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爱情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是一种非功利现象。经济社会越发达,人们越倾向于用庸俗的眼光来看待爱情,越容易把婚姻爱情当成一种交易。古时讲郎才女貌,现在也讲,只是改成了“郎财女貌”。或许有时候也正好相反,帅哥也会找老富婆做老婆。但无论如何,现实中没有不需要回报的爱,我们爱对方,实际上是爱自己。女子单身现象逐渐增多,因为优秀的女子太挑。在婚姻变故中,花心的往往是男人。“七年之痒”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像“左手模右手”,各自另觅新欢变得顺理成章。婚变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隐瞒”掩饰缺点,夸张优点。一时能掩饰,但一辈子就会慢慢暴露出来。女性的“折旧率”高于男性,因此女性的婚恋风险大过男性。这种理性牢笼成为现代人婚恋中的不能承受之重。退出婚姻的门槛太高,有许多人选择默默忍受,有一些人选择见异迁。折中的办法却根本显得遭人唾弃。这似乎成为婚姻伦理又一不能承受之重。
夏冬无奈地在不同的伦理规则之中摇曳,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结果?
柯利纹理的短发拉直了,长裙也换成了超短裙。她审视着夏冬的眼光,努力地改变自己。对夏冬来说,这些已经并不重要了。
夏冬跟随着柯利,在暮黑时分进了县公安局大院。未离开的人们都在和柯利热情地打招呼——除过她本人很惹人注目外,她又是刑侦大队长的妹妹。
大队长柯华并没有回家,他是一个相当敬业的警察。柯华一听说是妹妹的男朋友,很快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接着就给他冲好一杯冰糖菊花茶。“小伙子不错嘛,这还是哥第一次见你。今晚,大哥我请客,咱们好好聚聚!”
夏冬很拘谨地坐着。小时候,他们常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在他看来,警察掌握着生杀大权,一切不干好事的人都将是他们打击的对象。夏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这种带有欺骗性的行为,是不是算作一种坏蛋罪行,总之一看到那身制服,他就不由自主地产生敬畏。
夏冬哆嗦着掏出石林烟时,才发现开过口的香烟盒里只残存着一颗。一定是在路上自行车框里抖搂光的。他尴尬地笑笑,说掉光了。
柯华哈哈笑着,“兄弟,一看就是不怎么抽烟的。不用了,我也不抽烟。”
事实上,夏冬是抽的,只是从没有整盒的买过而已。柯华爽朗的笑声渐渐消减着夏冬的紧张。
公安局楼外大街对面芙蓉酒家内,凉气习习。啤酒痛快淋漓地下肚后,夏冬的胆子略微大了一些。当柯华问他的情况时,他感到机会来了。
“大哥,我刚从学校毕业,在县链条厂上班。工资待遇不怎么样,也不对我的专业口,只是将就着过吧。”他边说边观察着柯华的表情。
“知道,那是个老厂,前年准备转产来着,后来县里资金没有到位。现在我看也是半死不活地硬撑着个门面。关键是销路问题。”柯华说着向夏冬举举杯子,示意他干杯。
“销售部部长快退了,没什么精力地管事儿,日常都是李子勇在料理。可是我看李胖子不大爱跑动,恐怕这种被动的形势一时半会儿也扭不过来。”说到销售,夏冬自然提到了李子勇。
“哦,李胖子我得,有一次喝酒闹事儿,他一个朋友托我说了情。爱喝个酒,人挺仗义。”
说到李子勇,夏冬意识到不妥。因为这个李胖子显然知道他和原先对象的事儿。让他怕的事儿总是接踵而来。
“我给李胖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柯华站起身。
夏冬忙起身摆手,“哥,不必了吧,李胖子这人粘酒,喝多了事儿忒多。”
“切,成啥了,跟我喝酒量他也不敢胡闹。”他说着便取出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