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来的班机降落在郑州机场,魏紫等人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刚一出站,乔鸿儒就铁青着脸,冲夏冬摆摆手示意他上自己的车子。
“怎么回事,陕西分公司的30%股份为什么会落入飞龙?究竟谁这么大胆?立即通知魏非过来总部汇报。”
“董事长,这完全是魏紫的主意,我查清了,魏非根本就是魏紫的堂兄,他们是串通一气的。”夏冬一拳砸在前坐的靠背上。
“这个魏紫,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胡闹!”
管理层会议。
面对乔鸿儒的质问,魏紫笑着说:“如果再不重组陕西分公司,恐怕到不了年底,我们在陕西的市场就要花落别人之家。这还远远不是全部,我已经开始重点跟踪另一个大项目,我已经准备把资金注入到慧志集团的新项目,与他们合作我争取在今年年底前再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是不是又要在我外出的时候,制做那个不知道给谁过生日的蛋糕了?魏总经理,华安是有制度的,是经不起这么乱折腾的。”
魏紫矜持地笑笑,没有立刻说什么。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望着乔鸿儒的眼睛,把他早已准备好的话,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你和我,是搭档,我要为华安负责,为林氏负责,我不能允许华安有不称职而只能打小报告的人混在里面。项目的事,我会打报告给董事会,但是不应该存在的人必须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夏冬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乃至华安正在进入了一段漆黑的隧道。
正欲发话的乔鸿儒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站起身走出会议室门外:“喂,你好,我是乔鸿儒。”
手机里立刻传来很热情的声音:“乔总吗?你好啊。我是慧志的张钧海啊。”
乔鸿儒听张钧海称呼自己乔总,而不是乔董事长,心下不悦。“张总经理,我是华安董事长乔鸿儒,不是总经理。您有什么事儿吗?”
“哦哦,不好意思,乔董事长,我这叫惯了,您别计较。就是合作投资的事儿,魏总给您汇报了吧?我们双方的方案都拟定好了,就等您大笔一挥了,哈哈,这可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儿呀,您可要抓紧的哟。云南那边的马董事长是老相识了,我这可是在推着人家,谁让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呢?”
乔鸿儒感觉更不舒服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冲头脑,以前张钧海一直也是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可今天乔鸿儒开始觉得反感,但他还是语气平和地说:“张总,这件事情我们正在研究,因为前一阵子我出了趟门,魏总先草拟了一个方案,不过我会尽快答复您。”
那边的张钧海却忽然抬头了嗓门儿:“您有很紧急事情,临时去了香港,我是知道的。我们双方已经开了三轮会议商议此事了,马董事长催的紧,可能下周就要亲自来洽谈,你看这可怎么好啊?咱们一周内可要敲定这件事啊。”
乔鸿儒稳定了一下情绪,危机就要来临了,他必须冷静。他仍然沉稳而平静,特意将语气进一步缓和下来:“张总,这件事来的突然。我会在一周内答复您。”
挂掉电话,乔鸿儒返回会议室。
没等他开口,魏紫就冲策划部经理大吼:“单经理,你是怎么搞的,公司是有制度的,这么重要的会议你都敢响手机?从一点小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你很不称职!”
单鹏一脸委屈地左顾右盼,嘴里嘀咕着,“干嘛呢,谁响手机了?”
坐在他近旁的夏冬座位下面的脚踢了单鹏一下,单鹏咂巴了下嘴,硬生生地把那些牢骚咽了回去。
华鸿儒清楚,这句话是魏紫在向他挑战,她胆敢在众人面前挑战他的权威了。
“重新研究慧志投资案,策划部三天内把方案重新整理拿过来。”乔鸿儒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