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毅王府,此人正是乌长吉。
“见过毅王爷。”乌长吉施了一个礼。
“不必客气,请坐吧。”
“长吉今日是奉父亲之命来接小贵回府的,眼看大婚的日期就要到了,小贵不适合再住在毅王府。”乌长吉恭敬道。
“乌相考虑甚是周道,那就有劳长吉兄了。”睢载道同样客套。
听闻乌长吉到府,鸣翠早早盛装等待在西院门口,一见他出现立即欠身相迎。
“奴婢见过公子。”
“小姐呢?”乌长吉问。
“在厢房内。”
一走进主厢房,鸣翠立即冲乌小贵和小妙吆喝:“公子来了,快起身迎接。”
对于她的狐假虎威,乌小贵和小妙心里很是不痛快,但处于弱势的她们也不敢将不满表现出来,正要顺从地起身相迎,就听一声呵斥。
“怎么跟小姐说话的,没规矩!”
乌长吉史无前例的维护让在场的三个女人都十分惊诧。
“奴婢该死。”惊诧的同时鸣翠立即欠身请罪。
乌长吉直接越过鸣翠,走到乌小贵身旁。
“小贵,大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根据习俗,这几日你不适合和毅王见面,今日为兄特来接你回家。”乌长吉一脸和蔼,转而对小妙道,“帮小姐收拾东西。”
“是。”小妙终于缓过神来,这个和蔼可亲的男人真是平日里那个冷颜少语的大少爷吗?不知怎么的,他的笑容让人感觉心里发毛。不过他的命令还是得听的,小妙立即动手收拾乌小贵的衣物及随身物品。
这时乌长吉又对一旁的鸣翠呵道:“你还闲站着干嘛,给小姐收拾东西啊。”
这已是今天乌长吉第二次因为乌小贵呵斥她了,鸣翠心里即纳闷又委屈,平日里把乌小贵当杂草一样看待的他,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但当着乌长吉的面,鸣翠即使心里再有不甘,也只能帮乌小贵收拾东西。
看着忙碌的小妙,一脸不情愿的鸣翠,还有笑容和蔼的乌长吉,乌小贵脑中的疑问都快暴棚了。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小女生,面对乌长吉突然的友善,还是心存戒备的。
这时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回相府后就不能轻易与睢修灿见面了,关于逃婚的事他们要如何沟通?
她真的很不想回相府,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而有乌长吉在,她也没法让小妙去通知睢修灿。算了,不想那么多了,相信睢修灿应该能应付好一切的。
就这样乌小贵被乌长吉接回了相府。
刚踏进自己的闺房,乌小贵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房内等她,是林惠娘。
“快让为娘看看,有没有瘦了。”林惠娘拉着乌小贵的手,一阵打量,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很好,没有瘦掉,气色也不错。”
对于她的关心乌小贵很是享受,能有一个人时时担心你是否吃饱穿暖,那是多大的幸福。
再想起睢修灿对自己的承诺,等他们真正在一起后,就会接林惠娘与他们同住,乌小贵心里就冒出一个个幸福的小泡泡,从前她从不敢奢望自己能得到爱,而现在不但遇上了心爱的男人,还意外拥有了一个慈爱的母亲,真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孤儿也能拥有这梦幻般的幸福。
听着林惠娘说着家长里短,乌小贵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娘,大哥他怎么忽然对我们这么好?”
“呵呵,因为你就要变成毅王妃了,未来还可能是皇妃,甚至是皇后,他们当然要善待我们。”一想起未来自己不用再受人欺凌,林惠娘心中一阵解月兑,同时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娘,我不可能成为毅王妃的。”有些事乌小贵不想对林惠娘隐瞒。
“女儿,你还跟瑞王在一起吗?!”林惠娘脸上一惊,压低声音道。
乌小贵点了点头。
“你糊涂了!”林惠娘表情很是急切,“你和毅王的婚事是皇上亲旨的,不可能改变,现在你应该马上跟瑞王断绝往来,并想个办法瞒过毅王。”
“毅王已经知道我和修灿的事了。”
“什么?!”林惠娘愣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娘,你放心,他根本就不介意这件事。”
“你,你……”好一阵结巴,林惠娘方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娘,成亲当天修灿会带我离开。”
此言一出林惠娘差点跌坐到地上,幸好及时抓住椅子的扶手,一稳住重心立即道:“万万不可,你这是抗旨逃婚,会被杀头的!”
“没事的,修灿有免罪圣旨。”
“女儿啊,你以前很听乖很听话的,怎么会变得如此离经叛道,为娘早有耳闻瑞王是个混世魔王,天啊,你一定是被他带坏的。”林惠娘一脸悲切。
“娘,跟他没关系。”乌小贵打心眼里不想林惠娘对睢修灿心存芥蒂。
“那你就听娘的话,不要抗旨逃婚。”
“娘,你希望女儿和你一样,嫁给不爱的人痛苦一辈子吗?”。
乌小贵的话让林惠娘心头一震,脑中迅整拉过十九年来在相府生活的一幕幕,丈夫对自己的冷漠,大夫人对自己的折磨,连下人都瞧不起自己,在背地里议论她青楼出身。
好一阵思量过后,林惠娘道:“女儿,你确定瑞王会对你好吗?”。
她担心瑞王对自己女儿只是一时的新鲜,就像当初乌世良对自己一样。
乌小贵点了点头。
林惠娘看了她一眼,幽幽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娘不阻止你了。”
“谢谢你,娘。”乌小贵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这时就听敲门声响起,是小妙。
“夫人,给您做衣裳的师傅来了,大夫人让您去一趟。”
“娘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走好,娘。”
林惠娘走后屋内只剩乌小贵一人,正当她还为林惠娘接受她和睢修灿的事而心喜时,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只见乌长吉只身一人走了进来。
他来干什么?余光中乌小贵紧紧盯着走向自己的男人,本能地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