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感到很吵,似乎还有拼拼碰碰的撞击声,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了眼睛,只看到眼前一个黑影,低低的呢喃两声,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只是秦钰看到那黑影有一双闪闪发光的东西,她好奇的努力睁大大眼睛。
那黑影竟然是个人,那双闪闪发亮的东西正是他的眼睛。只是那眼睛此时正泛着寒光,恼恨的瞪着她。
秦钰心中一窒,他的眼睛好骇人,她想把眼睛睁得大些,只是为什么她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身子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难道是这个梦要醒了?真是可惜!她都还没有看到梦中男主角的脸。
秦钰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见着眼前人影幢幢,脑子分外的几分沉重,她望着头顶,只觉头顶一片白茫茫的,脑袋便又晕了几分,待得她看清眼前的是白色的帐子,她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家什么时候多了这般模样的白色的帐子或者是来到了大蒙古草原。
忽地,秦钰猛地大睁开眼,直楞楞的盯着那“帐篷”。
难道还真是蒙古草原上的帐篷?
可是,她不是应该在睡觉的么?又是怎么到的这地方?难道她旅行了一场?可是还没有放假呢,她的学生此刻一定坐在教室里等着她。莫非这还是梦中?
想了想也不无可能,自己是经常做这种连接性的梦的,这便是梦中吧!
秦钰看向自己,她身上盖着被子,那被子是青灰色的,她并不喜欢这样的颜色,因为青灰色给人一种很破旧的感觉,这种颜色让人感到悲凉,似乎很快便要有东西会消逝,这样的青灰色让秦钰不由得想起那些征战在外的将士,他们的生命是那般脆弱。
秦钰再看向其他东西,除了她睡的床,一张几案,这帐篷里便没有其他的了。不过,那张几案,却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儿。
秦钰连忙翻身下床,由于动作太过大了些,脑子又有几分昏晕,手臂还传来阵阵的疼,只是秦钰此刻的心思全然在那几案之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秦钰凑上去,仔细的看,缓缓的伸出手去,从几案上传出的那份属于木器常有的温度,秦钰只觉得全身都温暖起来了。
她别无所好,既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必做不可的事,唯一喜欢的,有着浓厚兴趣的了。她想,如果这不是梦,那么她非要将这几案搬回家去不可。
秦钰正自希望天不要这么快亮,好叫她再与这古色古香的东西待一会儿,突地只听“啊”的一声,秦钰连忙转过身来,只见眼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亭亭的站着。
这样的一个美人,果真是人见人爱的。只不过,秦钰偏偏是先见着她那一副扭曲的面孔。
看着那少女,秦钰忽地展颜一笑,难得这次梦中见得清美人的神色,也算是幸运得紧了。
那少女楞楞的看了她半晌,突然朝着秦钰跑来,大叫道:“你怎么醒了?”
秦钰呆了,你怎么醒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再加上她此时那扭曲的面孔,就更是叫人不舒服了。撇了撇嘴,一个白眼朝着那少女投去,道:“是啊!我怎么就不能醒了?喂!你找我干什么?”
那少女听得她说话,讪讪的哼唧两声,道:“我才没空找你呢!”她说完竟又微微低下头去嘀咕着:“若不是公子,我才懒得来看你!”
秦钰自认不是顺风耳,没得那种本事,她说的很小声,所以秦钰并没有听清楚,当然也懒得去听,这样年纪的小女儿说的话她从不放在心上。不过他却是有听到两个字,“公子?”心里想着,便不自觉的念了出来。
她不过是那么随便一念,哪知那少女却是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忽地跳了起来,煞是嫉妒,冷笑道:“姐姐这会儿子还想着公子?你别得意,这次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待得哪一日,我也去为公子受个伤,公子便会喜欢上我的。”
秦钰听着她的话,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少女凶神恶煞的样子是吃醋来着,可是吃醋也别找我啊,我可没有勾/引你的那个男人。”她想着,竟是自顾的笑了起来。
忽觉臂膀一痛,秦钰“啊!”的一声大叫出来,直望向了那少女,骂道:“你这女娃子干什么?”一个怨恨的眼神投了过去。
那少女似乎从来没有被这般吼过,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钰,像是给吓傻了一般,竟忘记了收回她的手。
所以,遭殃的还是秦钰。
“啊……啊……啊啊”秦钰急忙甩开了少女的手,连吼了数声,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不会看着点么?”
秦钰不免有些郁闷了,这个梦做得实在怪异的紧。
突然,她的话顿时停住了,秦钰猛的瞪大了眼睛,带着慌乱,朝了痛楚看去。
起初还没有太在意,这才发现,外衫之下,,手臂上竟然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此刻,那白色的纱布已经染上了鲜血,那痛意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可是,痛!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眼,颤抖着手想要去碰那伤处,只是却又满是犹豫,她不知道,这一碰之下,会告诉自己一个怎样的事实。
可是,她的手还是碰到了伤口,立即感觉到一阵撕痛。
秦钰咬着牙,忍受着,可是谁有能看到她心中的那份恐惧。她是如此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深入心脏的疼痛。
但是,既是做梦,梦中便不该有感觉的啊!
突然,一个想法在她心头生了出来,不是梦,这竟然不是梦!
那么,她又是怎么么到的这儿?
她清楚楚的记得前昔所发生的事,她仅仅是睡了一觉而已。她是喜欢幻想着穿越的,更想要是自己身在古代,定然要混个风声水起,再怎样也会见着几个大人物,和她有着至深的交情。她更曾经幻想,也许自己也有一断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到了如今,她却……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盘旋在她的心头,似乎有些急促,她的心跳,她的呼吸似乎都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