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如一强烈反抗着,几乎要哭了。
……
在她月兑的还剩下肚兜的时候,厉郡桀伸手阻止了她。
“仅凭你的身体,就想魅惑朕?”
“梦郎……夜奴爱你,很爱很爱……”夜奴靠了过去,吻上了厉郡桀的唇……
呜呜呜……布如一哭了出来。她真切的感觉到厉郡桀的唇一片冰凉……
厉郡桀伸手捏住了夜奴的脸,避开她的唇,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布如一可以想见,一定是如狂风骤临。
“梦郎,为什么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夜奴?夜奴好受伤……”
“如果你是柳若依,就乖乖回到太子身边,再有下次唤朕梦郎,朕一定杀了你。如果你坚持自称是夜奴,你今晚大可留下。”
布如一疯狂的摇头,她不要留下不要留下!
“梦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夜奴啊,你真的不爱夜奴了吗?”夜奴竟然流出眼泪来,美人落泪,令人心碎啊。
可不是,她又朝厉郡桀身上靠过去了。
布如一无助极了,她真的被这个什么夜奴害死了!
这样她算什么呢?怎么这个身体一见到厉郡桀,就如此反常。
可是不见厉郡桀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还是她布如一。
如何是好!
呲……布如一忽然有了感知,只觉得浑身又有电流穿过的感觉,紧接着,她可以看得到了!
原来是厉郡桀点了她的昏睡穴,这个时候,夜奴不见了,她又回来了。
厉郡桀究竟要做什么?布如一决定还是装睡过去的好,刚刚睁大了眼睛,万一被他觉察出异样,今晚一定活不了!
于是乎,布如一装作昏睡过去,她被放在了厉郡桀的龙床上,一放就是一整夜。
布如一整晚可以感觉到厉郡桀一会走近自己,细细的将她看了个遍,一会又退步回到他的软榻上。
如此反复好几次,似在思索着一件难以决断的事情,最终他回到软榻上不再踱步。看来是做出了选择。
他留她在甘泉宫,究竟要做什么?
想到如果被厉炎知道她在他父皇的床上睡了一晚,心下就害怕的厉害……毕竟那幼童真的是长大了,眼睛阴郁起来,也怪怕人的。
布如一彻夜未眠。
她一边希望厉郡桀能放她走,可是一边又怕面对他的时候,那个夜奴再出来犯事。
只能干躺着。
结果……
第二天……
太子宫都要被厉炎掀了……
因为遍寻布如一不到,厉炎第一次露出他凶残的一面。
首先,他杖责了杏儿三十板,打的她差点昏了过去,她也不知道布如一去了哪。
继而,常贵公公来了太子宫,一脸忐忑的宣告:昨晚柳若依在皇上的寝宫住了一晚……
常贵的话刚说一半,太子便发疯了一般直奔甘泉宫而去。
常公公在他身后一路跑着跟着道:“皇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封她个位分,特来请示过太子之后,再做定夺。太子殿下您不用着急啊……”
他一路未经通报,直接闯入了甘泉宫的内殿,厉郡桀的龙床边上。
厉郡桀照旧躺在软榻上,似乎早料到厉炎会直闯而入,眼睛都未曾睁开一下。
厉炎紧盯着正在床上熟睡的布如一,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阴郁的骇人。
布如一感觉到身前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压向自己,可是她不能睁开眼睛,也不敢睁开。
她此刻上身仅穿着一个肚兜……
“一一……你怎么会……对不起……”厉炎语不成句的说着,月兑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伸手将她抱起,双眼通红。
转身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厉郡桀,厉郡桀睁开了眼睛,父子二人,第一次以这样的目光对视,布如一即使闭着眼睛,也感觉得到气氛强烈的不对劲。
厉炎不发一言的抱着布如一直接回了太子宫。
末了,他对身后跟着的常贵留了一句话:再敢提一次封位的事,杀无赦。
常贵哆嗦着将这句话转告给了厉郡桀。
厉郡桀眸色发紧,炎儿,你知不知道你抱走的,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不顾太子身份,陷了进去。
父皇不过试探了一下你的反应而已,你果然让父皇惊喜!
杀无赦?也包括他吗!
回到太子宫,厉炎将布如一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轻抚模着她熟睡的脸,一只手已经紧握的格格作响。
最终,他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杏儿紧张的爬到布如一的床前,急的都落泪了。
“若依,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的脸色,好……好吓人。”
布如一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刚才一路被厉炎抱着,感受着他身上一片僵硬和炽热,她第一次知道被厉炎抱着,也会感到心慌和害怕。
他先是不发一言,后对常公公说了那样的话,就不怕触怒厉郡桀吗?
见杏儿伏在床边,难以站立起身,布如一起身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背后的衣服竟然渗出血来。
“杏儿,谁打了你!”问过之后,布如一才惊觉自己问的有多多余,在这个太子宫,除了厉炎,还有谁够资格打她?
“杏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让她假冒自己,杏儿就不会受到责罚。
“若依,杏儿没事,杏儿没有怨言,太子殿下震怒,怒气无从发泄,他找不到你,看到我假扮你,没有杀了杏儿,已是手下留情了……并且我的伤口已经敷上药,没有大碍,若依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太子殿下对你……”
“杏儿,是他打了你,你居然还为他说话?震怒就是理由吗?我不是他太子宫的宠物,非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行,我们是自由之身,你明白吗?”
布如一说这话的时候,厉炎正站在帷幔外,一手紧紧拉扯着帷幔,双眼满是受伤的神色,他终究没能迈出步子,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