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接受完墨毅扬毫无诚意的因公事理由接听电话致歉后,便安静的闭目养神。
路程过半,墨毅扬突然开口:“amy,下周三是朵安生日,我开车过来接你?”
沈居沅不确定这否算是邀约信号,在男女恋爱关系中,她的经验向来乏善可陈,可既能见到顾景何,她立刻响响亮亮的说了声:“好。”
喜悦的神情更是不加矫饰的流露到脸上。
原先一直阖上眼缓缓睁开,程牧行回过头来瞧了她一眼,目光澄澈无匹,一帧帧划过她面颊。乌黑的眼眸盛满笑意。
沈居沅霎时间意兴阑珊,强迫自己将笑容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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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尚且不知那将会是她人生中倒数第二次见到岑朵安。
在很久以后,心里理疗师尝试性的还原场景时,曾问过她:“你对那一天的记忆是?”
摇椅绒软,沈居沅安静的陷入里面,阖上眼:“红与白。”
理疗师重复问了一遍:“红与白?”
沈居沅睁开眼,双目清明,极为肯定的点头:“是的,红与白。”
她每每强迫症似的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总是在心底划过一道绵长而尖锐的刺痛,也总能记得那天的太阳很暖,明明是深秋的时节,却让人仿佛惊觉是夏日暖晴天。
其实算算距今不过三五年,可如今再回首时,却是往事如烟灭。因着记忆的负重,她在最年轻的时候,却有着一颗最老的心。
岑朵安的别墅位于曼哈顿的上东区,从外观看,这栋建筑有着巧克力色的外墙,白色的扶手和栏杆。
带着夹鼻眼镜的管家替他们拉开石楠花印刻的门环后,便伫立在一旁,浑身散发着谦恭温和的气息。
说不清楚因着紧张或其他,沈居沅在踏入大厅时,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的毫无底气。
她强制性的定了定心神,很明显,她和墨毅扬,并不是唯二获得邀请的人。琉璃色的水晶吊灯下早已是衣香鬓影、热闹欢腾,觥筹交错。
她匆忙一扫人群里的面孔,原来岑朵安将自己的生日宴安排成了小型的社交舞会。
“沅沅!?”有声音从二楼飘过来时,沈居沅正打算不着痕迹的将手从墨毅扬的臂弯里抽出来。
沈居沅抬起头来,恰巧与阶梯上的人视线相接,见果真是她,那抹红色的身影几乎是雀跃着的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阶梯后,扑到她怀里。
沈居沅接受了岑朵安美式的热情,她环视了一眼四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终于看到了斜倚栏杆处带着一脸宠溺笑意的顾景何,以及朝着她举了举酒杯的程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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