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温暖,流连那**,仿佛自己是个婴儿,哦,自己本来就是干净纯洁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安祥地躺着。
锦衣玉被,是古时的摆设。看不到妈妈的脸,却能看见妈妈的锻衣。
啊,好失望,忽然被抱离了母亲的怀抱,装在一个菜蓝子里,呜,为什么要把自己装在一个菜篮子里呢,放在高高柜子上,透过篮子缝隙,还能看见大人们手忙脚乱。
模模糊糊,如同电视信号不稳定,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
很急人。真的很急人。
忽然,绵密的脚步声像是包围了屋外,一声娇呼,剑刺穿身体,鲜血沽沽流出,一个凄楚的男声:“舒儿,舒儿!”
又一剑!刺中男人心脏!
“啊!”林初见狂吼一声醒来,鲜血迷离了双眼,似乎都溅到脸上,她能清楚感受鲜血的温热。她申吟着,脸上布满泪痕,忽然放声大哭:“妈妈!妈妈……爸爸……”
灯亮了,所有人都冲进房间,围着她,看见她惊恐的双眼和凄厉的表情,晓雪用纸巾替她擦试眼泪:“见见,你做恶梦了?”
林初见点点头,心有余悸,那血腥味儿还残留在空气里,不由得蜷缩在床沿边上,挨着晓雪。
邱池倒了杯热水,温柔递到她唇边:“慢慢喝点,定定心,来!”他另一只手扶着她颤栗的身体。
杜若飞迟疑着问:“初见,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暴力的事?”他一直不敢问这件事,小心翼翼,生怕勾起她的不愉快。
“哦,没有。”林初见立刻否定,这是她最庆幸的事,不然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那还算好。”杜若飞松了口气:“刚经历了绑架,难免会有阴影。”
“爸爸,”林初见问得很艰难:“我爸爸是不是叫我妈妈‘舒儿’?”忽然转了个话题。
杜若飞一愣,又释然:“当然,他一直叫你妈妈‘舒儿’,两个人亲密无间,这么叫很正常。”
林初见的眉头皱得更紧,无法舒展,为什么,自己的梦,是什么意思?
邱陵关切道:“小初见,你梦到的是爸爸妈妈?”
林初见茫然点点头,又茫然摇摇头,那是古时的情景,怎么会是自己的爸妈,可那感觉明明就是,自己还吸着香甜的乳汁……
林初见望着一屋子人,有些歉意,深更半夜被自己吵起来:“你们去睡吧,我没事了,你们,都被我吵醒了。”
邱陵打了个哈哈,顺势坐到床沿边上:“本来就睡不着,小初见,你想玩什么吗?我们陪你。”他不想让她一个人,大家走了,她就会钻牛角尖。
邱池脸上浮起温存的笑意:“我也不困,丫头,要不,你讲故事来听吧。”
晓雪自然不甘落后:“我当然要陪着见见。”
杜若飞见大家都盯着自己,洒然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小猴子们,我可不能让你们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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