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会知道的,应该猜也会猜得出。”他神秘地说。
“一定是我们都认识的,不会是王曼芝吧,那可是个狐狸。”
“怎么会哩,我跟她又没什么交往。算了,机会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放心,一定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哈哈~~~”
“我看你是在故弄玄虚,哼,你就逗我玩吧你。”柯利这句话更像在给自己一片定心丸似的。
“你觉得我们究竟是去不去省城落脚?”夏冬切入正题。
“我看可以哟,起码我不用在这个地方闷死掉,学校连点叫我的意思都没有。至于你,想继续干你的本行还是跟着乔鸿儒发展,你自己决定。”
“那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夏冬滴尽最后一滴酒,举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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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利坐在后座上没说话,做出这样的决定后这还是第一次见乔鸿儒,如何提出那是夏冬的事,她正有些犯愁地想着自己的事:怎么把这么大的事跟大哥说起。
在华安集团大厦这种玻璃屋子里,乔鸿儒这些天一直在想省文河医院的项目,总觉得有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说:“刘万顺这小子,三番五次提出大额的酬劳,这也有点太离谱了,完全不合乎一贯的规矩,会不会是……”乔鸿儒以往每开发一个新项目都要怀疑销售人员的诚实度,特别是遇到关卡的时候,这个疑问号常在大脑里盘旋,只是这次的问号更强烈。乔鸿儒已经把文河医院项目的各个环节的细节从头到尾想了N遍,自始至终他想不出刘万顺流露出什么新的要求来,为什么从销售销副经理董洪嘴里出来,就成了一团乱麻了呢?他只好安慰自己,人就是这样,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所谓用人不疑吧,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半点质疑董洪的证据来。
就在这时,他站起身背着手徘徊在窗前。忽然,他隔着落地玻璃上百叶窗的缝隙,看见柯利熟悉的身影从楼下那辆黑色桑塔那里面一朵白云一样冒出来,后面驾驶室里接跟着下来的是夏冬,那位自己曾经莫名其妙的情敌和夺子对手。不多久,就传来了门铃叮当叮当的声音。
乔鸿儒差点忘记了,柯利来这个地方是用不着传话的。他“请”字刚刚出口,那朵白云已经推开门闪了进来,门在她身后轻轻地掩上。柯利笑着,凑到乔鸿儒的老板桌前,摆弄着老板桌上的一只小小的地球仪,问他:“一个人干嘛呢?想不到吧。”
乔鸿儒克制着对这朵唐突而至的白云的惊奇,随口说:“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怎么,大驾光临也不吱一声,好接你去呀?”
依然靠在门上的夏冬发现自己几乎成了一个透明人,这种感觉从柯利径直而到乔鸿儒面前,直到乔鸿儒说到“接你”而不是“接你们”的时候自然萌发。
柯利的眼角和嘴角一齐翘翘着,说:“你不是说过吗,这里是我的家可以随来随去。想好中午怎么安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