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小贵怀了身孕后,睢修灿便将瑞王府所有得力的丫鬟全部调到新宅,全天小心意意伺候着乌小贵。对于这个被王爷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虽然她还没有正式的名份,但大伙都已经把她当成王妃看待。
因为乌小贵不好动,成天静静地坐着,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磕着碰着,让伺候她的人相当省心,加之她对物质与“服务”基本上没要求,反倒让丫鬟们闲得有些不好意思,经常问她要不要吃这个,喝那个,身体感觉如何,对她的关心反而多了起来。
这天,新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花瑞公主和她的侍卫长管济。
对于花瑞,丫鬟和家丁们还真不知道该以何种礼节对待,她是皇上亲指给王爷的王妃,且有了正式的婚礼,但他们却没有拜堂,入了洞房后他们王爷就失踪了,而第二天花瑞公主也离开了。
据小道消息,有人看见洞房夜公主的侍卫长进了新房;有人证实说听到新房内传出来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人好像就是公主的侍卫长;又有人说洞房夜公主和他的侍卫长在新房内吵架;更离奇的说法是,公主的侍卫长赶走了王爷,自己和公主洞房了。
反正大婚后每天都有新的版本不断传出,公主和侍卫长的故事风靡瑞王府上下,娱乐着每天枯燥重复同一项工作的家丁丫鬟们。
将花瑞和管济请到正堂,丫鬟为他们奉上茶,微微欠身,恭敬道:“公主请稍等,王爷马上来了。”
说话间,眼睛快速瞄了眼花瑞和管济,似乎在探究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她的注目被眼尖的花瑞给发现了,一个巴掌立即招呼过去,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这一巴掌打红了丫鬟的眼睛,捂着脸,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匆匆告退,花瑞公主果真如传说中一样凶,幸好王爷没有真娶她,否则她们就得天天挨巴掌了。
打完丫鬟花瑞立即瞄了眼管济,发现他对她打人的行为没有比毫反应,心中不禁懊恼,他不是不喜欢她随便打人嘛,怎么不教训她了?
婚礼过后花瑞一直找机会惹怒管济,就是为了能找回那晚的他,可一切似乎只是铁树一花,管济又恢复成了那个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侍卫长,不论她如何撒泼他都不生气,这让花瑞十分恼火,想起那晚管济教训她的另一项内容——纠缠男人,所以她便出现在了这里,为的就是搞出更大的动静来激怒管济。
花瑞继续发飙。“这可恶的狗奴才,呆活儿见到了修灿,本宫一定要让他收拾她们!”
正叫嚣着,一个声音便飘进了正堂。
“这是谁家的疯丫头跑来本王府上闹事啊?”
其实在花瑞带着管济上瑞王府闹事时,睢远就派人通知了他,是他让睢远告诉花瑞新宅的位置,让她过来的,因为他觉得事到如今,也应该就成婚那晚的事给花瑞一个交代。
一见他来,花瑞立即迎了上去,故意嗲声嗲气道:“修灿,那天晚上你怎么丢下我就走了,害我一人独守空房。”
“你独守空房了?那某人真该死,本王明明交代了的。”说话间睢修灿故意看了眼管济,发现他的脸上已微微泛红了,心中叹道,哎,没想到如今还有这种纯情的男人。
而不知道其中原由的花瑞听不懂他话中的所指,问:“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某人?”
“管济,你帮本王回答你家公主吧。”睢修灿将问题抛给了管济。
“管济,你知道?”花瑞问。
“这……”这要他怎么开口,管济的目光左躲右闪,不敢正视花瑞的眼睛。
“你说呀!”花瑞催促道。
无奈下管济干脆垂下双眸目视地面,以逃避着花瑞的追问。
看他那副孬样,睢修灿不禁心生鄙视,他再这样“腼腆”下去,估计一辈子都搞不定花瑞,这头驴!
“算了,还是本王告诉你吧。”睢修灿道,“大婚那晚,管济花了一两银子从本王手里将你买了去,所以你已经是他的人了,和本王没关系。”
“什么?!”花瑞嘴巴张地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如果睢修灿不说,管济是打定主意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如今事情败露,他深深觉得自己冒犯了花瑞,立即单膝跪地,道:“属下该死,请公主降罪!”
花瑞终于缓过神了,问:“你为什么该死?”
管济的身体僵了一下,道:“属下不该冒犯公主。”
此言一出,花瑞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十分讨厌管济用冒犯一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瞪着跪在地上的管济,抿着唇,生着闷气。
见她不语,以为她是在生自己跟睢修灿交易她的事,管济又道:“请公主息怒,属下罪该万死,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花瑞更火了。
“那你去死好了!”一声怒吼,花瑞扭头冲出了正堂。
“公主!”管济二话不说起身追了出去。
看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渐渐远去,睢修灿喃喃自语:“花瑞那丫头似乎有些开窍了,不过对象是管济那头驴,就不知道他们还要磨多久。哎,不管别人的事了,还是去陪我的小乌龟和火山吧。”
一回到厢房,睢修灿往乌小贵身旁一坐,兴奋道:“小乌龟,你知道刚才是谁来了吗?”。
“谁?”乌小贵缓缓道。
“花瑞和管济。”
一听花瑞的名字,乌小贵心头一震,月兑口而出道:“她来干嘛?”
“嘻嘻,你语气有些酸哦。”睢修灿贼贼道,“是不是怕她把我抢走啊?”
乌小贵脸上一红,微微别开脸,沉默以对。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睢修灿心里美极了,道,“放心好了,她现在已经转移目标了。”
“什么意思?”乌小贵立即道,她的反应在这个问题上忽然提速了。
“她现在的目标是管济,我已经被载入史册了。”睢修载双手抱在脑后,一派悠然。
乌小贵心中长松一口气,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花瑞一直心存芥蒂,在感情里,果然所有大方与不介意都是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