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反复地看着那封信,那封信句句象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他听到了心脏滴血的声音。
“燕:
我离开X中已经将近二年了,你还好吗?
得知你考上了大学,挺高兴的。咱们那儿升学率不太高,能从我手里出一个象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是我一生的骄傲。
为了那些过去的事,我深感内疚。我自愿调离了呼市来到包头,虽然远离家门,但想到能让你平静下来去读书,我认了。
前段时间听我大哥说你去了他那里找了他。这个事我已经给他打过招呼了,相信你姐姐的事情很快就能够办妥,在呼市他是说了管用的
我曾对你做了混账的事儿,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的原因。我把你经常来我这儿认为是你对我有意思,一时糊涂酿成大祸。虽然你说原谅了我,看在我孩子的份上不愿把事儿捅出去,不想破坏我的家庭。但我内心无法原谅自己,这么久过去了,我一直想方弥补。能给你姐姐办点事儿,也是一种安慰。
如果一切都能看作一种美丽的错误,我的心才会安静下来。
最后祝愿你学业有成,找到爱你的另一半。
王老师
XX年X月X日于灯下”
夏冬觉得世间的一切有如幻境,好比《金刚经》末尾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夏冬彻底抓狂。
他粘好那封信,异常平静地把它捧在手心。佛经,我权把它当作佛经吧。这是无常道的世态传给我的佛经。夏冬冷笑着。
他重新回到教室,经过丘燕身旁时,他看了看这个心爱的女孩儿。丘燕看着他笑笑,还象往常那样的甜。他掏出信放在她桌子上,便走回自己的课桌。
晚上,丘燕主动找到夏冬,头一回这么主动地找他。
“冬,我请你看电影好吗?”丘燕晃着手里的电影票。
“哦,什么片子呀。”夏冬努力地作平常态。
“《飘》,爱情片,很好看的经典剧。”丘燕挎起夏冬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头上。
“哦,就是乱世佳人吧,我看过小说。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郝思佳在最后说的一句话:还是留给明天去想吧……不管怎么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夏冬抬头看着夕阳西下后的余辉。
《乱世佳人》并没有看完,夏冬就想走。因为他不知道对乱世的女人来说,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他对外国剧也不好消受,反而更喜欢看《聊斋》或《红楼梦》这样的中国爱情剧。
“我受不了那些嫁来嫁去的女人。”夏冬说。
“人家那是乱世,我看你根本就是欣赏不了那种剧情。”丘燕用小指头在夏冬的脸上刮了一下。
“我沉迷于花前月下,我们还是去小桃树林吧。嘻嘻。”夏冬阴险地笑道,“看那此没用,来点实际的比较好。”
学院东面一里远的小桃树林,是小情侣们约会的绝佳场所。这块风水宝地不用做广告,大家一看便心知肚明。
“君要见我,十里桃林。”丘燕抚模着桃枝。
“没想到你还挺有诗意的,”夏冬道,“只是不知道出自何处。”
“我自忖的,出自丘燕诗,哈哈”丘燕调皮地说。
“你看这软软的花瓣,多象你软软的心,”夏冬捏弄着一颗花瓣,“这月光下面桃树林的入口,静谧中隐约透着诡谲和神秘。”
“你也别酸了吧,我不懂你在讲甚。”丘燕从后面趴在夏冬后背上,“你背我吧!猪八戒背媳妇罗!”
“成,猪八戒背媳妇到家可就要上大炕哟!”夏冬调侃着。
“谁跟你上炕呀,谁是你媳妇哩,想的美。”夏冬听到这里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却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点不假。
一种难以遏止的冲动,一种近乎悲壮的冲动袭击着夏冬。那是种前所未有过的野性力量。
他放下她。她正面拥她入怀。和他已不是第一次了,她并没有半点推月兑地回敬他。他第一次把手伸进她的裙下。当他触碰到那个缝隙时,她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摇着头。
“不要,别,会弄破的。”她羞赧地拒绝。
“终是会破的,”夏冬感到耻辱的不是她而是自己,“难道不是留给我的吗?”
“傻瓜,当然是给你的。你是我最爱的人。只是我们都把她留给我们结婚的夜晚不好吗?”丘燕呢喃着。
“只是,我好辛苦。你知道的,我的热情已经被你点燃了。”
“嗯,我明白,我会帮你。”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身下那个地方。
“可我不想让它在空气中爆发。”他的嘴在她的头发里胡乱地拱着。
“那,怎么办。不可以那种,好吗?别生气,好吗?”她抓着他的头发。
“怎么办,我会死的,怎么办。”他把身体在她身体摩擦着。
她没有再说话,少顷,她突然蹲子。她拉开了他的裤链。
他完全没有想到,男女之间除了那种之外竟然还有如此出奇的方法。他号叫着在她的嘴里喷发。
夏冬已经不再害怕白日里叫她的名字。甚至越是人多的时候,他越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宝贝儿我们走。
这让许多男生女生羡慕不已。
在大学里面,成双成对地出现,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当初的时代还没有象当下漫天遍野的日租房广告。桃树林也好,草坪上也好,是恋爱中的大学生们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