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什么人?”秋晖问恰伊。
“应该没有人了,大家都分组出去找那个老人,只留下伽菲看守这里。”恰伊回答道。
“伽菲?”秋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子笑着说:“我看叫加菲更适合他,或许他穿上一件黄色的横条衫就更像了。”
恰伊苦笑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既然如此你也休息一下吧。”秋晖挥手将想要求饶的恰伊打昏,然后将他们两人拖到墙角不显眼的地方,从屋中找来胶带将他们捆好、并封住了嘴巴。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找了把椅子坐下安静的等待着马鲁西的到来。
不久,外面传来大声的呵斥声。秋晖悄然走到铁门旁,将观察孔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只见马鲁西和另外那名男子正推推搡搡将老人带到铁门前,老人的白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脸上还有些被殴打的於痕,看来吃了不少苦头。马鲁西因为路程比秋晖他们要远些所以稍稍晚了一点回来。
马鲁西用力的砸了砸门,秋晖粗着嗓音答应了声,将门锁打开。马鲁西一边推门向里走一边骂道:“伽菲你这个蠢货,每次都不记得先看清楚是谁再开门!”天知道,刚刚伽菲就看了结果反而被打晕了。他刚走进屋铁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跟在后面的老者和男子险些被夹到。
“蠢货!你干什么?”马鲁西愤怒的回过身大声骂道,然而他的咒骂声只喊出一半就嘎然而止--秋晖的手刀将他击昏。秋晖将铁门打开,外面的男子已经察觉出不对立刻劫持老者退后了几步,手中一把P-92式左轮手枪顶在老者的脑后。
“不错,反应很快!”秋晖微笑着赞赏道。他抬起左脚踩在马鲁西的胸口上慢慢的加重力量。昏过去的马鲁西被胸口的剧痛刺激的醒了过来。
“妈的,!你踩到老子了。把你的脚拿开!”刚刚醒来还没弄清周围的情况,他就大声咆哮着用手去扯秋晖的腿。
“嗯?”秋晖脚下又加了些力道,马鲁西立刻哎呦哎呦的喊叫了起来,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用力的去支撑踩在胸口的脚。
“让他放了老人,否则我踩死你!”秋晖低头看着马鲁西吩咐道。
马鲁西这时才清醒过来,发现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正嚣张的踩着自己,他刚要破口大骂就觉得胸口犹如被压上了沉重的巨石强烈的窒息感让自己无法呼吸。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个青年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所认知的,他能轻松的击倒自己而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伽菲、恰伊他们都已经被清理了,伽菲的身手他很清楚,即使是自己这个老大也只是能和他不分伯仲,能够在别人的地盘谈笑自如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人绝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那个老人的重要性马鲁西是了解的,他的了解只是通过报酬推算出来的,但再重要也没有重要到让自己舍命争夺的地步,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保全性命。
“放了他可以,不过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否则就鱼死网破一命换一命!”马鲁西断断续续的说。
“好啊,这个提议不错,反正我和他也只是今天才刚刚认识。不如这样,我来计数,咱们一起动手看谁更快一些。”秋晖向对面站着的男子说道,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帅气的微笑,好像他刚刚是在谈论一个非常轻松有趣的话题。他说完了就蹲将格斗刀放在马鲁西的脖子上嘴里数着:“1……”
“等等,”马鲁西慌乱起来,他看到过秋晖和老者在路上相遇,看情形他们此前并不相识。以老者要挟对方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可不想弄巧成拙。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我不想杀你但我不介意在生气的时候将你这个不停在我面前呱噪的无赖顺手除去!”说着秋晖轻轻的划动手中的夜鹰刀,马鲁西只觉得脖子一痛,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脖子流了下来。他痛的一缩本能的想要避开,可是秋晖另一只手仿佛一支铁钳夹住他的头,让他无法动弹。紧接着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又割了一下。
此时马鲁西根本无暇顾及眼前的青年骂自己是无赖,笑话,他马鲁西也是在道上模爬滚打十几年的老江湖了,刀口舌忝血的日子他经历的也不少,要说别的本事没有可看人的功夫绝对不差!面目狰狞整天叫嚣着除掉这个砍了那个的凶徒他见过不少,但谈笑间收割生命的强者绝不多见,这种人他不想惹也不敢惹更不配惹!
“快放了他!”马鲁西嘶声喊道。
劫持老者的男子闻言犹豫了,他不想放弃手中的王牌,可马鲁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他试图寻找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
“看来你的话没有多少威信啊,也许他正希望我杀了你好自己上位呢。”秋晖嘴上调侃着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刀。
“混蛋!你想害死我啊!老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灭你全家!”马鲁西大声骂道。持枪男子听到马鲁西的咒骂不由得手一哆嗦,自己的老大虽说不是眼前这个陌生人的对手可是对付自己这样的小杂鱼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连忙在老者的身后推了一把同时举起枪对准秋晖。老者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稳住身体快步走向秋晖。
“唉”秋晖叹了口气对那男子说:“刚刚还夸你头脑灵活反应快,没想到我看错了。你用枪指着我我能放了他吗?”说着掐着马鲁西脖子的左手稍稍收紧。马鲁西的颈动脉被压住,脸憋的像是刚刚煮熟的螃蟹壳红红的,他只能用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小弟,示意他扔掉武器。这一次男子没有丝毫的犹豫,乖乖的把枪扔到一旁。
秋晖扭过头对走到身边的老者用中文问道:“老人家,您还好吧?”老人没有想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伙子竟然为了自己和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大打出手而且还压制住对手,听到秋晖问自己连忙回答:“还好,还好,他们没有伤害到我。只是将你拖累进来真是不好意思。”
看到这两人互相询问浑然忘记自己的存在,马鲁西有些气恼可是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怨恨,他小心翼翼的挣扎了一下提醒秋晖自己的脖子还被他捏着了。秋晖放松了手指但依然没有把夜鹰刀从他的脖子上挪开。马鲁西看到对方像是忘记了释放自己的事就小声的询问:“这位先生,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当然可以,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你那样毫无信用的人,不过在放你之前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好吧,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马鲁西深知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劫持这位老人家?”
“这位老人与我们素不相识之所以将老人家请到这里是因为有人雇佣我们这么干的。”马鲁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恐激怒了眼前这个杀神。
“是谁雇佣你们?”秋晖追问道。
“那两个人我们并不认识,不过看他们的行动举止应该是受过训练的。”
“他们有什么特征?”秋晖想尽可能多的了解这个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对手。
马鲁西努力的回忆着,忽然他眼睛一亮说:“我想起来了,他们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欧美人另一个是印度人,那个欧美人的脖子后面有一朵罂粟花式样的纹身!”
秋晖身旁的老者听了马鲁西的话不由得身子一颤,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你确定是罂粟花?那朵花是什么颜色的?”
“嗯……好像是……蓝色的”马鲁西想了想终于肯定的回答道。“我以前去过金边见过那里的罂粟种植园,所以知道罂粟花的样子。不过罂粟花应该是红色、白色、粉色、紫色的,不知他为什么要纹成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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