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映罗帐,美人泪新衫,但见面愁苦,不知心恨谁。
她不会垂泪,找机会摆月兑这种尴尬的境地才是正经。
虽然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一女不事二夫的观念,但以想想,要跟欧阳哲在床上翻云覆雨,她就有觉得反胃,虽然他长得像个妖孽,自己也喜欢他的美色,但真若发生什么,她还会有一种背叛尉迟瑞的感觉。
尉迟瑞?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半月打到鲁越都城?他是想尽快结束战事,然后再找她吧?
她还是在江山之后啊!
若他听到自己已死的消息,不知道会有何反应?自嘲地笑了笑,还能期待什么呢,他顶多哀伤过一阵,然后凯旋而归,美人香车争相迎接,而那个叫付子欣的女子,终将被他遗忘。
只是念念,念念万万不能跟在他身边,落在那帮女人手里,她的念念怎么办?
心思再转,苦着脸环顾新房,一门两窗,门外有人守着,窗?自己武力尽失,想要翻窗而逃那是不太可能,况且,欧阳哲此处守备森严,武功未失还出不去,更何况武功尽失。
还未找着出路,欧阳哲已经醉醺醺地进来,见她安静地坐在床边凝思,红盖头已经被拿开,红烛映粉面,竟是美得如此妖娆,再不是当初青涩的雪儿,凭添了一股成熟的风韵。
见他进来,小脸抬起,在摇曳的烛光里,显得有点迷茫,那神情,竟让他心口微跳,呼吸不稳起来。
摇摇晃晃走到她面前,唇凑在她耳边,轻道:
“雪儿,你真美。”
付子欣轻轻挣扎,却只觉浑身无力,欧阳哲看着她的动作,反倒觉得好笑:
“都这时候了,雪儿还不肯从了我?”
“欧阳哲,我以前还当你是朋友,没想到你却是个衣冠禽兽,你这样,跟强/奸有何区别?”她破口大骂。
“衣冠禽兽?”欧阳哲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来,一把将她推跌床上,“本主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说着一把将她的衣服撕碎,朱红色的嫁衣霎时间碎成片片,宛若血色的蝶,在婚房里翩翩飘落。
她倔强地咬着嘴唇,本能地挣扎,却无法挣月兑在她身上啃咬允吸的人。
欧阳哲的手粗暴地撕开她仅有的束缚,唇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每吻一下,都让她生出无尽绝望的羞耻感,想拼命逃月兑,却让欧阳哲更加的疯狂。
“欧阳哲,你放开我!”
“尉迟瑞,你救……救我,你……在哪里,救救我啊……”
“救你?”欧阳哲抬起满是欲火的脸,嘲讽,“雪儿,你可知道,这里,这里它有多痛,你不明白是吧?我再发发善心告诉你个消息,让你知道,我痛,你要比我更痛。”
冷嘶嘶的话,就像吐着芯子的蛇,缠在她的心上,让她浑身冰凉。
“今日攻城,尉迟瑞打头锋,心神恍惚,你道怎么着,一箭穿胸,命在旦夕,小命都不保,如何来救你。”
命在旦夕……命在旦夕……
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全是这一句,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流走了,看不见欧阳哲戏弄的桃花眼,感觉不到游移在身上的屈辱,她缓缓闭上眼,世界这一刻,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