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王东,我的故事讲完了,该说说你的了吧!”韩泽林很正经的望着王东,物物交换很公平。
“我的,呵呵,我的太小儿科了,在你面前连讲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算了吧!”
“别算了啊,将心比心好不好,要不然你就成占便宜的了。”
王东抵御了很久,终于耐不住韩泽林的软磨硬泡,总算开了金口。
“哎,怎么喜欢上的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上了。”
“好吧,这么深刻的,来,喝口酒,喝口酒就知道了,呵呵”韩泽林敲开了一瓶干啤塞到了王东的手里。大概刚才光顾着听了,所以酒下的很慢。
王东接过酒瓶,气也不喘的就给一下子吹了。
“恩,能把我憋死,呵呵,果然好了很多!”
“兄弟,你受伤了是吗?”
韩泽林又看了看身旁的常亮,而他的答复依旧是摇头。
“算了,不想说就拉倒,看把你痛苦的,来,咱接着喝!”看着有些尴尬的场面,韩泽林索性也就再在多问了。
一杯酒,又一杯酒。青春似乎就是一杯酒与一杯酒之间的空隙,你偶尔能清醒一下,然后接着迷醉,接着心碎。最蛋疼的是,我们还不知道为何而心碎,还要持续多久的迷醉?
“来,这气氛太不对了,咱们搞点助兴的节目吧!”
“泽林同志,你当咱这是春晚啊。”
“开发智力嘛!”
“哎,要是常亮把吉他带来了,我绝对给你来个吉他弹唱酸死你,呵呵!”
“说唱,你会吗,耶耶,切克闹!Oh,babay!”
“耶耶,这么客气啊,玩说唱的要先当孙子吗?哈哈!”
“你能行不,这也占我便宜。先罚你来一个。”
王东勉强的直起身,虽然酒劲儿很是大,但还是很大气的来了一个准备考Z大的自备稿件朗诵。
“恩,来一首装逼的,提升一下我个人内涵和实力的小节目。杨慎老师,如果你这个时候有时间看看人间的话,请允许我占用一下你的频道,让我灵魂附体。
恩恩,表演者,王东。题目:忘了。作者:杨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金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此处有掌声!”
常亮和韩泽林真的是被雷到了,这种表演形式,这种大师风范,难不成王东是叫门挤了,还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
“喂,不合适啊,你们两个这么沉默的,什么个情况!”
“好,好好,来鼓掌。”
“就这么应付我,呵呵,这是我拿去考Z大的作品。”
“考Z大,什么意思,考什么Z大啊。”常亮更加的疑惑了。
“奥,Z大在北京那儿有个冬令营,有个叔叔想让我过去参加一下,寒假出发,事先也没告诉你们。”
“嘿,好事儿啊王东,这么好的消息,咱俩还是住到一个屋子的好基友呢,你也不通知一下!”韩泽林非常高兴,他心里想要是东子这小子考上了,那“成才”不就牛叉大发了吗!值得高兴,真值得高兴,可是常亮脸上似乎一点表情都没有。
韩泽林也有些高了,今天王东状态神勇,常亮因为没喝多少酒,表现也还算正常。
王东把常亮送到了车站,一起等着车。天气确实凉了,小风吹的呼呼地。
“你真的要去吗?”
“恩,没办法老爸给我安排的,不去不行啊。怎么了?”
“没事儿,挺好的,兄弟你的好运来了,考上了记着请客啊!”常亮的语句冷冷的,充满着心事。
“呵呵,刚才我没说,但是跟你说真的,我放不下冉欣,现在借着酒劲儿跟你念叨几句。”
“恩,我知道。”
“我知道我很傻,很天真。但是男人不都有傻的时候吗?明知道傻,还是想去试试。有一天不行了,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给。”
“什么啊!”
“我给冉欣把电话拨过去了,想说什么冲她说吧。”
王东的眼神迷醉的看着站台前不停飘过的车影,心里的复杂似乎暂时被隔绝掉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铃声提示音。
“喂,哥,什么事儿啊,我在外边唱歌呢!”包房外冉欣接到了这个电话,满是嘈杂。
“喂,我是王东。”
“奥。”冉欣轻轻的应了一句,就再没有后话了。
“最近你好吗?”
“呵呵,还挺好的。”
“恩,好长时间也没跟你联系了,有电话也不太打给你,怕影响你!”
“偶,没事儿啊。”
接下来的十秒,大概是最长久的等待。王东在寒风中,有些颤抖,接电话的手冻得很痛,但是心里其实更痛。这十秒,他好像把自己十几年的人生都晃过去了,终于积攒出了那句想说的话。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恩,我,我现在不想这些事儿,好吗?”
……………………
“恩,好的,打扰了!”
“咚,咚,咚。”
王东听着挂线的提示音,心就像一块儿海绵,不断地把自己身体的每一丝水分,每一丝血液,全部吸干,一点不剩。
他从来没有像韩泽林那样无休止的追逐过,心里只是默默地喜欢着,惦念着,羞涩着。就这么简单,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深深的感觉到了心被掏空的感觉。
大概是在遇到冉欣之后吧,王东拒绝了四十多次伙伴出完的要求,放弃了每周两天的篮球时间,熬了八十九个通宵,抽了三十条烟,做了七百多张卷子,几乎是把从商朝到清朝的所有简化版的历史通读了一遍。
“你怎么了王东,她说什么了,昂王东?”
“她说,滚滚长江东逝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呵呵,我现在终于从**青年转型成文艺青年了,哈哈。Z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