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的后劲向来很足,刚才她冷不丁兜头灌下去,现在酒精上头,沈居沅用力的眨眨眼,依旧不能克制住大脑的晕眩。
好在她的思维逻辑不算混乱,还懂得先发制人:“程先生,进门之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吧?”
一阵静默。
片刻之后,她听到轻轻的,略带玩味的轻笑:“可我一直都在。”
程牧行笑卓颜开的看着她,懒洋洋的朝前挪了几步,到她身侧时,突然出声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很明显这是一个肯定句,几乎在提问的统一时间里,程牧行倚上了沙发靠垫,且平视着她。
仿佛对她的不友善完全不自知般,为了证明他的所言非虚,程牧行无辜的朝身后伸了伸指:“我一直待在书房。”
沈居沅错愕的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她遗漏了卧室旁u形设计的拱门,那是朵安另僻出来的书房。
她一下子就沉下脸来,揭开瓶塞,捧起瓶子狠狠灌了一口。挑眉横了他一眼:“原来你不止喜欢动手动脚。还喜欢偷听壁角,程牧行,你这种行为真他ma的恶劣!”
她的指责只是对牛弹琴,程牧行淡淡悠悠的看她一眼,心情居然不坏:“嘿!放轻松,其实你并没有透露太多讯息。”
程牧行打量了她几眼,重新补充道:“不过灰姑niang的辛酸成长史要比经济学单调的公式有趣多了,你说呢?”
她表面平静镇定,内心翻江倒海,咬了咬唇,终于蹦出一句:“我一直看错了你,以前以为你是君子,上次发现你是小人,这次才发现原来你是窥私狂。”
“君子?我当然不是。”程牧行笑意讽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上次毅扬说他要去见一位淑女,亲爱的,我去了才知道,原来淑女的代名词就是喝酒、撒谎、抽烟和爆粗口。”
他笑的格外不怀好意,明明是慢悠悠的语气,却带着十足的玩味和淡淡的戏谑。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临界点,愤怒和羞辱连着过多的酒精一起冲到脑门,沈居沅所有伪装的端庄都丢到脑后,五指松开酒瓶招呼上他的脸颊。
很可惜,大抵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演练,她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程牧行脸颊上的五指印。
只在下一秒,她的手被反剪握住,整个人狼狈的磕到在沙发上。
薄薄的唇贴在她的耳后,程牧行轻抬一下胳膊,卡着她扭住的身子,轻轻叹一句:“再补充一条,原来你还会打架。”
凌冽的薄荷味,程牧行的气息危险而陌生。没有任何迟疑的吻上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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