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手里多了两条白色凌段。月兑了鞋子,左脚轻点墨汁,铺在地上的白纱有了第一道笔墨。众人这才算是明白,原来,牡丹要在这上面作画。可能吗?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仕女用竹杖举起白纱,牡丹手上的凌段随着她的舞步悠扬,像飘舞的彩带,彩带?是的,白色的凌段因旋转的速度过快,让人出现了视觉错乱。
群摆,起、落,起、落,起、落再起、再落,凌段,扬、陡然一止,扬、止,如此反反复复。绾起的青丝与舞蹈韵律干净、利落地如出一辙。
“刷”、“刷”……白纱上泼墨画大概的轮廓已经勾勒出来了。
而在黄金分割点上的芙蓉专心致志地弹着琴,生怕出错,虽战战兢兢,但是娴熟的曲子,让她的紧张缓了几分,而且众人的注意力现在全在牡丹身上。
只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剩最后一步了。牡丹抽出绾住头发最重要的那只金簪子,玛瑙玉的镶嵌,雍容华贵不是妖冶。
刺破食指,眉头微皱。血滴弹到白纱上,哦不,是画纱上。
这一红点成就了一副“长河落日圆”的图。是的,没有用原图。时间、精力不够,只能用这简单富有神韵的“长河落日圆”代替。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现眼前。
白纱被绾起,成一木棍样。而白纱后的佳人终于现脸。所说刚才的是干练、利落。那么,这时的牡丹长发倾泄,青丝如墨。多了妖娆妩媚,火红色的广袖琉璃裙貌似驾驭不了牡丹的真国色啊!
莞尔一笑间。一黑衣男子,徒手牵起“落日图”的起端,挂在醉香楼内室的最高处,柔纱轻轻飘起,随着人们的呼吸、人们的心跳……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只听得最后一句结束时顿时掌声响彻耳畔
芙蓉抱了琴,离开舞台。有三人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她。
牡丹福了福身子也留下耐人寻味的一笑。妈妈桑不解风情的跑出来“今日表演就此结束。两位姑娘概不见客。”
………
泱爷总觉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总觉得这神秘的仙女子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声音也似曾相识。
不知你信不信,真有人说话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是判若两人的。而芙蓉就是这样,说话的时候觉得她像个市井小妇人,而她的歌声却给人以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
渊爷也疑惑,这绝世佳人从哪里蹦出来的?他竟然未曾听过。不会啊,要是真有这样的女子,京城内外早已轰动了,为何突然出现在醉香楼,难道醉香楼老板金屋藏娇?
一定是,一定是。
………
绯然断然没有想到,芙蓉说要给的惊喜竟然是这样的。他就是动用全身器官,带上毫毛也未必想的出来。
看到两人已经退台了。接下来的事就是交给吴妈了。绯然也离席。绯然进屋后看见芙蓉正在大口大口的喝水,他记得牡丹提过,芙蓉紧张后就会大口大口的饮水。
直到壶里的水全数被她喝完,芙蓉才停下。芙蓉完全不管什么女子形象,像个山东大汉似的,用袖口擦了擦醉。
莫名其妙地绯然笑了。笑……笑芙蓉的不做作吧。
好不容易表演完的芙蓉现在总算是心脏跳动速度慢了些。刚才的时候心差点蹦出来。不是她怯场,当她发现泱爷就坐在她斜对面的时候,她就开始紧张了,生怕他认出她来,然后冲上来揪着她的领口说:“哼、不守妇道!竟然来青楼卖唱!来人,拖出去鞭尸!”
那她还要不要活了?牡丹却气定神闲,果然是有,气场的人啊。
绯然先开口问的芙蓉“怎样?好些了吗?”芙蓉喝水时摘下的面纱,此时可以清晰看见她刚才红过脸的痕迹,还有红晕没有散开。
“嗯,好很多了。怎样?没有让你失望吧?”芙蓉得意又狗腿地说。
“嗯,芙蓉想出来的点子当然好!我想放眼四燕大陆,没有人可以与你今日之舞相媲美了。”
芙蓉怔了一下。
“呵呵,难道是我的评价太高了,高兴傻了?”芙蓉尴尬地笑笑。
她不是怔这个,而是
“公子,二爷求见。”门外吴妈的声音。
绯然示意芙蓉跟牡丹两人去屏风后面,两人躲在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