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载道深知花瑞的刁蛮,来的途中只希望乌小贵别被整得太惨,可谁知当他步入房内,看到的一幕居然是乌小贵拿刀伤了花瑞,惊诧过后,随知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太好了,终于让他逮到弃毁婚约的机会了!
睢载道决定将事情扩大化,给乌小贵灌上通奸行凶的罪名,把她打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这样他就彻底自由了。
睢载道走向乌小贵,斥道:“你已指婚于本王,却不守妇道与其他男人通奸,而你为掩奸情更是拿刀伤了公主,今天本王定要……”
睢载道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柯博生抢断。“王爷明察,表妹与我清清白白,而且刚才表妹也是为了救我才拿刀伤人的,如果一定要降罪,就请降罪与我吧。”
真是个痴情汉,只可惜他偏偏喜欢乌小贵,那就别怪他心狠了,睢载道呵道:“来人啊,将柯博生拉出去,关入柴房,听候本王发落。”
一声令下,随行侍卫将挣扎的柯博生强拉出了厢房。
见状乌小贵不禁心生怨恨,这个毅王是眼瞎了吗,没看见花瑞公主带了三个彪形大汉吗?相较之下她和小妙,还有柯博生三人简直就是三只弱鸡,如此悬殊的力量明摆着他们才是吃亏的一方,难道他是有意害她,又或是他跟花瑞公本就是一伙的?忽然好想睢修灿,如果他在,自己就不会这样被人欺负了。
这时就听睢载道又道:“念在你是乌相千金的份上,本王就不追究你通奸一事,但婚约自然得取消,至于你伤害公主之事,本王必须上报父皇,由他老人家决定如何处……”
话再次说到一半停住了,这回不是有人打断睢载道,而是他看到了一件十分眼熟的东西,乌小贵手上的那把小刀。
刀柄上雕了威猛的云龙,正中间还镶有一颗硕大的蓝宝石,这刀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经常被一个人拿在手里玩,从小玩到大,这刀正是先皇在瑞王十岁生辰时赐给他的宝刀,也是瑞王最最心爱的一把刀。
而现在这把刀居然出现在乌小贵的手上!睢载道脑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联想睢修灿之前种种怪异的举动,这一刻他恍然大悟,奸夫不是那个被他关入柴房的柯博生,而是他亲爱的十九叔!
睢载道惊诧的出不说话,而一旁的花瑞却等不急了,催促道:“你还等什么,快让人把这女人送押刑部啊!”
睢载道终于缓过神,之前他是准备将乌小贵送押刑部的,但此一时非彼一时,在看到这把小刀后,他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十九婶送入刑部,那个嚣张跋扈的十九叔知道了非把他的王府烧了不可,到时恐怕连父皇都救不了他。
“这个嘛……”睢载道眼珠子一转道,“刀剑不长眼,小贵不小心伤到公主,本王在此代她向公主赔罪。”
他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吓着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易图,但在接到睢载道递来的眼神后,易图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
走到花瑞身旁,恭敬道:“请公主先去客房休息,小的这就为您进宫请御医。”
“你给本宫滚开!”花瑞吼完易图,瞪视睢载道道,“就算她是不小心伤了本宫,那她和她表哥通奸的事你就不管了?难道你甘愿戴绿帽子?!”
这绿帽本来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做的,但谁料中途奸夫换了人,所以他也只好先把绿帽戴着,反正天也转凉了,戴顶帽子热不死人。
不过眼前先得把乌小贵通奸的事给压下来,这事要闹大了,万一扯出十九叔,那就是给朝廷丢脸。
哎,想他这正牌夫婿当得真不容易,还得帮未来娘子和奸夫打掩护。
“柯博生是本王请来教小贵诗书的,他们之间一直很清白。”睢载道故意问一旁呆愣的小妙道,“小妙,你天天陪在小姐身旁,有没有看到小姐和柯先生有暧mei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小妙赶紧道。
“她当然说没有了,你问了也是白问!”花瑞不满地大叫。
“易图,你这总管是怎么当的,公主大驾光临,你居然连把椅子也没给人家搬,连杯茶也没给人家倒!”
睢载道故意呵斥易图转移焦点,而易图也很上道,向一旁的王府侍卫递去一个眼神,大家一起将花瑞和三个随护强行请出了厢房。
乌小贵不明白睢载道为何忽然帮她,疑惑的目光投向他,感觉到她的注视,睢载道扭过头,递上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容里还带着些许暧mei,看得乌小贵心慌慌。
直到睢载道离开,乌小贵方才松了口气。
这时一旁传来小妙惊恐未定的声音:“小姐,是不是没事了?”
乌小贵想应该是吧,只是这事情变化的太快了,快得她完全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