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里,老婆这个职位该是个不管事业多么成功,都会安心打理家庭的女人。而老公,负责养家,更重要的是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老婆。
听梅梅说,她是和老板住在一起的。常常要给老板做饭。
一个待产的女人,婆婆家人皆不在身边。让梅梅这个本来没有任何义务的女孩子去帮忙。就这么每天下来下楼,回去上楼的来回的折腾?这让她很是讶异!
难道她的老公就不爱惜她吗?难道她的婆家也不担心要是她肚子里的小宝贝一不小心出个什么事端?
正中午的12点左右!就算是初春阳光,晒在脸上也是有些**的。
在来香港之前李娟恍若温室的小花朵。不管在家里抑或是在学校,她都一直是一心只读她的圣贤时。彼时在家时不是她不想干一点家务活,只是父母一致的心愿,只望他们三姐弟能通过读书功成名就!
她想做,父母不让。偶尔放手让她去动手也因手脚笨拙而屡屡失败。于是这正好称了妈妈的意。直接以她手笨,反而给她添麻烦让她担心的借口。让她想动手也不好意思老开口了。
老板娘在前面带路,李娟在后面拉着三轮货车卖力的跟着。若不是以前在家时就学过自行车,她还真不知这笨重的大家伙该怎样折腾倒她呢!
本该往左,三轮车却老是时不时的往右溜一下,遇见稍斜的路面,车子便像月兑缰之马。直直的拉着李娟往下跑。
老板娘或许专心带路,或许心有所思,并没有太多的往后张望。
独独留了她和那辆和她比起来有些巨大的三轮车作战。
三轮车的把手的铁制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手上已经略略起了细下的汗珠。几日来花刺划破的新旧伤口并还没有愈合。此时汗水渗透着细长的带着些许血色的口子,新伤口血痕并没有凝固,伤口嘶嘶的发疼。
唔……痛,她皱了皱眉!显然这滋味并不好受。
自从在花店上班以来,她的手就时不时的被花刺给刮出个伤口来。左右两手分别贴着几块创口贴。本来李娟的手是娇女敕的,手指极其纤长。曾经多少人赞叹,那是双该成为钢琴家的双手。
而现在,她的手还没到十天的功夫!十只手指因为经常性的直接用手修整黄婴之类的配花。已经被叶绿素染得十指又黑又粗糙。
“小李呀,你怎么那么慢呀?我一个大肚子的人都比你快呢。要不是我大肚子还真不会叫你来帮忙。”
李娟正香汗微冒。老板冷不防的转了个头,远远的望向她。老远就听见老板尖锐的嗓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刚刚下坡的时候,可没把她累到够呛。车子根本不听她使唤,她想刹车,可她根本看不懂哪个是刹手。
自行车不是在左右两边么?
她使命的扭动左右两边的把手,三轮车没有丝毫刹车的反应。
反是直呼呼的往下跑!害得她也跟着往下跑。
她还真担心要是路边冒出个冒失鬼,她会不会就一不小心把人给撞了?然后独在异乡,被某个男人或女人扯着衣角要求陪医药费。
虽然这还只是个三轮货车可要是就那么一不小心撵了过去,难保不会弄个磨了半边皮。重的还有可能会一时半回站不起来呢。
这会儿她还惊魂未定呢。
“都到了,老女乃女乃呀,你可是快点拉过来呀。这中午都这么晚了。就算我不饿,你也会饿吧?”
可不是老板不说,她还不觉得。其实她的肚子早就叫空诚计了。
老板的命令一下,她岂敢不从?更何况好像还担着让老板没早点吃饭的罪名,还有老板她肚子里的小宝贝……
于是乎,她连拉带跑的拉着三轮货车。刚刚快跑到老板站立的位置——批花市场的正大门。
一辆轿车,呲……的一声停在了路中奂。
车里的男人探出大半张脸。
“小姐,好久不见,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李娟看了看车里的男人,似乎穿着休闲装。她看着男人,脑海里找不出丝毫有关他的记忆。这个貌似并不简单的男人。却用着暖味十足的口气对她说:好久不见!
可是她真的想不清他到底是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