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紫烟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了。
我拉了拉被角,又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没有抹胭脂,没有搽粉,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生病的样子,憔悴没有活力。
窸窸窣窣——进来一个伟岸的身影。
斜睨眼角,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穿着银色暗纹棉质短袖衣袍,裤脚收紧拢在黑面鞋靴里,头发束在脑后,黑绸的发带随风起舞,齐眉勒着银质虎头饰品,霸气逼人,不容人直视。
我呆滞的看着绸缎的帷幔,病态娇娇的假装没看见来人,一脸憔悴的模样。
眼角的黑影朝床边走过来,干咳了几声,“听说你……生病了,本宫主甚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我故作惊讶的转过头,迎上如宫灯璀璨的目光,淡淡道:“是呀,恐怕……妾身不能随宫主出去了。”我僵硬的笑了笑,被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的心底直发毛。我的演技不会太差了吧,他看出来了?
他上前一步,坐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我,把我紧锁在冰紫的瞳仁里,那里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随时都会爆发出风雨海浪。“来,让本宫主给你把把脉。”说着,紧紧扣住我的手腕。
我拼命挣月兑着,努力地笑道:“不用了,大概是昨晚着凉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不劳烦宫主了。”我狠命的抽回手腕,藏在绸被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那好吧,可是……本宫主还是不放心,依爱妾的面容来看,大概是受了风寒。”
“是是是。”我谄媚的附和道,声音无意间加大了几分。后来说出这三个字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祸从口出,轩辕绝尘他会那么好心,给你台阶下,你上当了。
轩辕绝尘温柔的咧开唇角,眼眸闪过狡黠的寒光,从腰间拿出一个布袋,定睛看了看,真眼熟,是……是银针。
我顿时脸色惨白,嘴唇失血,此刻比刚才更像生病的样子,完全不用伪装。“你……你想干什么?”上下唇不停地颤抖打架。
“呵呵呵——当然是施针治风寒了,倘若本宫主走了,谁来给爱妾看病呀,不如我先给你扎上几针,也许当本宫主回来的时候,爱妾就好了。”他说“扎”字时咬音很重,眼神阴鸷。
他的话就像那排明晃晃的银针,嗖嗖嗖——向我扎来,救命呀,不要啊!我在心里疯狂的挣扎呐喊。
我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咬牙挨上几针,甚至几十针,要么弃械投降,随他去千佛山参加什么狗屁大会。无奈……
“怎么样,想好了吗?”修长的玉手玩弄着布袋里的那排银针,嘴角露出痞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