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三英的曲折人生
关羽微微睁眼,有几分惊讶的说道:“啊!兄长,真有此事?那小子不是尚未加冠吗?如此看来,这孙伯符倒也不全是徒有虚名了。一郡之地,没点真才实学,那根本不可能管住。
看来他的战功应当也是有几分是真的才是了!有机会我倒是要试试他的斤两!”
这对于高傲的关羽来说,这话已经是对孙策最高的褒奖了。他的心中却是一直与张飞一样,对扬州传来的‘谣言’嗤之以鼻。
当年他们三兄弟跟着都尉毋丘毅,忙着在下邳剿灭做乱的黄巾贼,未能参与讨董之战。
没能与天下第一的吕布一战,对此关、张两人一直是耿耿于怀。
虎牢关下,吕布可是以一人之力,力战关东群雄。斩杀英雄无数,才打出了天下第一将的名头。那是何等的威风,那是用无数的名将的鲜血染出来的名头。
是真正被天下英雄所承认的战绩。
这个孙伯符却只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还能有单挑吕布的实力?而且还能在之后不久,打的吕布狼狈而逃。对此,两个自负武艺超强的兄弟,是打死两人也不会相信。
都是认为:“是无知的百姓们的夸大的传言。事实是当时必然是孙策带着无数手下,才能做到抵挡、并赶走吕布。这些流言必然只是孙策这些公子哥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而已。
谣言太假,两人连带着对孙策这个人本身也鄙视起来。若是孙策知道自己就这样被两位万人敌的猛将给鄙视了,不知道会不会欲哭无泪的大叫冤枉。
关羽说话,眼光又是一闪:“兄长,如今我们根基初成。你还是要早日再娶,以传下后嗣才是!兄长那失落的孩儿刘新,小弟已经让简雍兄赶去涿郡细细加以查访。
以简兄的精细干练,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就都能把小新找回来的。”
一句话,顿时勾起了刘备满月复的委屈。
妻亡子散,半生波折困苦却是一事无成的伤心,和被兄弟的无微不至的真心关怀,让刘备心中五味杂陈。在外人面前一般不轻易掉落的眼泪,顿时是不受控制的哗哗淌了下来。
关羽连忙收声,模模头上的绿帽,心中后悔的嘀咕起来。
“唉,果然又是这样!早知道就不劝了!谁言君子有泪不轻弹,真是只缘未到伤心时啊!看大哥这伤心的样子,我也要伤心了!”
张飞一看大哥又哭了,心中顿感急躁。
粗黑的眉头紧皱,大声的责怪起关羽来:“二哥,你看你,唉!你也真是的,明知这妻子人伦是大哥最痛心的事。你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惹他伤心!
你看看大哥哭的这么惨,这可如何是好!你倒是想词劝劝他啊!”
刘备哭了好半晌,终于觉得心里的痛苦随着眼泪流出了一些。这才稍稍收住了凄凉的哭声。
语带哽咽着说道:“唉!两位贤弟,大哥又失态了!只是想到一些伤心之事,方才情不自禁的哭了一场,心中好受多了。
大哥我只是想那孙伯符,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运气,才小小年纪就比我们兄弟三人的成就还要大。人与人还真是不能比啊!
想我们兄弟三人,也是与曹孟德、袁绍等人同时起兵剿灭黄巾。
转眼也是十年了,可如今看着那些出身大族的人,都已经是兵多将广的忙于争夺州郡。
只有我们三兄弟征战多年,却还是要依仗伯珪兄的关照,才当个小小的县令。你们让为兄怎么能不伤心!”
刘备一番哭诉,却是说出了两个义弟的心中同样的痛处。
以关张两人超凡入圣级的武艺,不论是投靠那个世家大族。这近十年的征战下来,只要能保住不死,得个二千石的将军之位简直是易如反掌。
关张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可惜对手都是太弱,要是能有机会斩杀吕布之类武将。我们早已闯出名号了吧!偏偏与袁绍军作战,都是兵团级的混战。找不到斩杀敌军主将的机会啊!”
想想也是,刘备眼下不过只有一千部下。在几万人作战的大战场上,能起到的只能是辅助作用,连参与斗将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两人武艺再好,可是根本没有显露的机会,那又有什么用。
所幸不论是公孙瓒,还是主将田楷交待下来的任务,三兄弟无不是顺利完成,这才能积功从小小的都尉到平原令一路升到国相的位置上来。
而眼下平原又成了与袁绍相拒的最前线。可见公孙瓒对刘备这个师弟的看重,要是三人没有实力,没有一点功劳,公孙瓒就是再亲厚刘备,也不好照顾。
刘备继续哭着,哽咽的说:“看如今我们就是想要招个有本事的将领,还要顾虑许多。何况人家还不一定就能投靠我们。每每想起这些,哥哥我真得是伤心啊!
唉!可怜哥哥我空有皇亲之名,却是出身太过低微,创业于微末之始真的是难啊!”
关羽看着大哥终于稳定下了情绪,这才开口劝道:“兄长无需如此沮丧,想我们如今也算有了一郡之地。小弟与三弟都会全力帮大哥实现大志的。
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潜心发展,用不了几年,我们必然能有一支强大能战的部曲,到时大哥的一切理想都会实现了!”
刘备欣慰的抚模着关羽粗壮的手臂,又开始哭泣。
“二弟,你永远为哥哥想的如此周到,哥哥此生定不负你!二弟说的对,明日我们就开始扩军备战!益德,从明日起我们三兄弟一起去郡中征兵!
凭我们三兄弟的实力,一定要建成一支当世最强的精兵。”
刘备暗暗在心中想到:“还是要名声啊!只有有了名声才能让我在这乱世中出人头地。当年拜入卢师门墙,就是如此打算。借着卢师的名头才好有所作为。
想卢师对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学生,帮助还是极大的。可就是如此,那些来自世家大族的将领们,谁不在背后叫我是贩履织席刘大耳,何曾有一丝对皇亲的尊重啊!”
“唉!就是皇帝如今都已是自身难保,皇亲又能算什么东西呢!我还真是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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