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皇宫,顾不得休息,乾清宫里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攸妃,你睁开眼睛看看朕,朕是皇上,是你的逸辰。”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床上的攸苒,生怕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了。
她凤眼缓缓睁开,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九五之尊,她记得她应该在紫荆山顶的竹楼里,怎么会又会到了那个噩梦一场的皇宫?
“皇,皇上”她轻轻的唤了一声,闭上眼不去看他。
那一夜的触目惊心她至今难忘,那是他的“赏赐”,她又怎么会忘?
“苒儿,你在生朕的气么?朕错了,你打朕好不好?别生气好么?”此刻的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渴望得到她的宽恕。
攸苒第一次见皇上如此的苦苦哀求一个人,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还误以为他是,却不知当时他只是为了救她,想着旧事,她不禁嘴角微微一笑。
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这些伤都是他给的,可如今他的几句话后,她却一点都不恨他,是因为曾经他的好,还是她还爱着他,根本无法把他忘掉。
“苒儿,你笑了,不生气了?”皇上紧紧攥着她泛白的手掌,哪怕此刻她冷的像冰,他也要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带来温热。
“还没有人来应诊么?这帖子发出去这么久了,难道这天云国的大夫都是饭桶?”他责怪着身后的文武百官,眉头紧皱的样子看的攸苒有几丝心疼。
“皇上,为了臣妾不需大动干戈,一个将死之人,不会有太多的感受了。”
她的话如针尖,一字一句刺痛着他本就愧疚无比的心。
眉宇间无法掩盖的坚定告诉她,这一次,皇上对她真的动了情,很深很深的情。
“别叫我皇上,叫我辰,我是你夫君,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他没有称呼自己为“朕”,那个字总会拉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他知道她不喜欢那个字,所以,他不再说。
“辰。”这一声呼唤如暖暖的春风,吹散了他们之间蒙蔽已久的隔阂,那个曾经对她无比温柔体贴的逸辰,又回来了。
猛然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快来人,把玉玺拿来。”
“皇上,不可,万万不可!”内阁大臣双手抱拳跪倒在地,神经紧张的样子让攸苒觉得诧异。
皇上拿玉玺干嘛?
难道现在要上演一出“白帝城托孤”,然后和攸苒一起死去?逸辰应该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皇上,玉玺是江山社稷的根本,更是稳固河山的宝物,万万不能动啊!”内阁大臣抱住皇上的腿,生怕他做出什么错事。
逸辰却不予理会,一脚将他踹开。
“皇上,这玉玺是先皇留下的宝物,为了一个女人,您不能毁了这天云国的河山啊!”攸苒听的糊里糊涂,她和江山有什么关系?
玉玺固然重要,可这关她什么事?又怎么毁了他的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