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呵欠,“一大早,睁开眼睛,想到你背上的伤,感觉人很困,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入睡了。于是让任司机开车带我去买了把轮椅。老公,你都不知道,我们到了卖轮椅的地方,那里还没有开门营业呢!我叫门半天,都没人理。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叫了几十个人前去敲门,惊动了好大一批警察,才把这把轮椅买到手的呢!老公,你若不坐这轮椅,不是辜负为妻我的一番苦心了么?”
“这,这……”肖雨泽气结,你再关心我,也要买我需要的东西吧?比如……小裤裤!
徐曼佳去逝三年了,徐曼妙还从未给他添置过一次呢!谁曾想到,坐拥金山银山的大富豪,每天居然穿着松了线头,或者某处破了好几个小洞洞的小裤裤?
贝贝抿着嘴,憋住笑,整个身体轻轻地抖动,粉脸有些胀红,朝肖雨泽一挑眉,那意思没给你买根拐杖,就不错了。
“老~公。”徐曼妙一手托着圆鼓鼓的肚子,一手撑在床子,上身朝肖雨泽的胸口处靠去,娇滴滴地轻唤。
“老婆~嘶—”肖雨泽浓眉紧皱,口中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意在阻止徐曼妙向他靠过去。
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每看到徐曼妙欲靠向他,他就生起了排斥心里。尤其是看到她圆鼓鼓的肚子,越看越觉得不顺眼。是因为怕她只要生下小孩,会改变他曾经坚持离婚的初衷,还是因为不爱她,所以不稀罕她她替他生小孩?
记得徐曼佳怀孕的时候,他天天粘在她身边,夜夜拥着她入睡,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亲吻她,看到她的身子日复一日的沉重,他恨自己没有怀宝宝的功能,不然,他愿意替她受这种罪过。
徐曼妙怀孕,肖雨泽没有那种要当爸爸的喜悦。就好像路人甲某女怀孕,看着她越发沉重的肚子,他不过觉得她挺着个大肚不容易,完全是人性使然。很少想到,那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关,还是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密关系。
或者……是因为贝贝在场?
肖雨泽的思绪彻底地混乱了。
徐曼妙连忙将身子收回来,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老公,我差点忘记你背上的伤了。”
“呵呵,老婆,没事的呢!我又没怪你。”肖雨泽挤出一丝笑容,“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贝贝伸左手捏鼻子,姆指特意地往上翘,暗暗称赞肖雨泽,演技超群。昨夜,抓着绳子往上爬的时候,身子还是挺灵活的吗?这会儿竟然装起了僵尸,全身肌肉僵硬得难以动弹。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徐曼妙望向贝贝,沉声喝叱。
“?”贝贝满脸疑问。
“还不快些侍候我老公刷洗?”徐曼妙柳眉倒立,“快去取一盆温水来。还有……拿牙刷、毛巾来。还有……牙膏别忘记了。”
“哦,好的,稍等。好的,就来。好的……”
贝贝助肖雨泽洗涮完毕,与徐曼妙,分左右,搀扶他坐上轮椅,由贝贝一个人推着往楼梯方向走。
“老婆,我伤的是背,不是腿。虽然那个刀伤……有些长,有些深!可我真的,真的……自己能走!”肖雨泽坐在轮椅上了,微仰头,对跟在轮椅左侧一同前先的徐曼妙,苦苦央求,“老婆,你就让我自己走,行吗?老婆,老婆……”
“别吵!”徐曼妙拉下脸,怒吼一声,“吵吵吵!方向都反正啦!”
“嗯?”贝贝一愣。
“这边是楼梯,升降电梯在那边!”
“老婆,你还是让我下来吧?”
“不行!”徐曼妙双手用力按向肖雨泽的双肩。
“啊—”肖雨泽大叫,“嘶——嘶——”贝贝连忙停止推动轮椅。
“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徐曼妙连忙蹲去,柔声道歉。
“我又没怪你。”肖雨泽嘴角动了动,笑了笑,“时间不早了,赶紧下楼去吧,别又让妈咪等太久了。”
“是,是,是……”徐曼妙站起来,“贝贝,走吧。往右再往左,就到了的。”
“好的。”贝贝自从昨晚上发现徐曼妙与任超然有暧昧,对她有诸多不满,仍表现得恭敬温驯,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抓住她的把柄,把师父头顶上的那个绿光圈去掉!
紧盯肖雨泽的头顶,仿佛真有一圈绿色的光晕。
贝贝险些笑出声来。
“贝贝。”电梯口,徐曼妙按开关。
电梯门开了,徐曼妙走进电梯,站左侧。
“肖太太,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的了。”贝贝边说边把肖雨泽推进电梯。
轮椅在电梯口的门槽上卡了一下,动作停滞了几秒钟。
最终还是顺利地推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口,贝贝使劲推轮椅的时候,肖雨泽有从轮椅上跳下来的冲动。
背上逢了七针,皮肉伤而已。养了几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居然还要坐在轮椅上,让贝贝推,这叫什么事啊?
“我老公伤得这么重,全由你一个人照顾,实在是太辛苦你了。”徐曼妙按了一下关门按纽,笑容淡淡地看一眼轮椅上的肖雨泽,续而望向贝贝,柔声说。
“不辛苦!不辛苦!”贝贝连连摆手,憨笑,“一点都不辛苦,真的。”
“照顾得不周到,自然是不辛苦的了。”徐曼妙皮笑肉不笑,“要知道,我老公可是乐康集团的总裁!没法向普通人那样,花费大半年的时间来养伤!”
“老婆,你该不会现在就想让我回总部工作吧?”肖雨泽微仰头,望着徐曼妙快速说话时,不断翕合的下腭,微愣,她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实际的伤势了吧?
受伤那晚,路灯昏黄,人杂混乱,横飞一把菜刀,若不是他运起内力抵挡,任由菜刀砍下,别说刀口十七针,就二十七针都有可能。
再说了,他修炼武功已经有**年了,连徐曼佳都一直蛮着,徐曼妙又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