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
迷迷糊糊中花瑞听到有人喊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着嫁衣躺在客栈的床上,眼前是一个陌生的丫鬟。
“你是谁?本宫怎么了?”花瑞问。
“奴婢是瑞王爷派来专门伺待公主的丫头,刚才您睡着了。”丫鬟道。
“对了,花轿到了吗?”。花瑞看了眼窗外,天色好像不早了。
“刚才花轿已经来过了,奴婢怎么呼喊,公主都不醒。”
“天啊,这下怎么办?”花瑞赶紧高声呼喊,“管济,管济,你快来啊?”
“公主莫慌。”丫鬟赶紧安抚道,“奴婢已将此事通报了王爷,王爷派了侍卫来接公主,我们马上就赶去王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就好。”花瑞稍稍安了心,接着又道,“你见到管济没?”
管济不在身旁,她就是没有安全感。
“管大人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丫鬟催促道,“我们先走吧,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花瑞也怕误了良辰吉日,于是道:“好吧。”
在丫鬟的搀扶下,花瑞下了床,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只见管济匆匆跑了进来。
一见花瑞便问:“公主,您没事吧?”
“我很好啊。”
这时管济发现了一旁陌生的丫鬟,便问:“你是什么人?”
中了药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四周并没有人,于是立即跑来找花瑞,见她相安无事这才放心,而经历这次事件后,对于出现在花瑞身旁的陌生人,管济都多了一分戒备。
“奴婢是瑞王爷派来伺候公主的。”丫鬟恭恭敬敬道。
“瑞王为什么这个时候派你来伺候公主?”管济又问。
“这……”
“你别再问了。”花瑞打断他的话道,“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
又看了丫鬟一眼,管济一个侧身,站到花瑞身旁,将她保护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
一行三人刚走下楼梯,就见六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候在楼梯口,一见花瑞立即上见道:“公主,王爷已为您备好轿子,这边请。”
见他们所指的方向是后门,管济便问:“为什么不走正门?”
“时间来不及了,只能从后门走近路赶去瑞王府。”侍卫道。
“为什么时间会不及?刚才那个送药的官员又是怎么回事?”管济继续追问。
“小的只负责接公主,其他事情不知道。”
“那告诉我谁能给我答案?”
“哎呀,你就别问了,再问下去真要耽误时间了。”公主不耐地打断管济的话,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去成亲,其他事改天再说。
于是管济没再说话。
一行人来到客栈的后院,果见一顶轿子停在院中。
“公主请。”侍卫为花瑞掀开轿帘。
花瑞一坐进轿内,侍卫立即抬起轿子,全速跑往瑞王府。
管济心头一惊,立即提速跟上,而没有武功的丫鬟只得被落在了后头。
终于赶到了瑞王府,而管济发现他们又是偷偷模模从后门进,一进到府内,花瑞立即被盖上盖头,迎到正堂,而睢修灿已经等在那里。
虽有满肚子疑问,但面对一室宾客,管济也只能先将疑问压下,等拜完堂后再找睢修灿问个清楚。
在满堂宾客的注目下,睢修灿牵着红绸带,带着花瑞走至堂中央。
万众期待中,仪式开始了,可礼官刚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某人打断了。
只听睢修灿道:“折腾了一天,本王都累了,这堂不拜了,直接进洞房。”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没想到真出了不拜堂直接进洞房的事,这瑞王也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过连皇上都拿他没法子,他们这些小官吏们又能说什么。
而此时管济再也忍不住了,挡住睢修灿欲离去的身影道:“王爷,我们公主仍千金之躯,她的婚事不可草率,请王爷拜堂。”
睢修灿看了他一眼,转而问花瑞:“我不想拜堂,可不可以啊?”
“只要你开心就好。”盖头下传来花瑞羞涩的声音,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论他想干什么她都没意见,至于那什么拜堂,她们月宁国成亲没这道程序,她也不看中。
“听到了没,你们公主都没意见。”睢修灿对管济道。
“公主,拜堂是证明您成为瑞王妃的一道程序,不能随便取消啊。”管济劝道。
“修灿不想拜就不拜。”
“公主……”
管济还想说什么却被睢修灿将话抢了去。“别再罗嗦了,你已经防碍到本王进洞房了。”
睢远应声走到管济身旁,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让路。
无耐下管济只好眼睁睁看着睢修灿将花瑞带走。
新房内
睢修灿对花瑞道:“你先坐活儿,我去前面招呼一下客人。”
“好的。”花瑞的声音很轻,含羞带涩,这一刻起她就是他的妻了,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好紧张好开心。
“真乖。”丢下一句话,睢修灿便离开了。
房内只剩花瑞一人,而随着时间的消逝,她的心情从一开始的紧张兴奋渐渐转变成了无聊,于是开始幻想未来在瑞王府的生活,当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将很难见到父王母时,思乡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花瑞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一辈子呆在天朝。
“管济!管济!”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要遇到难事或危险花瑞就会呼唤管济,可这回在她一声声的呼唤过后,那个从来一呼即到的男人并未出现。
他一定在前厅喝喜酒,呜~她不要一个人呆着,她要管济来陪她。
花瑞越想越觉得孤独无助,压抑眼中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咽呜低泣。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公主,您怎么了?”
