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 第八十七章【手打VIP】

作者 : 莫言殇

苏漓脸色顿时一变,本能地向后疾速退去,黑衣面具人哈哈大笑,厉声喝道;“想套本教的消息,死这条心吧

众人眼前一花,东方泽身影如电,已经挡在苏漓身前,只见双臂蓦地一卷,宽大的袍袖犹如两片墨云,带起一阵劲风,瞬时将飞射的银针一支不落地尽数收进袖底随即一拂,那针叮叮当当地纷落一地

俊脸阴沉,眼中狠戾顿生,此刻仿佛化身地狱魔君,身形一晃到黑衣面具人跟前,五指如勾,狠狠将下颌钳住,“既然不说,那留着也没什用

“喀喇一声,黑衣面具人的下颌骨顿时被摘下来垮着嘴,只能发出嗬嗬之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漓饶是镇定,此刻也是心惊不已,若不是东方泽应变极快,只凭她现在的武功,根本躲不过这人的暗器

盛秦失声叫道:“王爷您的手

苏漓心中又是一惊,目光不由朝东方泽的手臂瞟去,缓缓抬手,手掌的外缘已经变得暗黑,还有些肿,显然是刚刚被毒针刺破皮肤

一丝慌乱瞬间击中她,苏漓连忙过去握住的手臂,惊道:“王爷

她的声音也失去平日的镇定,东方泽却是不慌不乱,居然还冲苏漓微微一笑道:“别急,这毒不妨事说罢,从盛秦剑鞘中将宝剑刷地一下抽出,锋利的剑刃,登时割破已经变色的肌肤,将黑血用力挤出来,浓重的血腥气顿时飘散这间牢房

面色沉静,仿佛割得根本不是己的手,黑血滴滴答答直淌下来

虽然从血液的气味来辨别,这毒确实不算致命,但是看上去却是这样触目惊心,仿佛怎都流不尽,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一滩

苏漓心中不觉地一痛,前阵子刚受严重的内伤,将将养好,却再次为己中毒,这一次次的舍命相救,让她难以再无动于衷猛然想起身上带着的万能灵药,急忙去腰间模那瓷瓶,飞快地倒出几粒药,递到嘴边,手指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地轻颤

东方泽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眼底柔光顿现,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将药丸吞进去

温热柔软的唇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苏漓却仿佛被烫一下,她猛然醒悟,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禁刷地缩回手

见她微微无措发窘的样子,东方泽轻轻一笑,并没说什

“王爷,药拿来盛箫从门外匆匆而至

苏漓眉心微蹙,心翼翼地为将伤口清理干净,涂上药粉,细细包扎,那伤口割得着实不浅,好在这药十分管用,不到片刻就止血

“这人口风很严,看来是问不出什苏漓轻声一叹

东方泽眼中戾气一闪,冷哼道:“以为什都不说,就没事幕后主使还没落网

苏漓心中似有所悟,沉吟道:“王爷是想……

“不错,接下来,就用来引蛇出洞

第二天,苏漓待早朝之后进宫,前去御书房觐见皇帝刚过宫门,就看见阳骁与郎昶的身影,混在一群朝臣之中,向这边走来

阳骁一身火红衣袍,摇头晃脑,满头辫子随着乱动,走在人堆里更是格外打眼,大老远看见苏漓便喜出望外,使劲地挥着手臂高声叫道:“阿漓随即步并作两步地赶在郎昶前面,跳到苏漓身边,故意贴近她,眨眨眼,赖赖笑道:“好几天没看到,很是惦记啊阿漓知道王今日进宫辞行,特地来看的是吧

这子装得似模似样的,不去唱戏还真是可惜苏漓向后退出一步,避开刻意的接近,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回道;“苏漓今日进宫是另有要事遇见四皇子殿下实属巧合

阳骁浑不在意她的疏离,仍是笑嘻嘻地直盯着她瞧

郎昶不疾不徐,缓步而行,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见到苏漓,也是面带欣喜,原本也要专程去找她一趟,想不到在这儿就碰上

