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CallBar里,崔芹连续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见单双回复后,便开始打她电话,但还是无人回应。彭维云等人如约来到CallBar,看见焦急的崔芹,问清情况后,彭维云似乎冷静般地作出了危机处理。
“郝以默,我跟你先到附近找找看,你们两个进去等。”
郝以默点点头,便各自分头找去。
单双从废弃屋出来后,连忙带跑地赶往CallBar。这时,突然看见彭维云脸色苍白地迎面而来。他猛地紧紧抱住单双,并在她耳边低语:“还以为是你的血,还以为是你的血。我心脏不好,不要吓我。”
单双措手不及,待彭维云放开她时,才做出回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话音刚落,眼见彭维云就要站不稳的样子,单双连忙搀扶着,并用劲力按揉着极泉穴。待彭维云慢慢缓过来站稳后,单双搀扶着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拿出手机又开始“哒哒”地在键盘上敲字。过了一会,便递给彭维云:“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已经发短信跟崔芹说了。”
广阔的天空挂着稀稀落落的星星,而在仰头的45度上一颗不知名星星成为了今晚最为耀眼的一颗。此时,这两人正在不约而同地盯着这颗星星。
“今天崔芹的面试过了。”彭维云望着那颗星星说。
单双把头放下,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身边的人,可以感觉到她此时的兴奋。
彭维云与单双面对面,笑了笑,“嗯,是真的。但是……”彭维云在组织着下面要说出的话题。
彭维云转用手语,跟单双交流着:“但是,要签约的话就要把《那一天》这首歌的版权也要签给公司。听崔芹说,这首歌是你写的。”
单双一边差异着彭维云竟然学会了手语,一边连忙摆摆手:“不,这首歌已经送给崔芹,使用权在她手上,版权也是,她无论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呵,其实她也知道你会这样说,但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而关于公司方面,我觉得应该由我来跟你谈。”
单双迟疑一下,“公司?你是宙娱集团的……”
“总经理,这间公司是我爷爷创办的。”
彭维云感觉到了单双惊讶式的沉默,继续讲道:“因为我自小身体虚弱,从我懂事开始就进入公司学习,并渐渐接触公司的业务,在那之前都没有上过学校。然后就这样当上了总经理。这间大学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学校,现在公司的事情差不多都交给郝以默来处理。郝以默,还记得吧?我的表哥。”
单双点点头,听到彭维云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地语气简单介绍他的“人生”,心里不禁觉得被某些东西给抽动一下,心酸不已,突然有股抱住对方的冲动。病情到了什么严重的程度而无法令一个小朋友像正常人一样正常的上学,正常的交朋友!他的孤独可想而知。
一阵喇叭声打断单双的思绪,只见郝以默从车上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摇着彭维云的双肩,急切地问道:“还行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刚才只是跑快了点,现在坐会儿没事了。”
这时,单双站起来,向郝以默深深地鞠一躬,并摆出在写字板上写着大大的“对不起”三个大字。
郝以默看了一眼单双身上的血迹,还没等他问出口,彭维云便知道他的疑问:“血不是她的。”看到郝以默用瞪大的眼睛望着自己,便在最后补充了一句:“也不是我的,刚才她回来时救了受伤的人。”
郝以默点点头,说道:“彭维云,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当不起……”话还没说完,便被彭维云重重地敲了下脑袋。
“说了没事。刚才我跟单双说了《那一天》的事情,现在先跟崔芹她们汇合吧。”彭维云说完,便将视线转向单双。单双会意般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