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风呼呼地吹个不停,柯利趴俯在熟睡的丈夫身上,独自难眠。丈夫已经很累了,她不想再叨扰他一丁点儿。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被这么严厉地处分过,包括上学的时候,也顶多因为迟到一次而被罚了擦玻璃。而现在,自己俨然成了一个罪人,在这个学校里,乃至在这个小县城,怎么有脸再呆下去呀。这个世界上,比钱更重要的就是荣誉和爱,没有钱我们可以苦着生活下去,哪怕吃糠咽菜,可是没了荣誉和爱,精神便失去支点,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墙上的电子钟嘟嘟地响了三声,那是整点的声音,已是子夜。
熟睡中的夏冬突然嘴里嘟囔着说“不,不,不,不要……”继而左右摇动着身子,大汗淋漓。
“冬,夏冬,你醒醒,亲爱的,醒醒,你怎么了?”柯利起身摇晃他。
夏冬猛地坐起身来,“我,我梦到刘佩娴了,那个小女孩儿,她,她……”夏冬眼神迷散地指着房间的角落。
“冬,你别吓我,你做恶梦了,你看看,是我,小利,我在呢,别怕!”柯利抱过他,轻抚着他的头发安慰道。
女人的怀抱有着天生的安全功能,夏冬依偎在那里颤抖渐渐平息下来。
“一定是我压着你的胸脯了,才做恶梦。来,冬,我给你倒杯水,没事儿了,啊!”她起身倒来一杯水,喂他喝下。
她躺下来,抚模着他的胸膛,待他平静下来,又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这种“镇静剂”有着奇特的疗效,夏冬终于侧过身来抱住她。
“你一直没睡吗?”他醒悟过来。
“嗯,我睡不着,反正,我再不用上课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学校停止了我的工作,我只好呆在家里好好陪你了,也许我们正好有时间再准备要个Baby。”
“哦,那个混蛋校长竟敢这样对待你?我明天去找他去。”
“不用了,齐校长也是没办法,他是个好人,出这么大的事,谁当这个校长也得有个交待。”
“既然这样,你就安心在家休息一下吧,反正你们那个破学校也开不了几个钱,就像你说的,正好我们开始我们的育儿计划。”回过精神的夏冬翻身趴上柯利的身子。
他精致地做,像一个雕塑家一样,有板有眼。
她终于按奈不住申吟起来,潮水涨上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不自主地浮现出乔鸿儒的影子来,她竟然把他幻想成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念头令她万分羞愧却又挥之不去。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却又迷恋那个男人狂风暴雨排山倒海似的功力,她大张着嘴巴,渴望着同时吞噬那个男人那无与伦比的物件。
而此时此刻的夏冬,陶醉在令人抽搐的强烈欣喜之中,他在细数阿拉伯数字,精心地比对着丘燕、玲子、林童和柯利的细微的差异,他为此而狂喜不已。
“亲爱的,我比他怎么样?”他打断她号叫般的叫声。
“什么怎么样,你比谁?”她喘息着,莫名其妙地追问。
“这种事,我比乔鸿儒怎样?”他确信这关键时刻她绝计不会愤怒地推开他。
“不能比,各有各的……啊~~~”她被他越发的冲击击乱了思路,击断了语句。
“比如呢?”他穷追不舍,她没有反对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
“他的大,猛的很,你却很……细腻,体贴……”她闭着眼,呢喃着。
女人在这个时候智商几乎是零。
“我爱你,利,给我生个孩子!”他感到浪潮以空前激烈的程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