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和杨澜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李妈也只是叹着气,大家都很清楚,这次能够跳车,已经说明我下定决心。
我还节的慕容浩用他妈咪老家的习俗为我准备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原本是感人的故事,现在想到却频繁觉得恶心。懒
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论是疼爱和憎恶,让我悲,让我喜,这些都不过是让我被人摆布而已。
我像是一个布偶,被人牵着线走动,甚至表现丑剧都是我无法控制的,连一点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
哭泣,已经没有了眼泪。温热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也只剩下了笑容,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
醒来之后我不曾问过她们慕容浩是否来过,他的到来对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稀罕,也不想再见到他。
手本能的模索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的项链居然不见了!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让我恐慌。我的脚骨折了,手也受伤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也只能大叫,以发泄自己的情绪,“妈咪,妈咪,我的项链呢?我的项链呢?”
那是给我带来安心的项链,那是一个陌生人对我最诚挚的祝福,那是一个陌生的却了解我的人给我的一份安定。
妈咪见我如此,慌张的过来按住了,“你别激动!”妈咪的声音和床架唧唧的声音触碰在一起,让我更加的慌乱。虫
“妈咪,项链呢?我到医院就没有了吗?”难道我连唯一珍惜的东西也没有了?望着妈咪,但愿她能给我一点点的希望。
“项链慕容浩带走了,他说等你好了在去找他要。”妈咪一脸的难色,“我以为不过是条项链,不告诉你一样,想不到你那么珍视。雪儿,是他给你的?”
我不懂妈咪指的他是谁,是慕容浩吗?应该是吧,不然我又何必这样重视?“不是慕容浩给我的。”
“我知道。”妈咪了然的看着我,“是你让司机送走的那个男孩?我和慕容浩在窗口看到你们一起握着这条项链雪儿,你真的在外面”
妈咪艰难的说着,却怎么也不能将同一句话说清楚。
原来她也以为我是慕容浩口中所谓的红杏出墙,我轻笑,“妈咪,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我对慕容浩的感情怎么样你还不懂?”
转头再不看妈咪的脸颊,“如果真的要爱上别人,很早以前我就和别的男孩子在一起了,至于等到今天吗?妈咪,连你也不相信我?”
“傻瓜,妈咪怎么不相信你。也知道你对慕容浩用情至深,我也不信你在嫁给慕容浩之后还会和别的男人你不会的”
然而妈咪的神情却出卖了她,她的恍惚已经告诉我,她并不完全相信我。呵,连妈咪都不相信我,更何况是慕容浩呢?
“等我好了,我会亲自去要回来,那是我的东西,我唯一可以珍视的东西。”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伤感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对自己好,反倒是一个陌生人给予更多的关心,这种反差让我痛苦。然而我却只能将眼泪隐藏起来,不愿意再让人看到。
我醒了之后杨澜便回家休息了,听妈咪说杨澜在这边不眠不休好几天了,整个人都憔悴很多。让我好好的珍惜杨澜这个朋友,有这么一个朋友来对待自己总是很难得。
不用妈咪说我也知道珍惜,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保持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也一直知道杨澜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既然如此,我当然会好好的珍惜。
我欠杨澜太多,以后我都不会让杨澜操心了,再也不会让杨澜不眠不休的守着我。以后的路,就由我来照顾杨澜吧。
卧床休息,又动弹不得,这种日子实在是苦不堪言。医生本来说可以回家了休养,但我不想回去,不想回慕容家,也不想回妈咪住的地方。
不想面对那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人和不想面对的事,我想回首尔,重新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至少在那里,我是自由的,我是能被别人认定但是却不被说闲话的。
等我的伤完全好之后,我便离开,等一年期满可以正式离婚的时候,我再让律师帮我办理离婚手续,我连亲自出面和慕容浩离婚都不愿意了。
一场爱情,一场婚姻,弄得我遍体鳞伤,要多久才能好转?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身心疲惫的我整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偶尔还会做恶梦,梦到慕容浩的女人都咧着嘴巴笑话我,嘲讽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慕容太太。
精神压力越来越大,我想要是不离开香港,我迟早会疯掉。妈咪她们见我总是郁郁寡欢,要劝我可该说的都说了,重复的再说只会让我更加的心烦,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好好的养病。
可以下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妈咪和杨澜也不用时时刻刻的到医院来看我,我也可以到医院的外面晒太阳。
但是我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呆在病房里,一出去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一样,我知道自己病了,病的不轻。
承俊来了,当他见到我时,我总觉得他比我还要憔悴。我笑了,承俊一个大男人又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呢?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憔悴不仅仅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