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在天京北郊区一座废弃的工厂里,冰冷的金属板周围,几个身着黑西服的男人手拿棍棒,在一个蠕动着的麻袋上面捶打着。
一股刺鼻工业机油的味道隐隐约约的弥漫开来,似乎在试图掩盖这房中令人不悦与压抑的气氛。
棍棒持续了五分钟后,随着一声“住手”停了下来。
一个体型肥硕的像猪一样的男人解开了停止蠕动的麻袋,露出了血肉模糊不堪的一个脑袋。
“给他泼盆水。”猪一样的男人厉色道。
随着一盆冰冷的凉水从脑袋上浇灌下去,麻袋恢复了蠕动,脸上的血水也被冲洗了干净,模样俨然一个帅气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叫做孔冰。
“你们想要多少钱?”孔冰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嘿嘿,不亏是富家大公子,一说话就切中要害。”猪一样的男人阴笑道。
“小子,你是要命还是要家产。”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插了一句。
“家产?你们觉得就那么容易能拿到吗?”孔冰冷冷的说道。
“小子,你还挺知道你几斤几两啊,谁不知道你们家族的人都希望你死啊,你的那些叔叔姑姑的都惦记着啊,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先把你关个一年半载的,先让你们家里的那些枯材斗得差不多了再放你出去。哈哈,到那时你们家族肯定是鱼死网破,剩下个烂摊子让你收拾去吧。”猪男又插了几句话。
“臭小子,我们抓你来不是为你家的钱,你老爸藏有一个古董宝贝,你最好乖乖的交出来,不然让你生不如死。”
孔冰全身不能动弹,一群人拳脚相加使劲的殴打着他。只听到打在身上的闷哼声,却听不到孔冰的叫喊声。这时猪一样的男人接到一个电话。
“您说!”
“什么?……真要这样吗?”
“好的,这就按您的意思办。”
猪一样的男人接完电话看了一眼毫无生色的孔冰对周围说道。
“给这小子弄醒了,全身弄干净了,喂他吃点东西。晚上把他扔到河里去。”
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奥迪车抵达工厂。
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憨厚,很难把他想象成一个老大。
“您怎么亲自来了?一会儿这事我们就解决了?”猪男连忙谄媚的迎了上去。
“我不放心,还是过来看一趟,二炮,这事一定要解决的干干净净,东西问不出来,他活着更是个累赘,所以必须让他消失?”憨厚的中年人不怒而威的说道。
“您放心吧,地儿已经选好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估计已经烂到鱼肚子去了。”被叫做二炮的猪男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好,让你从他身上取的东西怎么样了。“
“都已经弄好了,呵呵,您放心,小的有点儿纳闷,他马上就要喂鱼了,还要那玩意儿干嘛?难道有人需要?如果真的需要,我就多取一些。”二炮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交待你的事情办好就行了。”中年人皱了下眉头。
“是,是,小的不该多问。”二炮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中年人没有看二炮的表情却把目光留在了他的手上。
“呵呵,没什么,就是刚从那小子脖子上取下来的金坠子。”二炮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把金坠子半掩半捂的盖在手心。
“死人的东西你也拿,你不嫌恶心!我不想有任何线索留在手里,你明不明白?你很缺钱吗?”中年人似乎真的怒了。
“您,您别生气,我就一时贪财,我这就给他放回去。”二炮连跑带摔的进了仓库。
中年人转身坐上奥迪车离开了工厂。
过了不久,天黑了下来,趁着夜色,二炮带着几个人把孔冰带到郊区一个水库,这个水库周围全是山,水深面积大,虽然此时是盛夏,但在这里却感到一丝丝凉意。孔冰没有挣扎,眼睛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到水库边后,二炮命令把孔冰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扔到水中去。只听扑通一声,孔冰被扔到水中,水库边缘出现了一个大水花。
“你们两个在这盯着,看那小子没有起来你们再离开。”二炮对着扔孔冰的两个人说完后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水库。
大概等了几分钟两个留下来的人看看周围黑乎乎的,一阵阵凉风吹来,吓得的腿都哆嗦了。又看了一眼河里没动静就赶紧离开了。
大约是两天前的晚上,在京城最繁华的金宝街,孔冰被人拖进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胡同里。――他也有些记不清了,毕竟当时他什么都看不见。
只记得,他的眼前一篇漆黑,虽然是努力的想睁开双眼,但眼睛上紧绷的力道却分明不容他挣扎;黑布外的世界,他丝毫猜不透,也不知道自己被拖向什么地方。
是绑架?劫财?谋杀?还是……索取什么东西?他一路上都在问自己,要如何应对。
直到,他被安然的放置在了某个椅子上。他能感觉到有一个人正缓缓的走向自己,随后,黑布被人利索的解下。他下意识的睁开眼,却不得不赶紧闭上,以阻隔此刻让他的双眼无法适应的光线。
在京城西郊外的一条土路上,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正漫步行走,突然打了一个踉跄,许久后老者才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
老者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说我今天怎么总是心神不宁,原来出了异象,紫微星怎么暗淡了许多,北斗七星似乎被冲撞了,怎么变得如此散乱!”
老者低头掐指一算接着自语道:“不行,我得去找找源头。”
说完老者便走向了通往市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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