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小贵被睢修灿抱着,而她身上还挂着一个火山,这场面让她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让睢修灿放开她,就听火山道:“娘亲,五年来您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认火山,为什么要骗火山说您回老家了?”
这些问题也正是睢修灿内心的控述,俩父子齐刷刷看着乌小贵,等待她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乌小贵被责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半响才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火山的娘……”
乌小贵话未说完,忽然腰间一痛,接触到睢修灿愤恨的目光,她知道那毒手是他下的,赶紧闭上嘴巴。
“娘,您到现在还不肯认我?”火山嘴巴一抽一抽,随即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让乌小贵心疼,赶紧道:“火山乖,不哭了,我没有不认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承认她是他娘,可她不记得自己生过他,而且她和他父亲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她还没有强大到隔空生子,而如果再说自己不是他娘,小家伙一定哭得更凶,而小家伙的爹估计又要对她下毒手了。
乌小贵伸手搂着火山,只能用行为去安慰他。
看着她对火山表现出的母爱,睢修灿内心稍稍安慰,随即又心生不解,明明在意儿子,为什么偏偏不认他,她到底想干什么?!
来到主厢房,睢修灿将乌小贵放到床上,看着依然粘着母亲的儿子,道:“火山,你该回房了。”
“不要,今晚我要跟娘亲一起睡。”火山干脆将小脑袋埋入母亲的胸口,一副享受的模样。
睢修灿微微皱眉,这小子好像天生喜欢跟他老子作对,他让他往东,他偏向西,他让他回房,他偏赖着,看来不动用武力,他是认不清谁才是爹了!
睢修灿伸手抓住火山的后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放开我,我要娘亲!”火山叫嚷着,挥动着四肢想要重回母亲的怀抱,奈何在父亲的钳制下,他短小的四肢根本够不到母亲的衣角。
看火山像小鸡似地被睢修灿提着,乌小贵忍不住道:“把他给我吧。”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顾他。”睢修灿轻蔑道,随即拎着火山将他扔出了房外。
他的粗鲁让乌小贵揪心,孩子又不是物件,他怎么可以随便扔,不知道火山伤到没有。
这时就听门外传来火山中气十足的叫喊声:“我要进去,我要娘亲!”
看来小家伙很结实,乌小贵这才稍稍安心。
火山的高分贝让睢修灿不甚其扰,大呵一声:“来人啊,将小王爷带回房去!”
一阵激烈的对抗声后,门外终于恢复了平静,看来火山回房了。
紧接着睢修灿阴沉的声音飘过乌小贵的头顶:“接下来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乌小贵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意意道:“这位王爷,民女以前曾冒犯过您吗?”。
“冒犯?”睢修灿冷冷一笑,“儿子都造出来了,你说有没有冒犯我?”
“不好意思,我真得不记得参与过火山的制造,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乌小贵觉得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睢修灿火了,忽然将乌小贵扑倒在床,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恶狠狠道:“那就让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吧。”
他什么意思?不待乌小贵细想,睢修灿的吻已落下,一阵熟悉感一下冲上乌小贵的脑门,仿佛以前他们经常如此亲昵。
当熟悉的味道重新回归味蕾,睢修灿发现自己那颗死寂了五年的心又再次恢复了跳动,可随即一个让他恼怒的猜测蹦出他的脑海,让他恨不得咬死身下的人儿。
“啊!”乌小贵一声惨叫,随即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溢开。
看着那个离开她的唇,一脸愤怒的男人,乌小贵心里不平极了,明明是他轻薄了她,还咬了她,该生气的人是她,他凭什么瞪她!
“说,柯博生有没有亲过你?!”如果她敢回答有,他立即去把柯博生杀了。
你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了,想亲就亲,想咬就咬,想生气就生气,我偏不回答你的问题!乌小贵那颗略带怯懦的心,在被睢修灿一再“欺负”后,也窜起了一股小火苗。
“不说话是吧?”睢修灿从腰间抽出那把小刀,在乌小贵眼前晃了晃,“既然不说话,那留着舌头也没有,就割下来给我下酒吧。”
“那是我的刀。”乌小贵小声道,心里则害怕极了。
“这是我送给我的女人的,既然你不是她,那就是你从她那偷去的。”睢修灿露出一记邪笑,“看来你除了舌头没用外,这双爱偷东西的手也可以不要了,我一并割下来卤了下酒。”
乌小贵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
而睢修灿并不打算放过她,一把拉出她的手,将小刀在她的嘴巴和手之间来回晃荡,吓唬道:“你说我是先割舌头,还是先割手?”