苏漓微微笑道:“苏漓见过太子殿下

郎昶点头笑道:“几日不见,郡主可好不知查的案子可有进展

苏漓感激笑道:“多谢殿下关心今天苏漓进宫就为这事请旨,进展倒是有的,只是办起来比较麻烦要到四皇子的家乡去找线索说着,她轻叹一声,眼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一旁的阳骁

阳骁闻言惊讶地叫道:“啊怎郡主查的案子与汴国有关系

苏漓叹道:“正是,属于明玉郡主的一枚白玉指环,是此案的关键,根据线索来看,这指环,极有可能是出汴国的江湖组织圣女教

郎昶一惊,眉心紧皱,不无担忧地道:“江湖组织此事看来的确有些棘手,郡主身边可有得力之人相助

苏漓笑道:“圣上会派侍卫随行,多谢殿下关心

郎昶点点头,没再说话,眼中仍有着褪不去的忧色,望着苏漓,心思瞬间百转

阳骁用力拍拍郎昶的肩膀,挑起一双浓眉,不满地瞪眼叫道:“太子殿下,这话是什意思难不成阿漓到汴国,还能出什事那也未免太看阳骁吧

“阿漓,几时启程跟一起走给当向导阳骁转头,又十分亲昵的凑上来,目光中满是热切

苏漓盯着微微一笑,“多谢四皇子好意,苏漓还认得去汴国的路她躬身向后退一步,“苏漓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还请两位殿下恕罪说完,转身便走

只听阳骁高亢的声音在身后大吼:“阿漓——别忘们的约定啊——就在宫门内肆无忌惮的叫,好似根本没听见苏漓对的婉拒,而身边传来众大臣窃窃私语的议论,也是置若罔闻

苏漓冷冷一笑,快步向御书房走去,一见是她,守门的太监连忙通报,恭敬的把这位新晋红人迎进去

御书房内不止皇帝一人,皇后与东方濯竟然也在这里苏漓进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黎苏两个字,心底不由微微一惊,上前逐一见过

从选夫宴过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东方濯,之前听说生场病,看来是真的此时看上去人的确消瘦不少,平日俊朗有型的脸颊略显憔悴,唯有精神还算不错不知为何,今日的东方濯似乎给她一种与往日相异的感觉

皇帝沉声问道:“明曦今日进宫,可是明玉郡主一案有进展

苏漓起身恭敬回道:“陛下圣明,下官今日就是请皇上下旨,准明曦前往汴国寻找案情的关键线索

此话一出,人纷纷吃一惊,这明玉郡主的案子怎又汴国扯上关系

苏漓借由白玉指环的线索,向皇帝禀明缘由,皇帝思忖片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不过短短两日,明曦郡主就能查到关键线索,的确不负朕对的栽培,好朕即刻下旨,派精卫队护送前去汴国

“多谢陛下苏漓连忙叩首谢恩

“父皇东方濯忽然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沉声道:“儿臣恳请父皇,此行能与明曦郡主一同前往汴国一双俊目之中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忧伤

“濯儿不许胡闹这是去查案,不是去玩,大病初愈,若此去有什闪失,叫母后怎办还未等皇帝开口,皇后已经忍不住叫出声,随即惊觉己失言,连忙跪倒,不安道:“臣妾驾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苏漓唇边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讥诮

皇帝沉沉看她一眼,知道皇后素来紧张这个儿子,暗叹口气,心底又何尝没有这份担忧呢当下并未过多责怪,只是挥挥手,道:“行起来吧

“母后担心儿子,濯儿心里明白,只是黎苏她……东方濯坚定开口,却在提到黎苏的时候,喉间哽一下,顿一顿,似在抑制情绪,又道:“不管怎说,她与儿子拜过堂,就是东方濯的妻子若不能为她亲督办此案,儿子妄为人夫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将千刀万剐说到最后,略微泛红的眼中,已经透出一股子浓浓的恨意

苏漓身子微微一震,藏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捏紧东方濯方才跪下之时,她已经察觉到的意图,却又没法说些什

一番发内心的剖白,坚定不容推拒的姿态,震动帝后的心,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皇后心里又急又气,看着东方濯已经无可奈何儿子的脾性,没有谁能比做母亲的更清楚东方濯虽然性格冲动易怒,却十分重情,一旦被认定的事任是谁也拉不回来

