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下过之后天气越发寒冷,本来就怕冷的付子欣见天寒地冻成这样就更是宅着不动弹。只是这时代又没电视可看,也没音乐可听,百无聊赖之际只好练练字、默默词打发日子,以前父亲在的时候每天督促她练习,还叫她背诗词,父亲一走她就把这些都撂下了,却没想到反倒有时间重拾起来。
这日一早,自打起来付子欣就在发呆,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跟尉迟瑞走得太近了,不知不觉间跟这个人就这么熟络,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虽然已经不再相信感情,不见得不会再糊里糊涂地陷进去。
一想到尉迟瑞近几日一直在昭华园过夜她就觉得头大,虽然有个人当暖炉,早上他也走得早她不至于觉得尴尬,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他还有那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女人呢,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小翠进来她梳洗,见自家小姐兀自坐在床沿上发呆,以为她怕冷就笑道:
“小姐,这天已经没下雪那两日寒凉了,你怎么还这么怕冷啊。”
付子欣横了她一眼,道:“谁像你啊,人家说肉多不怕寒,真是贴切。”
小翠愣了半天,才转过弯,这小姐是拿自己寻开心呢,含嗔啐道:“小姐,你净欺负小翠。”说罢两人又闹了一回,待到衣服梳洗完毕已经过了好一会。
小翠自收拾善后,付子欣本心不静,就自在小书房里墨词练字。
从窗看出去,已经无雪的踪迹,天际灰白,没有阳光,端的鸳鸯湖的景色也一片模糊。风自从那开启的窗灌进来,即使屋里烧着炭火还是让人微觉凉意,这样的天气,人又得闲,该想的不该想的通通涌上心头,即使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也觉得思绪翻涌,提笔就写下一厥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罢却有些怔怔的,人生如初见,人生如初见?真能如此就好了。
这会功夫,明娟从膳房那边端了早膳过来,悄悄喊了她用早膳。
付子欣瞧着一厥词墨迹未干,也不收起来,顺手放了毛笔到外间用膳,一瞧都是汤团子,就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要吃汤圆?”
明娟笑道:“当然是冬至啊,王妃难道忘了?”
这边小翠也笑嘻嘻地插嘴:“小姐不是忘了,这天天窝着都不知今日是何日了。”
付子欣笑骂:“小翠你越发胆大了啊,竟敢取笑你家小姐我,仔细你的皮。”转头吩咐明娟,“既然是节日,你把玖儿环儿叫进来也一起吃吧。”
明娟回到:“今个儿冬至,按府里的规矩内务总管那边要给王妃和各位夫人派发礼物的,一早儿就派人过来传话了,只是见王妃还在睡,我就叫玖儿环儿去领了。”
“哦!”
付子欣刚哦一声,外边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一个急切的声音道:
“明娟姐姐不好了。”
明娟不由训道:“你怎么在王妃面前这么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