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着金悦的班,在艾文家中做着生活秘书。
欧阳子鑫去金悦看过我,得知我又做了艾文的生活秘书,很是气愤。他似乎也猜到艾文定是与我签了合约,总是问我违约金有多少,他来赔。
我不愿他为了我的事担心,只是说我们合约很快就到期了。现在的合约上,我的违约金比开始的也翻了百倍。我有时想着,世间的事真是巧合的很。当初康熙一纸契约拴了我十年,现在艾文和他也是差不多心狠,还利滚利的将一年的合约翻了差不多一倍!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艾文能这么不费力的加码,也许是我迁就了他吧。为什么会迁就他?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要放弃过他,我心里依旧只有他,也想和他在一起!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知道两个人也许以后不可能在一起,可心里面总是抱着再‘试试看’的心理,对自己所喜欢的不舍,也不愿弃。宁愿去迁就对方,去卑微的弥合,就算只有一天能在一起,心里也觉得会很满足。懒
“没你做秘书真是不习惯。”艾文现在每天都六点到七点准时回家。一进门,他就抱怨了起来。
我听了也接了话嘟喃了句,“也不知道谁老是说人家笨的……”
声音很小,却不料也被艾文听了个真切。他将包放到一边,走到我身边,将头俯在我耳旁悄声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笨,我才不习惯现在的这个聪明秘书的。”虫
好啊,他还是在说我笨。我气得一偏头,想要恼他两句,却发现两个人现在距离太近,是脸贴脸了。
我一窘,想要逃离开,却被艾文伸出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果|露的肩颈上,我脸微微一热,动也不敢动一下。
艾文见我这样,扑哧一声笑开了,“你用得着这样紧张吗?”
我脸腾地一红,别过脸,“我哪有……”语气明显软绵绵的,很没底气。
艾文拥住我的手紧了紧,将下巴搭在我的肩上,“还是这样舒服……”他还很享受地轻轻舒了口气。
我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止住,“不要……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心底的柔软被他这一句轻轻的声音拂起,我停了掰开他手的动作,双手覆在他修长白晰的手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艾文的举动有点反常,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艾文放开了我,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倒了杯水给他。他拉住我的手将我靠近他坐下。
他的目光泛着点点温柔,这样的眼神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人看了总会不知不觉的沦陷进去。
“和你在一起,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是不是……是不是在做梦……”艾文薄唇轻轻上扬,声音轻柔如梦呓。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却是一惊,他怎么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愣愣地抬了头看着艾文,他眼中闪着的温柔,让我的心为之一颤,“如果是一个梦,是不是也很好?”
如果是梦,醒来后最好什么也不记得,这样有些痛苦也不会在梦醒后还让心纠结着。
艾文面上一怔,疑惑地看着我,“为什么?你总是想逃离开我?”
我心一疼,垂下眼帘,“不是……是……”是被逼迫的。我从没想要逃离,我一直为了你而勇敢,可是,我又怕伤害到你。
“那是什么?”艾文步步紧逼,眼睛直盯着我。
我沉默了,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我想我的解释可能更会让他误会。我只有沉默。心却一点点地在往下沉。
过了会儿,艾文突然拧眉道,“你是真的喜欢那个‘相亲男’?”他从不叫欧阳子鑫的名字,总是叫他‘相亲男’。他对我的耐心就总是那么几十秒,只要我有犹豫的时候,他总是怀疑我喜欢别人。
我心里有些气,将身子坐直离开了他些。只是我还没坐直,又被艾文长手一捞给拉了回去,“我不会追究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和他做了什么。只是,以后,你们决不能再有什么!”
我心一紧,惊愕地看向艾文,“你……”他认为我和欧阳子鑫做了什么?还是谁跟他说了我和欧阳子鑫什么?
艾文还自认为对我是很大度了吧。他拥紧了我,力道有些大,我的脸硌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有些疼。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霸道的宣布。
我一愣,我是他的?是他的什么?他要娶的女人不是我,我会他什么人?
心里涌起一股酸楚,“我是你什么?你能让我成为你什么人?情|人吗?”我真的不想问出这些话来,可是放在心里太久,堵得心口好痛。
艾文听了我的话后,面上一惊,看着我,伸出手轻捏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你-是-我-老-婆!”艾文一字一句地清楚地看着我的眼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心一时被震憾住,不敢相信地看着艾文,有些激动地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艾文薄唇轻启,“你是我老婆!”说着,俯下脸在我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艾文上一秒还像个魔鬼,这一秒又像个天使。他的喜怒不定的脾气永远都没有在我面前改掉。我开始还恼怒于他的不信,可是现在我又完全融化在了他的这句话里和这个深吻中。
我回应着他的吻,他感受到我的回应,更是吻得缠绵,热烈。像思念已久的情|人相见,那么的渴望。
长长的吻结束,我依在他胸前喘着气,他的心跳现在在我耳中是最动听的音乐。
艾文再次拥紧我,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发,“这样抱着你,我才感到踏实……”
这种感觉我也有,只有在他的怀中,我才感到心安。只有历经了太多的事故变迁的两个人,才会明白,一个拥抱是那么的天长地久,那么的让人想要相拥到地老天荒。
两个人就这样轻轻相拥着,时间仿似在一刻凝固,四周安静下来,初秋的风拂动着淡黄的窗纱,摇摆着一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