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想知道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有可能怀孕的女子暂时怀不上?大夫,您别误会,我并不是想要害人,只是您也说了才四天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怀上。赶巧这段时间我要随夫君出一趟远门,路途遥远若是在半路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岂不是耽误了夫君的事情么。”
“这……”大夫很是为难,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这种有是有,但是夫人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冒险?为什么这么说?”我记得书上说过青楼中的老鸨害怕自己手下的姑娘们因为怀孕而耽误接客,都会给没个行?房后的姑娘一碗茶,好让她们怀不上。他说的那种药,是不是和青楼里的那种茶一个意思。
“夫人有所不知,做这种断人子孙的缺德事是要遭报应的。所以,一般的药店都不会给人配这种药,除了青楼女子会来买之外,寻常人家的夫人都不会买这种药的!”
“大夫您放心,我并不是青楼女子,我是正经人家的夫人。”瞎编我还是会的,虽然没有和他正式的结婚,但是要是将我划归到小姐那一类我可不答应。
“夫人言重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想说,那种药毒性很大,虽然可以抑制女人受孕,但是女子一旦饮用之后这一生都再也不能生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还请三思,医者父母心,这种缺德事在下实在是做不出来。”
“喝了之后就再也不能生育?!”我惊吓不已,开玩笑吧,这种药也太霸道了。
无奈的苦笑,站起身对大夫告别道:“多谢大夫,如此这般也只能和夫君商量暂时不出门了!”
出了药店的门,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想回到树林中的木屋去找找闻韶,可又嫌走的累。
刚巧在街角转弯处,看到一辆马车缓慢的走过,心想走不动难道还不能租一辆马车代步么。
俗话说的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谈好价钱,原本寒碜的马车立马便换成了一辆既舒适又豪华的大马车,里面不仅有软垫还有小型的书架、茶具、果盘之类。
有钱没钱差别果然很大,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右手撑着脑袋满脑子的心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他!
并不是有多舍不得,只是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去找他,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和陌生人的爱恋,会有好结果么?!
之前我费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的路程,马车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便将我送到了木屋前。
将车夫打发走,站在木屋前我却心生胆怯不敢伸手去推门!我害怕,我怕一推门之后里面还是如我早上走时一样,他依旧不在。
还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猛地一下子被人从身后抱住,整个身体都僵硬的绷紧。
“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鼻尖萦绕着闻韶的气息,身子一软靠在他的怀里鼻头开始泛酸。
不知从哪里泛出来的委屈让我直想哭。
“怎么了?”将我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我却只觉得委屈的很。
“怎么哭了?是不是生气了?早晨我看你睡得沉实,便没打扰你出去买了些吃的!可回来的时候赶巧看到你走出了树林,我不敢惊吓到你便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保护着你。看到你租了一辆马车往回走,我这颗心才又跌回肚子里,才算踏实。”
“此话当真?”凝望着他的眼,求一个回答。
这般痴傻模样,我又何曾有过?!若是此刻姥姥在,定然要说我是傻娃儿。如果是白呢,他又该怎么说我,定然是嘲笑的多。
“当真!相信我,就算我欺骗全世界,唯独对你永不欺骗!”
不管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我都觉得一阵暖流涌过心头,我被感动了。
住在他那奢华的小木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驾着马车带着我去一趟集市,买一些想要的、喜欢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哪里来的银子,也没有问过为什么我们要隔世而居。什么都不问,对于他的事情我除了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我却从心底的信任,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全。
这种安全感跟和白在一起的时候很相似,可也只是有些相似,各种独特之处却不便细说。
当第三次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去赶集,他并没有在街角将马车停下,而是平稳的将马车停在了蒋家集最大的药店前。
被他抱下马车,我还有点昏昏欲睡。他见我实在没精神,便不顾周围看热闹人的目光将我打横抱在怀里,目光灼灼的将我温柔望着。
那一刻,被他抱在怀里,我竟然生出一种似乎拥抱了整个世界的错觉。
“在笑什么?”他低下头飞快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速度之快令我瞠目结舌。
若不是唇上传来真切的触觉,我定然会怀疑自己刚才眼睛所看到的。我原本以为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里面正在给别人诊脉的大夫一见这人是被抱进来的,赶紧起身迎接给引到内室的软榻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小心轻放,待我躺好便熟稔的搭上了我的手腕开始给我号脉。担忧的往外面瞥了一眼,想到这算不算是赤果果的在插队啊。
“大夫,外面的病人没有关系吗?”
大夫头都没抬,笑道:“没关系,刚才那位大婶是来拿药方的,我已经写好递给她了。不知道夫人最近食欲如何?”
“闻不得腥味,见不得油腻。”
“可嗜睡?”
“有点。”
“大夫,我娘子身体没事吧?”闻韶温柔的拉着我的手,笑问着大夫。
其实就算他今天不带我来看医生,我也会自己要求来这里抓点保胎药回去熬着喝喝。女人没有谁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里面是否已经住进了一个小人,半喜半忧的事情却更容易让人上心。
“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大夫笑容满面的道着恭喜,而我却只是在闻韶激动的注视下淡淡微笑。
“我知道,我们之所以来,是想问问大夫该如何进补,同时又有哪些事情需要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