皇帝目光深思,看着底下跪着的嫡长子,脸上病容未褪,眸光哀伤却坚定无比,往日飞扬英挺的模样,似乎已在大宴那日之后便消失不见,那个明玉郡主,真的对如此重要

“请父皇母后成全东方濯直直地盯着皇帝,强硬的语气,似乎在昭示绝不退缩的态度

苏漓心头一沉,从心底来说,她并不乐意与一同共事即便那日大宴之上,对黎苏翻案表现出格外强烈的情绪,也分毫动摇不她深藏在心底的恨意

皇帝长叹一声,“罢罢,起来吧朕,允

“多谢父皇东方濯心头一松,重重叩下头去,连忙谢恩

“皇上皇后还是忍不住叫出声

皇帝一抬手,阻止她,“让出去磨练磨练也好,濯儿虽是大病初愈,可也是习武之人,身为皇家嫡长子,晟国的静安王,若是连这点事都不能办好,那将来又有何能耐治理这天下

皇后一听,不禁喜忧难辨,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也只得噤声

苏漓见请旨已成,便不再逗留,起身向帝后告退她刚走出御书房不远,便听到身后东方濯追过来,“漓儿

她脚下一顿,停住,“王爷有事吩咐

“谢谢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苏漓不明白这话是何意思,眉心微蹙,不解地看着

东方濯肃然道:“谢谢为黎苏所做的一切,若不是漓儿,本王只怕会永远误会她想到黎苏,忍不住心头一痛,眼中涌出无尽痛楚懊悔之色

苏漓平静地看着,那眼光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有在无人窥见的深处,隐藏着滔天的恨意

“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东方濯,不敢做的事言犹在耳,至死难忘

苏漓在心底冷冷一笑,缓缓道:“王爷言重,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面对明玉郡主这样的冤案,都不会坐视不理,苏漓只是顺心而为

东方濯心头狠狠一窒,正要开口再说什,却被匆匆跑来的宫女打断,“王爷,皇后娘娘正找您呢

不待东方濯发话,苏漓立即躬身后退,“皇后娘娘召见,想必是有要事,王爷不必理会下官,下官先行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东方濯,终于肯亲口承认己是误会她终于也有追悔莫及的时候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那时的,是那样狂傲霸道,全然不理人感受,若对她有一点点的信任,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境地

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涌上无尽悲伤,深深吸口气,将所有情绪摒弃,快步走出宫门

“明曦郡主温清雅的声音将她脚步拦下,苏漓心头微微一惊,郎昶为何还在此循声望去,宫门外一顶软轿走出一个人,正是本该早已离去的定国太子

苏漓微微讶然,“太子殿下若有事,为何不让宫女通报一声

“不碍事郎昶摇头,快步到她身旁,关切道:“郎某方才听说,郡主前日还被贼人挟制可有大碍虽然她人好好地站在这儿,郎昶却仍然掩不住油然而生的担忧

苏漓心中一暖,原来等这久,只为这事,当下谢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苏漓并无大碍,嫌犯已经落网,正因如此才查到案子的线索也算是因祸得福

“对方明知的身份,还敢如此胆大嚣张,想必也非泛泛之辈,在明,在暗,还是要多加心郎昶皱眉深思道

“苏漓会心的,多谢殿下关心

郎昶轻叹一声,强扯出一个笑容,隐藏深深落寞,“郎某不日启程回国,本想请郡主再到茶楼坐,可见忙于查案,只怕是不得空

“太子殿下言重,殿下归国在即,应该是苏漓主动为饯行苏漓连忙道,对于郎昶,她始终有一种难以抗拒的亲近感,不仅是因为屡次出手相助大殿之上一番试探,郎昶的暗示已经非常明显,真的当她是亲人,虽然在她心底,彼此的关系仍然是个未解的谜此刻一脸惆怅,难掩依依惜别之情,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不舍

“正事要紧有郡主这句话,郎某也心安见她一脸歉然,郎昶连忙安抚似是想起什,忧心道:“此去汴国,郡主一定要谨慎心,对方既然没有得逞,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言语中切切关怀之意,叫苏漓心头一热,郎昶于她,就好似一位亲的兄长,当下点头一笑

