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闻听踌躇良晌:“这可行否?”花影冷笑:“若不然将军有何高见说来听听。”赫连忙施了一礼:“国师不要误会,只是这封侯拜将都须经我王奕丹手谕方才可得实施。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花影淡淡一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既为一国之师,栖凤台前,奕丹我王赐我国师令印时所说的话将军可否还记得?”“老臣有些恍惚啦,烦请国师在重复一便。”
花影仰望长天说道:“自今日起,花影便是我百花国国师,协助本王管理朝中诸般事宜,内化黎民,外拒敌寇。玉印为凭,凡百花国度上至王侯,下至庶民,如有不尊或忤逆者,按律处之。”
赫连听后急忙躬身说:“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花影神色一端问:“那日绿统领说借你一万铁骑当做东营的中流砥柱。不知兵马可借过去否?”
赫连忙说:“兵马已拨过去了。”
“是将军选送的还是他亲自点的人马?”
赫连神色仿佛一愕:“国师的意思是?”
花影叹息一声:“他选的可是上将军钟离所部?”
“正是。”赫连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花影冷冷的说:“看来绿统领还是早我一步,须知钟离将军擅用火攻,他的霹雳火器乃攻城之最,将军你就是一只万里云鹏,钟离却是那双御气高飞的翅膀。绿鲜衣临敌折你双翼,其心路人皆知,唯将军还蒙在鼓里。”
赫连叹声说:“我只是不想和他争功而已。”
花影大笑:“他选择迂回包抄,而你却冒箭雨刀风冲敌陷阵,他如此避重就轻何故?”
赫连不由听得惊出一身冷汗。
“放眼百花国中,只有骄骑营不归他直接调遣,他所忌惮的人就是你这位德高望重的王叔手中的兵权而已。非我花影挑拨离间你二人,此事本与我无干,只是我不想看到太多的士兵在你手中伤亡,个人生死不足惜,若是指挥不当徒增伤亡,甚至全军覆没,才是大罪也。我虽为国师,亦是军师。我不能冲锋陷阵,却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日我主动与你同率西营,就是想救你这五万铁骑。”花影神奇冷厉,语重心长的说。
赫连只听得汗流浃背,经花影当头棒喝幡然醒悟,突然跪拜:“都是老朽一时糊涂,若非国师点悟险些铸成大错。”
花影急忙离座将他扶起:顺手将国师玉印塞到他手中说:“今夜你可借送别之机,将此印送给钟离将军。此物可保他性命,切记,不可让外人知晓。”赫连频频点头,无限感激溢于言表。
东校场不到十日一万兵丁爆满。这时西校场的檄文才迟迟发出,而一经发出顿时引起轰动。特别标明范围写的是招揽天下贤才,不分贫穷富贵来自哪国哪土都可以参加校场演武,可谓是会盟天下英豪。
绿鲜衣看着檄文神色一变,如此大张旗鼓的招贤纳士,势必会惊动四方诸侯国。若天朝问起如何答复。他思前想后,想找一个万全之法让国师收回檄文。
魔音却不以为然:“大张旗鼓总比暗自结兵要好说得多,各诸侯国哪家不是兵强马壮,我百花国深处蛮夷之地,大可与各国多做交流,只要不是暴敛横征,便无罪之有。我倒觉得花影此举是大智慧。”
绿鲜衣心中暗想,如此一来西路军无疑是又注入新鲜血液,倍添能人良才。但愿花影不是看出我的心思。
此时魔音看着他笑道:“他们就是我们手中的利剑,难道还怕他们锋利不成。”绿鲜衣却笑带苦涩,语带双敲:“除非王后是御剑高手,否则,利剑可是双刃。”
魔音眉头一皱:“统领的意思是?”
绿鲜衣一躬身:“我只是猜测而已。”
“你是说国师此举有可疑之处?”
“属下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他们抢了战功,出尽风头。压过我东路大军的气势而已。”他居然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魔音闻听哈哈大笑:“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她很诧异的看着他。
绿鲜衣急忙搪塞:“属下是觉得我东路军是王后统领,无疑是相当于御驾亲征。如果西路军风头太盛,就怕引来他们功高盖主之傲。”
“那依你之见呢?”
绿鲜衣被问得哑言一笑:“只要王后不在意,我更是无话可说。”
魔音看着他许久,才淡淡地说:“你就抓紧操练兵马吧,事前说好的,东西两路大军各自为政,不许妄加干涉。否则,花影觉得不好玩了,真的一气之下走人,看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