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武者之擂。
随着武擂司仪的大声宣读,场下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又是一个可怜的小子,无痕那家伙都拧断了两百八十五个人的脖子了,他还会上擂去,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才十几岁吧。”台下,一个心地颇为善良的大叔道。
原来,武者之战开始至今,无痕已经连续战胜两百八十五个人了,就刚才,独孤和张三打斗时,无痕还只拧断两百八十二个人的脖子,到现在独孤上擂,也就几盏茶的时间,又有三个人惨遭不幸,悲哀啊。
“那小子是谁啊,好像没见过,也许是名师座下,不然也不会在这最后时刻上台了。”西北角,一个年级约三十的男子道。
“我看也有谱,听说和他进来的,还有‘不速双侠’和殃末师徒,那几位,可都是大人物啊,能和他们走到一起的,我想也是个厉害角色。”那男子声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面露羡慕之色道。
“这些算什么,我还听说,刚才西边传来的打斗声,就是他和‘不速双侠’中的张三哥打斗所造成的,你看张三哥,现在还有伤在身,而那个小年,却安然无恙,胜负如何,你也该知道了吧。”在前面两人身后,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洋洋得意地道,那可是第一手资料,场中,还没几个人知道呢。
听这年轻人这样一说,台下人群的议论声就更加大了。不过,还有一群人对这样的消息会更加感兴趣,那就是——赌场和赌博人士。
神州大地之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也就有争斗,再然后,有争斗之后就有胜负,有谁胜谁负的悬念之后,就产生了赌博这个热门的职业,一掷千金,那是多么刺激和爽快的享受啊。
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后,赌场人士就开始大肆的宣传起来。本来,面对无痕那强大到变态的实力,都已经没人来下注了,而现在,有了能击败张三的强者,悬念,又开始产生了。
“下注吧,下注吧。”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下注,武擂赌场的老板挺着个圆桶般的肚子,在两个女奴隶的轻轻摇扇下,咧嘴大笑。“那些黄橙橙的金刀,等下可都是我的钱啦,啊,哈哈哈哈···”
无论谁输谁赢,他都可以赚到巨大的利润,当然里面有许许多多的窍门。
神州大地之上,有三种不同的货币,分别是:铜钱、银币,金刀。1金刀等于100银币,一银币又等于100铜钱。
它们都是以武器的样式而铸,那样,也符合神州大地之上,尚武人们的爱戴。
银币的样式是匕首,所以叫银币,而铜钱和金刀都是大刀样式,这其中还有个原因。
本来,只有青铜所铸的钱币才是通用货币,但随着白银和黄金的出现,渐渐地,青铜的价值就变的越来越低,但在最后命名货币之时,人们还是把青铜刀币取名为:铜钱,最初货币之意。也有怀念之意。
神州大地的统治属于奴隶制度,赚钱最多的肯定是奴隶主了,而那些平民百姓,拼命的干个一年,也就一二金刀而已。而现在赌桌之上,都是黄橙橙的金刀,几百?不是,是几千枚啊,如果给一户平民百姓,都可以舒坦几百年了,难怪那肥猪老板会笑得如此。
······
擂台上,独孤长飞微笑着对无痕说:“听说,无痕大侠可是位了不起的剑客,可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用你那把长剑,不知这是为何?”那彬彬有礼的样子犹如一个修养良好的贵族,而不是一个身背长剑的游侠。
无痕看了一眼别在腰间的那把长剑,长剑是那把剑的名字,但也确实有点长,五尺七寸三分,估计都赶得上武大郎的身高了。
“他们,不配我用剑。”高傲得,无痕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哦,那我呢。”我们独孤少侠可不会为这样狂妄的话语所动,淡淡的问道。
一滴冷汗顺着无痕的脸颊快速滑落,“这个少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波动,这样的对手,还是第一次碰到。”无痕放出气劲想感知独孤长飞的劲力强弱,可是却如石沉大海,那感觉,棘手啊。
“也许你会让我用到长剑,但,那要看你的实力了。”无痕强自道。
虽然有些惊叹独孤长飞对气息的控制,但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在慕城之中,也就殃末或张三可以和我一战了。可惜他还不知道张三已经被我们独孤少侠打败,不然,也不会这么说了。
“那样,我就只好先亮兵器了。”独孤长飞摇了摇头,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狂妄的人,但他不喜欢其他人也狂妄,而且还是在他的面前。
“铮——”,独孤长飞一把拔出了背上的长剑,黑色的剑身加上同样黑色的剑柄,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嗡嗡——”随便挥舞几下,那长剑的震动嗡鸣声肆意得飘荡进每个人的耳中。
“好快的剑。”众人都在心里道。
“狂妄,只能用在比你弱的人身上,”说话的同时,独孤长飞开始动了,“而那个人,不会是我!”
话音落下,独孤长飞的黑色长剑已经划向无痕的脖子。
身影如魅,快如闪电。
“好,好快的剑。”堪堪躲过独孤长飞的一剑,无痕就为自己刚才的狂妄开始后悔,但已为时已晚。
独孤长飞一剑连着一剑,步步紧逼。留下大口喘气,飞身躲避的无痕大剑客。
“十步无痕!”独孤长飞大声道,“和你的名字很像,这样,就用这招来给你送终吧。”
剑气狂飙,剑招紧密,在独孤长飞和无痕的十步之内,一个个残影不断闪现,将无痕包围的水泄不通,而且一剑快过一剑。
“那,那是什么剑法?”无痕看着那些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的残影,只能凭着本能感应飞身躲避。
“没法,拔剑了!”无痕的心中如掀狂澜,每次他想拔剑之时,独孤长飞都会劈出一剑,给予阻止。
“他到底想干什么?”无痕狂怒。
这时独孤长飞的十步无痕露了一个空隙,无痕乘机拔剑。
但就在他长剑在手时,一道黑色的寒光闪现在他的眼前。
场中一片寂静。
独孤长飞和无痕相背而立,十步的距离。
“十步无痕,好快的剑,好···”无痕那最后的“好”字随着他的头颅,飞向空中。“嘭”地一声,头颅落地,话音中断。
全场寂静,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样一个仿佛邻家小男孩般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厉害的剑技,而且还这样干净利落的把无痕这位扬名慕城已久的剑客斩于剑下。
没管台下人的变化和想法,独孤长飞面无表情,仿佛不为自己的表现而有多少高兴和兴奋。
收剑回鞘,他目光扫视,射中了场下的——殃末。
殃末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该来的还是要来,该上的,也必须要上的。”
轻甩紫色长袍,迈步向擂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