是管济!
花瑞立即掀开盖头,看见管济就站在自己眼前,一下冲入他怀里,失声大哭。
“公主,是瑞王欺负您了吗?”。管济又道,她的眼泪让他以为是睢修灿欺负了她,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不禁窜了上来。
“不是。”花瑞边哭边道,“我忽然有些想家,想父王和母后,然后又找不到你,所以心里很难受。”
原来是这样,管济长松一口气,柔声安慰:“好了,不哭了,我在这儿呢。”
哭了一活儿,将内心的负表情绪宣泄一空,花瑞擦去眼泪,问:“你怎么会来的?”
这里是喜房,他怎么能进来?
“我……过来看看您。”管济无法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受不了她即将和别的男人洞房的事实,才冲动地跑了过来,结果看见她独自坐在新房内哭泣。
拉住管济的手,花瑞道:“你呆在这陪我好吗?”。
“公主,今天是您的新婚之日,管济不能呆在这里。”强忍下心痛,管济道。
“不要,我就要你陪着我,一直陪到明天早上。”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有些害怕洞房。
“这怎么可以!”管济惊呼。
“不行,我就要你陪我。”花瑞干脆耍起了赖。
“公主。”手被她紧紧握住,管济很是为难,他怎么可能留在这里看她和瑞王洞房,就算瑞王同意,他也做不到!
“你不同意,我就不洞房了!”
花瑞的威胁听在管济有些哭笑不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巴不得她不洞房。
“你同意了吗?”。见管济不说话,花瑞又问。
“恕属下难已从命。”管济一狠心,将花瑞的手拉开,一个转身快速离开了新房。
“管济!”花瑞用力喊他的名字,可那个男人就是不回头看她一眼,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奔出门外,管济没有马上离开,他需要一点点时间平复内心复杂的情绪。
过了许久,管济的心情稍稍平复,当他刚一转身,迎面撞上一个人,是睢修灿。
“原来你在这。”
睢修灿的话让管济意识到他在找他。
“王爷有什么事吗?”。面对情敌管济实在无法给他好脸色。
“当然有事。”睢修灿瞄了眼不远处的新房,意味深长道,“你刚从里面出来?”
他的话让管济心中一凝,立即道:“王爷请放心,管济和公主是清白的。”
“清白的?”睢修灿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
“王爷,您找我到底什么事?”管济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男女之事越解释越说不清,到最后只会坏了花瑞的名声。
“给本王一两银子。”睢修灿向管济伸出了手。
“王爷要银子干嘛?”管济问,他相信睢修灿找他不会只是为了要一两银子。
“叫你给你就给,给迟了本王就找别人要去,到时你可别后悔!”
听他这样一说,虽然心中有很大疑问,管济还是不敢迟疑,从袖中掏出一两银子递到睢修灿手里。
掂了掂银子的份量,睢修灿道:“好了,里面的那个疯丫头是你的了。”
“王爷什么意思?”管济被他搞糊涂了。
“意思就是本王已经把花瑞卖给你了。”睢修灿晃了晃手里的银子道,“而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买资。”
“王爷,公主怎么可以随便买卖,何况才卖一两。”管济惊呼。
“她不是说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嘛,既然如此本王当然想卖就卖。”睢修灿道,“至于价钱,因为没有拜堂才收你一两,如果拜了堂一两银子哪够!”
“王爷……”对于他游戏般的做法管济实在无法接受,想驳斥,却被睢修灿将话打断。
“你再罗嗦本王将花瑞转卖别人了。”睢修灿白了他一眼道,“要不要买一句话!”
看着睢修灿一副不买拉倒的样子,管济赶紧道:“我买!”
“这不结了嘛,做为一个男人,婆婆妈妈,难怪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睢修灿的话让管济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