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斜躺在床的肖雨泽。
贝贝眼里有两个疑问。
一、 床是谁摇起来的?(忽略这个问题,直接跳到下一个问题。)
二、 这个女人是谁?
“来!”肖雨泽朝贝贝及那个女人招了招手,“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她是我的秘书,也是任总管的妹妹,叫欣然。”看了贝贝一眼后,续而望向任欣然,“她……她,她叫贝贝,姓和名一样。呵呵,都是贝壳的贝。”
“你好。”任欣然冲贝贝礼貌地点点头,“贝小姐。”
贝贝冲任欣然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凭什么先介绍她,不先介绍我?转念一想,人家是秘书,自己是保姆,身分自然是低一些的。
“来,贝小姐。”任欣然递给贝贝一份文件,声音娇柔,“这是肖总裁让我带来,给你签字的合约,你先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在右下角的横线上,写下你的名字。”递出已经拉开笔套的签字笔。
贝贝接合约的同时,与表情平静的肖雨泽对视一眼,续而扫向合约上的内容,洋洋洒洒地两页纸,综合起来就三个条件。
一、在乐康山庄当保姆满半年,可抵消欠款一千万。
二、在工作期未满之前,不得私自离开乐康山庄。
半年……忍了!
拿过任欣然手里的签字笔,朝合约右下方刷刷刷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贝贝将合约递还给任欣然,退后一步,因为她总觉得,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她觉得呛鼻,甚至反胃。
“肖总你看看,这样行~吗?”任欣然把合约递到肖雨面前,眼神妖媚,声音娇嗔:“你看,这字是写得龙飞凤舞,充满艺术感。可我这个对书法一窍不通的人,一眼还真看不出来这两个到底是什么字呢!”
“是呀。”肖雨泽微皱眉,“怎么看,怎么像两片贝壳呢。”
贝贝垂首站立,微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有搭话。
“哈哈!”任欣然捂嘴娇笑,往床上挪了挪,轻轻地坐了上去,胸部往肖雨泽脸部倾斜,娇滴滴地说,“那要不要让贝保姆再签一份?合同……我带着呢!”
“还是任秘书想得周到。”肖雨泽用手轻轻勾了一下任欣然微翘的下巴,“既然刚才的签名……”瞥向贝贝,“任秘密书说不合格,那肯定是不合格的。来!贝贝,在合同上重新签一下字,记住,要写正楷!”
“哦。”贝贝拿笔,重新签字。
心思全在妈妈下午做手术的事情上,根本没心思重新看一遍合同上面的内容。
签完字之后,隐约记得合同上面最后一条:不得私自与异性来往。
有些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距离妈妈进手术室的时间,还有个四个多小时。
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特别紧张……
“肖总,你看这字,一笔一画的,跟小乐乐写的字,是不是特别像?”任欣然坐在床沿上,胸部偏向肖雨泽的脸,露出大半个圆鲜女敕雪白,他只要微垂眼帘,便能看见那**诱人的深深沟壑。
可是,他没有丝毫兴趣。
尤其是看到贝贝晃惚的神情,他几乎有狠狠推开任欣然的冲动。
“你出去。”肖雨泽冷冷地说了句。
任欣然一怔。
肖雨泽接着,“我和任秘书有工作上的事要谈。”
任欣然朝贝贝翻了个白眼,“早该让她出去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保姆。”
“是。”贝贝不怒反喜,快步朝房门走去。
“别走远了!”肖雨泽近乎喝叱,“我妈和我老婆正往医院这边赶,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她们给我拎了好多吃的,你必须准时来侍侯!”
“是!是!是!”贝贝听明白了,自己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自由时间,“谢谢肖先生,谢谢肖先生!”
闪身出房门,随手将房门轻轻关上。
“妈……”贝贝站在房门口,望着张玉容在护士的料理下喝着小米粥,低低地喊了声。
“贝贝?”张玉容一愣,“你不是在乐康山庄当保姆吗?怎么又跑医院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懂得照顾自己,看!我这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吗?”
怪了,眼前的一切怎么越来越模糊。
小米粥明明是甜的,怎么这会儿有些咸,有些涩了呢?
“妈——”贝贝近前,坐到床沿上,“你放心吧!我来看你,不是从乐康山庄偷偷溜出来的,而是……”把肖雨泽受伤住院到隔壁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张玉容这才恍然大悟,愁容渐渐舒展。自己病成这样,什么活都干不了,天天还得花那么多的钱……要是贝贝让肖家人赶出乐康山庄,肖家还不三天两头找贝贝催债?想不到事情竟然这般巧合?呵呵,天意,天意,真是天意。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无非都是彼此相互安慰的话。
贝贝看看时间,站起身,“肖老太太与肖太太应该快到了。妈,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张玉容摆了摆手,声音有些哽咽,“妈好着呢!妈好着呢!”
贝贝果断地出房门。
刚顺手把房门带上,便看见肖老太太和肖太太,从电梯里钻了出来。心乎好险!把强烈的哭的欲念都吓没了,只剩下淡淡的伤感,为的还是妈妈的病情。
“贝贝。”于文丽叫住贝贝。
“肖老太太,肖太太。”贝贝礼貌地向于文丽和徐曼妙打招呼。
徐曼妙冲贝贝淡淡地笑,先前一步进了肖雨泽的房间……——
分开,是为了更久的重逢——
时间……
回到贝贝离开肖雨泽房间的那一刻。
“这个保姆长得还真不错。”任欣然望着贝贝离去的背影,嘴角一挑,“可惜,人……木纳了点。”
“要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美丽、机灵……”肖雨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手指朝任欣然的脸蛋上轻轻一划,敷衍道,“我们男人还有立足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