠,只知道对首长负责,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真的颇欠思虑啊!”
对余恨的回答,谷布峰低头想想,觉得也是。再者,余恨虽然是SEE域域长,但是余恨既不是他的智囊中人还不是他不在玉皇大帝府的最高决策层,这就叫谷布峰在心里不能不多少产生些失望。于是谷布峰换了一个话题,问:“你从其他百姓那儿没听到什么吗?”
“我几乎不下基层。至于民间怎样,我没深入。耍总管有时去找我瞎吹吹,我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耍立立找你?”谷布峰颇感意外地问。
“是。可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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