看着明晃晃的小刀,乌小贵赶紧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这才乖。”拍了拍她的脸,睢修灿将小刀收了起来。
“五年来,柯博生有没有碰过你?”这是睢修灿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没有。”
“真的没有?”
“表哥对我一直以礼相待。”哪像你第一次见面就乱亲乱咬,后面这句乌小贵不敢说出口。
睢修灿暗暗松了口气,又道:“为什么不认火山?”
“关于这点,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不是他娘。”
“事到如今,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对于她的一再否认,睢修灿实在想不明白,她都已经落到他手里了,死不承认有什么用呢?
“真的没生过,你又要我如何承认。”
睢修灿听出乌小贵平缓语气里的淡淡无奈,看着她的眼眸,终于发现了不戏劲,她好像并没有说谎,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都忘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留书骗火山说你回老家了?”睢修灿换了一个问题,如果真的忘了就不会欺骗,他要先搞清楚留书这件事。
“我没有啊,我都不记得自己老家在哪里了,又怎么会回老家。”乌小贵觉得很是冤枉。
“你不记得自己的老家在哪儿?”睢修灿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关键。
“是的,五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就忘了一切。”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怔住了。
乌小贵忽然想到,自己对过去的认知全部来自柯博生,是他告诉自己,自己全家死光光,只剩他这一个表哥;是他告诉自己,他们从小订亲;是他告诉自己,他们是逃难到了青竹山……可当睢修灿父子出现,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加上他们又是那样笃定自己就是他们失踪的亲人,这一刻乌小贵不禁想,难道真是她轻信了柯博生?
五年,这不正是小乌龟失踪的时间,难道当初让她假死的药伤害了她的记忆?!
睢修灿立即拿出那把小刀,急切道:“那你可记得这把小刀?”
乌小贵摇了摇头,道:“五年前醒来后,我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它,但我不记得它和我有什么关系。”
“它是我十岁生辰时先皇送给我的礼物,我最珍爱的一把刀,后来我将它送给你防身用。”她果然忘记了一切。
“难怪上面镶了那么多宝石,原来是皇家之物。”乌小贵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如果按柯博生的说法,他们曾经的家境很一般,那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小刀,现在至少可以证实柯博生对她说的话并非完全真识。
但对于自己和眼前男人的关系,乌小贵还是必须慎重,问道:“你们确定没有认错,我是火山失踪了五年的亲娘?”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吗?连自己的娘子,儿子的亲娘都会认错。”睢修灿没好气道。
这男人真可恶,非要这样讽刺她吗?乌小贵不禁来气,道:“除非你拿出证据,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既然他说自己聪明,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省得再弄错了。
他们之前又没成亲,这证据的确有些不好拿,睢修灿正为难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贼贼一笑道:“好,我现在就可以向你证明。”
说罢睢修灿便开始月兑衣服。
“你想干嘛?”乌小贵赶紧撇开眼,这男人想玩什么花样?
“向你证明我是你的夫啊。”
“那干嘛要月兑衣服?”
“不月兑衣服怎么证明。”
“月兑衣服又怎么证明?”
睢修灿忽然一把搂住乌小贵,道:“你不是说你云英未嫁嘛,那如果我证明了你不是处子,不就直接证明你所认知的一切都是假的,而你就是我的娘子,火山的亲娘。”
“不行。”乌小贵立即道,那如果她被证明是处子,那这亏就吃大了。
“是你要求证明的,而我做事向来不半途而废。”
不理会乌小贵的抗议,睢修灿直接将她压到床上,开始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积压了五年的热情瞬间暴发,睢修灿迫不及待地退去乌小贵的衣物,肌肤相亲的一刻,忽然一个诡异的响动从窗户的方向传来,犹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一切激情。
睢修灿眼睛一咪,该死的,哪个不要命的这个时候闯进他的房间!
他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