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一直听池舞说,心中只道那赵迁作为大王本该无情,可是却这般有情有义,真不愧是个真男儿!这样的人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怎么历史上就会把他写成个不学无术,荒婬无度的昏君呢?
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赵离和赵迁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吗,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
池舞叫她眉头有些微蹙,想到李佑叛乱之事,似乎与贺氏一族颇为相似,自然的以为秦钰是在为这事伤神,“姐姐,你们李家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二哥也没有像王兄那般把你弃之不理,他现在至少还是在乎你的。”
秦钰听着池舞的话,不觉得抖了抖嘴唇,讪讪的笑了笑。池舞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额头,“你瞧我这记性,怎么又不记得你忘记了以前的事呢?”
秦钰脑袋有些发晕,今天,这已经是人第几次谈及“忘记”这个词了呢?她想,她还是要离开赵国的,否则,她永远都是阿钰,永远都要背上忘记的名义。
与池舞话了些家常,无非是问今天偷偷出宫,被逮着的事,秦钰将事情一一道来,只是省却了赵离拿剑指着她和她企图逃跑的一段,只说赵离气得吹胡子瞪眼,自己闲逛时误到大厅前被玉矶子撞见。
当然,由于赵离没有胡子,也就不可能“吹胡子”,所以又被池舞笑了一阵。
过不多时,便听着赵迁那阵宏伟的笑声传了来,秦钰连忙从桌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问她为什么会坐在桌子上,那也只能怪这里的坐姿太过恼火,腿疼。
理好衣服的时候赵迁刚刚踏进一只脚来,秦钰微微的低头站在池舞身后,只盼这个大王不要和她这个无名之氏说话就行了。
只是,踏进来的似乎是四只脚,两个人啊!
秦钰抬起头来,目光便看进了赵离的眼中。
他的眼眸嘿嘿亮亮的,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他微微眯眼的时候嘴角会自然的弯起,很好看。
赵迁笑着说:“阿钰姑娘啊,你说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我师父怎么就会看上你了,让你来服侍他老人家呢?”
秦钰一阵语塞,有这么问人话的吗?只是尽管她十分的语塞,可是大王问的话她又不能不回答,否则一个不敬之罪,即便她是玉矶子莫名其妙要带上的人,想必玉矶子也不会为了她这么个小女娃而跟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过不去的,所以秦钰很快的开了口,“或许是先生正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不会造成威胁,所以才会选上我的呢?”
赵迁煞有其事的点头,“我看也是这样。”
秦钰脸上的微笑成功的僵住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赵迁,赵迁那张玉面上带着十分讨打的笑容,只是人家是大王,只是打别人的份,却永远没有别人打她的份儿。感觉到赵迁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撇开眼睛。
赵迁见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着打趣道:“钰儿,你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就不怕你家公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