郎昶叹道:“郎某此次来晟国,最有幸便是结识郡主,虽然以前素昧平生,郎某却对郡主一见如故,就好像……是的亲人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白色玉佩,色泽温润,雕工精致,一条九爪蟠龙穿云踏雾,锐气凛然,显然价值不菲

“这块玉佩,是郎某贴身之物,分别在即,特地赠与郡主作为礼物

苏漓心头一惊,连忙推却:“这礼物太贵重,苏漓万万不能接受

“郡主若真心交郎某这个朋友,就请万勿推辞,在心底,就像亲生妹妹一般郎昶神情诚挚,言辞温,却有着一种不容推拒的坚定

苏漓面露迟疑,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的好意

郎昶见她默不作声,心中然明,当下不由分说,将玉佩塞到她手中,紧紧握住,轻声道:“郎某知道这举动很唐突,但是,这是眼下唯一能为做的事,还记得在茶楼说的那句话珍惜眼前人,即便只是……朋友

发内心的关爱,不禁叫苏漓心头一颤,终于还是轻叹一声,点头应,“多谢太子殿下既如此,苏漓……却之不恭

郎昶欣慰一笑,忽然贴近她耳边轻声道:“若遇到困难,可凭这玉佩到东市大街吴记铁铺找吴掌柜,定会全力相助于

苏漓心头一震,惊愕的看着,她虽然猜到这玉佩绝非寻常,却万没料到,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冒着极大危险获取的重要锦囊,还在她手中尚未归还,这一点郎昶心知肚明,却始终没有点破想不到在临行之前,还会将己在晟国调动一切的信物送给她

就这相信她一枚的玉佩握在手心,却重逾千斤,压得她心头格外沉重

看她怔在当场,仿佛不敢置信,郎昶却坦荡无畏,眼中浮起一点哀伤,满是难舍之情

苏漓压下心头悸动,真诚一笑,道:“太子殿下一番心意,苏漓记在心底,待此间事,苏漓必会去定国叨扰

“当真郎昶眼中一喜,温的声音里竟然是失平日的镇定

苏漓微微一笑,朗声道:“君子一言

郎昶紧紧盯着她,飞快接道:“驷马难追

真挚的笑容在彼此眼中流动,曲终人散,总有尽时

“郎某在定国,随时恭候郡主就此别过说罢,郎昶不再迟疑地转身,临上轿前,深深望她一眼,心底有千般难以说出口的话,却只化作无声地轻叹

苏漓微笑着看远去,离别的淡淡哀愁萦绕心间,也是无法言喻的怅然

圣旨很快便颁布下来,明玉郡主黎苏一案已经有新的进展,日之后,一品女官刑正司苏漓亲率队,前去汴国查找线索皇帝特地从大内挑选百十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作为护卫队全力协助苏漓查案

此行目的,绝非找线索这简单,苏漓一番思量,决定让沉门中其人一起随行,以策万全

挽心提醒道:“姐,江元身上的毒还没解,每天都焦虑不安,有些担心……

苏漓沉思道:“身医术高明,前门主给下的这种毒非常奇特,不仅种类繁多,而且每次找准其毒,施药运功解除之后天,总会生出另一种毒来的确不是那好解决

挽心皱眉道:“那怎办这次……也要随行此去汴国时间必定不短,以们人心思,只怕会看出姐的身份若是江元奇毒未解,生异心……

苏漓淡淡一笑,“这个已经想过天下奇毒,七分在汴国此去说不定对有益相信若不是性命攸关,不会对有异心至于身份问题,本就无意多加隐瞒见机行事吧

挽心点头赞同,于是下去细心安排,人易容后,编进侍卫的队伍中,跟随苏漓前去汴国

日光景一晃而逝

到出发那日清晨,一百余人的护卫队在宫门外整装待发,苏漓乘坐马车,东方濯骑马,一声令下,队伍威风凛凛直出京都城

走大半日,刚出京都地界,便听到后方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数十骑骏马仿佛一柄利箭,勇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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