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双正要进教室门的一瞬间,被人从后背一把拉住。
“单双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校长连命call?”崔芹一副急切的表情出现在眼前,说话都已忘带标点。
“只是交了篇反对活熊取胆的论文,但好像还是被批下来。”单双不好意思般模模后脑勺。
崔芹顿时松口气,推推单双的脑袋,“没事撑着咯,干嘛学人家愤青啊,假如真有感觉,平时不吃熊胆制品就好啦。我要走了,那帮家伙又在催我带东西过去。”
崔芹那句“平时不吃熊胆制品就好啦”久久地在单双脑海里回旋。正如校长所说,要改变现实的状况,自己必须足够强大。而目前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假如真的对黑熊有愧疚,大可在日常生活中做出相应变化,如抵制使用熊胆制品等。同情容易,但实际行动是否跟得上就有待于时间的认证。
“单双,单双,外面有人找。”同学的叫喊把她从思绪中拉出来。一位中等身高,偏瘦,但眉清目秀的男孩在教室门外站着。
他对走过来的单双笑了笑,“双儿?我是单星。”
单双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单星,是她的大哥。
在无人的凉亭上,单双和单星朝向池塘坐着。
“五一的时候想过来找你,但你似乎不在。”单星用的是手语跟单双交流,“在学校还适应吗?应该挺辛苦的吧,跟人家交流?”
单双摇摇头,“没有,都已经习惯了,跟老师同学之间也找到沟通的方法。”
“嗯,适应就好。”单星换了个姿势,“上次爸妈应该有找过你。虽然你拒绝了他们,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收下这笔钱。”说完,从书包里拿出上次爸妈给的信封。
“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这笔钱吧,家里还有个弟弟在。没事的,我现在都可以自理。”单双把信封推回去。
“当然,舅公去世时留下的不止这些,但当时被我用来做手术了。以后有钱肯定会还给你的。”单星再次把信封递过去。
“假如你们真觉得愧疚的话,可以等以后有钱了一次过给我,到时我一定会拿的。这样子行吗?”单双又把信封推过去。
在音乐学院教学楼的走廊上,彭维云、郝以默、Echo、崔芹四人站在那里,允着冰棒。
“崔芹,你的朋友似乎挺有市场的。今天早上刚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现在又换另一个男的了。”郝以默眼睛不离亭子的方向,靠近身边的郝以默对她说。
然而这句话却引来杀气,被崔芹重重地敲了一记,“小心你的嘴巴!不过,这个男的我真不知道是谁。会手语的,难道是手语班的同学?”崔芹眯着眼睛,想努力辨认。“话说回来,郝以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学校要布置论文任务。不要岔开话题,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在说什么?”
“没有,挡住了,看不到。”
“那个信封装的是什么?”郝以默似乎闲得可以。
“那么好奇干嘛?该不会你对我们家双儿感兴趣吧?”
崔芹话音刚落,便看见彭维云飞快地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