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奴的行动已经做出了很好的表示。
无论他以前是不是那个叫做“大愚”的人,但现在的他叫做“铁奴”,一个被巨链奴役的奴隶,的人。
无论独孤长飞愿不愿意相信或承认,他现在就叫做“铁奴”,而且以后也会一直的叫着,直至他死的那刻。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世上难道真有甘愿为奴的人?
独孤长飞心里疑惑,心里愤怒,可是铁奴就像个标准的奴隶,木讷,愚钝,只知忠主,全然没有再理会独孤长飞的感受和注视。
独孤长飞僵立原地,冷眼看着铁奴走向那被剑气击穿胸口,已然死透的女子,看着他蹲下高大的身躯,伸出粗大的双手,把女子抱在怀里,看着他继续背对着自己,向着刚才走来的方向行去。
也许只有背对着独孤长飞,铁奴的心里才不会再一次出现波动,波动他十几年已经变得麻木的心,不让他再一次愤怒,再一次怒吼。
独孤长飞的心开始冰冷,事情变化太大,大的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他为他愤怒,为他出手,为他杀了那个女子,可最后得到的,只有一身的重伤,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他原先设想和想要的结局。
他的心中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他。
可他就这样走了,不给他一丝机会。
“为什么?”独孤长飞这时已不抱有他回答的希望,他的心也已经冰冷,点点透心凉。
“难道你已经忘了你是谁?”但是他还是要说出他心里一些该说的话。
“或者你已经被着铁链束缚的忘了你的姓,你的名,还有你的荣誉!?”独孤长飞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久久不息。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那一声声远去的脚步在寂静的荒山间点点响起。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独孤长飞看着铁奴坚决不肯回头的背影心里道。
突然,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或者是可能出现在他的脑中。
让他已经开始连呼吸都刺痛的肺部再一次吸进春日毫无温度的空气,又一次开口。
“莫非,你抛弃荣誉,抛弃姓氏,抛弃家族,难道是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他的嘴角挂起淡淡的讥讽,冷冷的道。
也只有这样荒谬的可能才会让本是那样的男子变成现在的下贱奴隶。
像一道闪电击在心头,铁奴向前的步子被硬硬生生得停留在半空,久久没有下落。
看到这停顿,独孤长飞心里反而没有一点,一丝毫的高兴,有的只是那开始弥漫全身的悲哀。
为他悲哀。
“你还有你应该干的事情要做,难道你就为了这个你的女子就可以忘记的一切,就可以一走了之了!!!”独孤长飞心里冰冷,但他更痛,痛他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原因而抛弃所有,还有他自己。
“呼~”
一声仿佛是解月兑的叹息从铁奴的嘴里发出。
“既然你还在,那,就帮我做完那些事情吧。”铁奴背着独孤长飞道。
“就当我已经在当年死了,如今也没出现过好了。”
话落,步落,人过。
转眼,铁奴抱着女子,消失在他刚开始出现在独孤长飞视线里的那块大石后。
真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只是地上那一道道被剑气割裂的巨大痕迹和一滩滩血迹还在刺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