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有些窘迫的望向客厅内外,连忙岔开话题,“乐乐不在家,感觉要冷清许多一样。”
“可不是吗?”于文丽一脸思念向往的神情,“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是肖家长孙呢,从小刻苦学习,那是必须的!将来呀,这肩膀上的担子,可比一般人重,就像现在的雨泽,看他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脑子里得记多少事,心里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雨泽是独子,自然是苦些累些的。”徐曼妙双手不停地抚模越发凸现的肚子,笑说,“乐康嘛,将来还会有个弟弟帮着分担压力,怎么样也至于过得跟雨泽现在这么苦的。”
见门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肖雨泽,贝贝也不好意思问。这里不是酒店,不是医院,这里可是肖家。东西不可以乱说,话更加不能乱说。不该问的人,不该问的事,再想知道,也绝不能问出口。
豪门深似海!
说得是这个意思吧?
“呵呵,这倒也是。”每每提到孙子,于文丽总是笑得合不拢嘴,每天锦衣玉食,丈夫又早逝,就剩下愚子弄孙这点乐趣了。
“说什么呢?妈咪!笑得这么开心。”背着个“乌龟壳”的肖雨泽,咀嚼着嘴巴,朝客厅缓步走来,直走到徐曼妙所坐的那条沙发上,缓缓坐下,乐呵呵地说。
“吃饱了?”于文丽没有回答肖雨泽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老~公,喝茶。”徐曼妙端起一杯茶,递到肖雨泽唇边,笑容灿烂,声音温和甜美,“你背上有伤,双手不方便活动。我来喂你。”
“老~婆,对不起啦。我身上有伤,不能喝茶哦。茶可是解药呢!”肖雨泽微微偏过头,躲开徐曼妙递向薄唇的小茶杯。
“呵呵。瞧我,看见你回家,这心里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徐曼妙将满满地一杯茶,搁回到茶几上,笑容灿烂,“既然对受伤的身体不好,咱就不喝,咱就不喝!”茶是解药……转过头,望向贝贝,笑容依旧,“你还没有吃饭吧?”
“还没。”
贝贝在肖雨泽坐在徐曼妙身旁时,便觉如坐针毡!想找借口离开,又怕表现得太过明显,而让所有人觉察出自己与肖雨泽之间那种微妙的暧昧关系。只好硬着头皮,耐着性子坐着。现听她这么一问,知道闪人的机会来了,便低低地应了声。
不过,她也的确还没有吃饭。
这都下午三点三十六分了。
昨晚到现在……吃的尽是乱七八糟却又不饱肚的东西,比如紧急避孕药、含有微元素的果汁。
这几天,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过了大半天,转眼又到了大半夜。
可是……重返乐康山庄之后,就像现在,每过一秒,犹如在度过漫长的千万年。
周围的气氛压抑、沉闷。耳边划过的欢声笑语,仿佛来自天际,又飘向天际,如梦如幻,跟自己的生活关系月兑节。
要在这种尴尬与窘迫的环境中生活大半年,贝贝想想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你去吃饭吧。”徐曼妙吩咐,“李姨,张姨,去!给贝贝妙几个小菜。对了,贝贝,你喜欢吃什么菜,可以去厨房看看。然后让李姨、张姨炒给你。她们俩的手艺不错,炒出来的小菜清爽可口,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不用,不用。”贝贝连忙站起身,冲徐曼妙连连摆手,对她旁边的肖雨泽,直接无视,“我自己去厨房,随便找些吃的就行了。”如此客套,倒不是因为自己身为保姆,不好意思让其他保姆给自己做菜。她不放心徐曼妙安排的人。
果汁里面有微元素,茶……里面,可能没有。可谁知道,她安排人专门做的菜里头,有没有呢?
微元素,会令人神智失常,受他人控制。
贝贝的确有些害怕,从而也变得处处小心机警,对任何事,不由自主地揣测一番。
“随你。”徐曼妙笑容满面,语气柔你,“如果觉得累,吃过饭,就回房间休息一下。”
“谢谢。”贝贝浅笑,“肖老太太,肖先生,肖太太,我先去吃饭了。”
“以后当这里是自己家就行了,别总是这么客套。”于文丽看了一眼徐曼妙,笑呵呵地说,“曼妙啊,她可是你请回来的保姆,她只听你的吩咐呢。你有空多和她交流一下,以免她总是那么拘束。”
“我知道了。”贝贝浅笑,客套应声,“肖老太太。”
“老~婆。”肖雨泽低低的唤了声,“我的伤口有些疼,我想到二楼房里躺着去了。”
“好。我扶你去。”徐曼妙有意把肖雨泽送到原来的主人房,这样一来,对自己与任超然之间的秘密往来,就没有丝毫的影响了。想过之后,起身,抱着肖雨泽的左胳膀,笑说,“妈咪呀,贝贝初来乍到,不了解我们一家人有多好相处,跟她玩得好的淘气包又不在家,不习惯啊,拘束啊,是难免的。等时间长一点,她就会发现,其实我们家,跟普通人家是一样的。到时候,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望向贝贝,“对吧?贝贝。”
“呵呵。也许吧。”贝贝尴尬地笑,“那我先去吃饭了。”
“去吧。”于文丽轻轻扬了扬手,淡淡地说,“小心饿得胃疼。传到外面去,还以为乐康山庄养不起一个保姆呢。”她想关心贝贝,但也不能抢在徐曼妙的前面。心里知道贝贝这孩子委屈,但就目前的情况,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谁让徐曼妙月复中有自己日夜盼望的孙子呢?
“就是就是。”贝贝在徐曼妙心里,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棋子,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然得用心去维护着些的。因此,听于文丽这么一说,觉得颇合心意,连忙附和,“妈咪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走吧,老~公,来—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