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牌可召各界五分之一的兵力以供驱策,如有违者,三届大会论判。必要时,持此牌者可先斩后奏。此令牌之主服务于三界,是三界法纪的执行官,听令于三届大会决策,任何单一界主无权干预此令。为此,三界之主谁都想让自己的弟子门人得此令牌,所以,各自经过严格的筛选后,决定由仙界的花千树,魔界的魔太子和灵界的月童三人之间将争夺天杀令主。
仙界一直和灵界素有交情,为此,在斗法前夕,仙界之主亲率弟子去碧罗峰做客,其用意不言而喻,就是避免此令牌被魔界所得。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片桃林,白衣少年站在桃树下,看到一位红衣少女带着绝美的微笑站在一座湖中嬉水。少年仿佛看的痴了,若不是师尊的呼唤,他仿佛忘记了回家。
最终,灵界的月童月兑颖而出,她的皓月飞霜也被冠以天道之刀的称号,成为了三界中捍卫法纪的天杀令主。仙界之主为此恼怒,封印了天光。将这位白衣少年贬到人界苦修天意剑五百年。如今到了花千树这一代,已经是他第十二次轮回转世了,距五百年还剩三个月期限。
花千树对自己的前世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很多名字它听起来都觉得熟悉,但也仅此而已,直到听花影的问话之后,所有的记忆才瞬息间从脑中飞速的转过,此时眼前这位艳绝天下的百花国师,居然就是五百年前的那个在湖边浣足戏水的红衣少女。这恍如隔世般的相逢,幸福的安慰着花千树五百年的痛苦煎熬,他的眼泪忽然就溢满了眼眶。
花影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当年魔太子穿的是件红袍,所以自己因一时的迟疑,才输掉了一招。而他与月童,就已无缘交手了。直到现在,月童这个名字他记忆犹新,却不知道替他解去天光封印就是传说中的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月童。因为,他知道那如神一样的女子人们都叫她公主。而花影这个陌生的名字,居然就是他魂牵梦萦的那个红衣女孩。阴差阳错,造化真的是如此弄人。
花影看到他泪流满面,就知道那个人是他了。此时她拨转马头飞奔而去,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记住,我叫花影。”那声音就像百灵鸟的歌唱远远地从天宇飘来。
五百年前的一次伫足凝望,将风干了的记忆赋予了情的追朔。重新拾回丢弃的过往,打开心灵的禁锢,放飞自由。从此,让仙的界域,荡漾着人间爱的涟漪。
流光溢彩的王宫内,奕丹呆呆的坐在龙椅之上,这个位子,不知要多少人流尽鲜血才换来它至高无上的尊严。而今天,如此尊严的座椅上,居然颓废着一个傀儡,昔日的自命不凡瞬间就还给了他一个带有讽刺的嘲笑。
魔音和绿鲜衣躺在他的龙床上恣意的颠鸾倒凤,而他,我们的国君奕丹,就像是一个意犹未尽的观者,看的是津津有味。
新郎的红花还鲜艳的挂在他胸前,王后魔音却早已月兑得赤条条的翻滚在檀香木做成的龙榻上,不住声的娇吟连连,水蛇般的身躯荡漾得原本结实的龙榻吱吱作响。
外面的宫灯摇影,照廋了王公将相渐行渐远的身形。一对对锦衣护卫川流不息的在宫外逡巡,他们的眼睛里,闪动着野兽般的凶光。王宫的天空,幽深而邃远,北斗星闪着诡异的光芒,带着迷一般的笑,俯视这人间世界。
蓦地,在北斗第四颗星和第七颗星连心的中垂线上,本来有一颗忽明忽暗之星,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宇-------此时紫微斗数刚好也出现了杀破狼三星汇聚,形成了杀破狼格局。
杀,即是七杀星,南斗第六星,破,是破军星,北斗第七星,狼,是贪狼,北斗第一星。而之前那颗闪着耀眼光华的正是天煞孤星,此星与杀破狼并称两大绝命。天象如此,说明天下将动荡不安,皇帝易主,天下必将产生新的君王。
荒原古道,两匹骏马护着一辆四马香车风驰而行,月童坐在车中,陡感一道诡异的天光射落四野,惊得骏马放声长嘶。她的身子倏然凌空而出,站到车厢顶端放眼天外。天煞孤星的光芒就像一道诡异的闪电,笔直的射入车厢之内。而杀破狼格局之七杀和贪狼星光晦暗,灵气早已不知投向何处。只有那破军星光遥遥照射着旷野,仿佛伴随着飞驰的马车一路随行。
月童心内一惊,看来百里飘香乃天煞转世,如此说来,百花国难以复国了。花影留在那也是枉然,既然复国无望,那就灭掉重建新国。此时她的目光落在了西戎王子那伟岸健硕的身躯上。
同时看到这个天象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百花国新任国师花影。她追逐着七杀星和贪狼星的光线,一个射入了百花国王宫之中,另一道光线在空中划出一个亮丽的弧痕笔直向西,花影身形急如闪电尾追而去,大约飞越了几千里,光线落入一座佛殿之内。
空旷的大殿到处是金碧辉煌,梵香萦绕如雾如云,烟雾从一个宝鼎之上飘来,宝鼎后,耸立一座数丈高的金身佛像。佛像的双手捧着莲花,花大如磨盘。莲花座上,盘坐一位法相庄严的百岁高僧,高僧垂闭双目,手持紫檀念珠,在他对面,跪着一位年轻俊美的沙尼。
高僧左掌的金光正源源不断的注入沙尼头顶,沙尼紧闭双目,周身泛着隐隐的白气。白气越积越多,沙尼的身子慢慢的腾起在空中,突然,周身金光万丈照射八方。与此同时那位高僧的身子也突然化作一道彩虹直冲殿宇,法座之上仅留下一串念珠和两颗乌光闪闪的佛门舍利。俊俏的沙尼就在此时,头上突然长出乌黑的秀发,天佛解体,破茧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