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裕大怒,明知自己不敌孤独长飞,也大喝道:“小子,不要太过张狂了,我们阵天的底蕴,可不是你这样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以猜想的!”
旁边的言萧拉了拉言裕,想叫言裕不要在言语,可是言裕想到自己的二师兄被对面的少年所杀,如今对方又打伤了阵主,哪里还管自己的死活,继续嚷道:“你也不要瞧自己年轻,就以为天地下就没有和你一般年纪,却实力超过你的,要是我阵天神阵内的那些才俊出来,你小子,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独孤长飞也不怒,颇有兴致的道:“哦,还有这样的事?那你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哼!”言裕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对着独孤长飞一脸不屑道:“你知道什么,要是我们五大势力不相互制约,让最杰出的才俊都各自闭关,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嚣张的资格?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有十大俊杰,有十大花魁,这些年轻确实强劲的后起之秀,不是我们五大势力的人,像你,连个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独孤长飞眉头一皱,他就算再好的性格,被对方多次不屑鄙视,也冒几分火。
独孤长飞冷冷道:“既然你们有这样的人物,那你就把他们叫出来好了,我独孤长飞一并接下。”
顿了顿,独孤长飞忽然笑起,笑得很残忍,“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点颜色看看,也好让那些你说的才俊知道,我独孤长飞的手段到底如何!”
在言裕惊骇难看的目光中,独孤长飞快速出手。
不是一掌一拳,而是一指,独孤长飞食指伸出,向着言裕点出。
轻轻的一指,却蕴含了无尽狂暴的劲力和煞气,在言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的情况下,一指已经点在了言裕的胸口。
“咔嚓!”
言裕的胸口像沙漏般迅速凹陷进一个大洞。伴随着一声胸骨断裂的声音,言裕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无尽的痛楚在他体内蔓延,却无可奈何。
噗!
言裕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从空中掉落向地面。
言萧急忙催动脚下的御空阵法,在言裕即将触地时,一把把言裕接住,然后言萧带着言裕在言虚撞击的那个大坑中降落下来。
独孤长飞收回手,食指转着圈,一脸冷酷的道:“以后给我记住,不是每个人都会听你呼喝,我今天不杀你,不是我怕了你阵天,而是我要其他人知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言裕右手按着胸口,眼睛死死的盯着独孤长飞,想要说话,却满口鲜血,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独孤长飞负手而立,漠然的看着下面的阵天三位大佬,长啸道:“我独孤长飞今日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那十大俊杰,十大魁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要是有胆,就过来和我一战!!!”
独孤长飞嚣张狂妄的话语在整个金陵城里响起,而后他转身,在空中又是一步一步,慢慢向着只剩半边的祥云酒楼行去,从容而优雅,飘然如风。
一直没有说话的言萧,在独孤长飞走后,才对言裕轻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三个你我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神阵内的才俊们,也不是我们可以请出的,必须要长老们的许可才行。”
言裕却大笑起来,第一次说了句让自诩睿智的言萧甚觉有理的话,“会的,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出来的,你也不看看,今天栽在这里的御使强者有几位,其他几大势力不跳脚,我言裕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言萧听着言裕的话,眼睛看着独孤长飞在祥云酒楼站定,随后看着独孤长飞和那些人交谈起来,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独孤长飞脚刚一落地板,路人甲就急忙扑了上来,急道:“大侠,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第一个击败的那人,可是我阵天的阵主,御使境界巅峰的强者,而第二个,那口出狂言的老头,就是我师傅,你真是太牛了,我太崇拜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马上就认你做大哥,以后有你罩着我,我看哪个人还敢狗眼看我低。”
独孤长飞抬起腿,一脚就把路人甲踹出老远,笑骂道:“死胖子,我可还记得你前几天说的那番话,而且我和你也不是很熟,你也不要给我套近乎,小心我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路人甲确实是有点怕独孤长飞,虽然知道独孤长飞是打趣,但也不敢再上前去,只在原地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只是他那眼睛实在太小,无论怎么挤,在独孤长飞的眼里,就是那一条缝,一点样都没变过。
独孤长飞忽然对着他师傅一脸狐疑道:“师傅,您老人家似乎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十大俊杰,十大花魁,而且他们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劲,你老人家是不是想让你徒弟傻乎乎的骄傲一把,碰到他们时,再彻底的颜面扫地一把。”
老人一脸的不以为然,神态自若,更还有些孤傲道:“那等小女圭女圭每天闭关,他们不到个三五十岁,哪里可以出来,既然这样,我和你说什么。”
独孤长飞一怔,随即释然,却还是有些狐疑,“师傅,您就没想过,哪一天你徒弟光芒太过耀眼,让五大势力全都刺眼,他们一怒之下,会不会做出残害您唯一的徒弟兼整个神州大陆未来最强者之一的我?”
老人仔细的看了独孤长飞,却许久也没看出独孤长飞在何时居然也会和他开起玩笑了,但是老人却做出了一个独孤长飞刚才就做过的举动。
老人也是抬腿,一脚踹在独孤长飞的上,把独孤长飞踹飞出去。
彭!
独孤长飞如炮弹般撞到祥云酒楼的墙壁上,差点就把墙壁也给撞破个大洞。
路人甲看着独孤长飞从大洞里走出,看着那面墙壁上留下的一个人形印记,不由咽了口口水,嘀咕道:“果然是徒如其师,师更甚者,要是我刚刚挨的是这一脚,那我这小身板,还不得给一脚踹散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