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得到她的刻意疏远,郝云惊心头一阵的郁结,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些天,要对他若即若离。
为什么她好像总有什么想和自己说,却总也不肯真正说出口的样子,她到底是在介意什么?
他不是都和她保证了吗,只要她愿意,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扶持到正妃的位置上。
她难道是在介意两人身份有别,可是她应该知道,他不在乎,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对自己这般的疏离。
郝云惊总是不安,总是觉得眼前的小宝,虽然离他很近,可却又书,离他很远。
他想伸手抓住她,可是越用力,她却似乎离的越远。
她的若即若离,让他不安。
看着那绝美的侧脸,郝云惊浅浅的紧了眉心,一片忧郁。
这种忧郁,看在了连曦的眼底,以他对郝云惊的了解,以及这些天一起做马车,若倾表现出来的对郝云惊是疏离,连曦便好似明白了什么。
那温润如玉的容颜上,难得的出现了愁容,他和连晋,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了,小宝姑娘,好像和主子越走越远了,而这种越走越远,似乎让主子很不高兴,郁郁寡欢。
想到这,他侧头,靠近了连晋耳朵,压低声音道:“你看主子和小宝姑娘,最近好像有些别扭。”
连晋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酒,压着声音回道:“早看出来了,我瞧着小宝姑娘,有些刻意疏远我们主子。”
“之前还是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宝姑娘觉得配不上主子,所以刻意疏离。”
连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无论如何,小宝姑娘是世上唯一一个能让主子笑的人,我们一定要极力的撮合两人。”
“不用你说,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两人说了算的。”连曦闷了一口酒,有些颇为无奈。
连晋却狡黠一笑:“谁说我们做不了主,只要主子喜欢的,抢我们都要给他抢来,再说小宝姑娘,并非对主子完全无情,可能真的如你所言,小宝姑娘她在介意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配不上主子,不如我们这样……”更压低了声音,在连曦耳畔耳语了几句,连曦温润的容颜,显出了一片惊愕。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嘘……那边好像画好了,连曦,我们从小就跟着主子,主子要的,不折手段我们都会让他得到,再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主子好,到时候即便要受罚,你若是害怕,我一人来担。”
连曦闻言,有些赌气:“谁说我害怕,只要是为了主子,上山下海,赴汤蹈火,我在所不辞。”
“那边好,就这么说定了。”
连曦眼神坚定:“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厢,两人私下里打好了算盘,那厢,那两个画师已经画完的最后议论红日。
屋子里,响起了集嵘赞许的掌声:“两位果然厉害,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就给我们展现了这样一幅宏伟巨作,大家都来看看,师父,你也来看看。”
盛情难却,若倾只能起身,装模作样的走到化作面前,啧啧称赞:“不错,不错。”
那两个画师中带着面具的那个,忽然轻笑着望向了她:“请问这位姑娘,你觉得,不错在什么地方!”
妈呀,这男人是在让她点评吗?她,她,她,她不会啊。
让她点评一道菜,那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可是点评一幅画,除了空洞的“不错不错”,她是真的想不到什么词汇。
不过,总要说两句才行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她呢。
“就是颜色非常漂亮,整幅画栩栩如生,还有那个凤凰的水中倒影,像一条金色的鱼,真的十分好看。”
对于她空洞的比喻,现场所有人都有些咋舌,原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文辞并茂的点评,没想到,尽如此简单。
那面具画师闻言,面具下的眼神,流露了一份不屑之色,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屑若倾的评论,完全没有顾忌到若倾是谁的师父,谁的座上宾,谁的女人。
若倾被他那一眼不屑,看的有些面红耳赤,不知道哪里被激发的灵感,猛然冒出一句:“这画啊,真可谓远看云有色,
近听水无声。
潮去潮还在,
人来鸟不惊。”
这补充的评论,无疑是一语惊人,方才还对她满脸不屑的面具男,此刻眼底里装满了惊讶,显然是没有想到,她尽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出口成诗,句句押韵不说,那种以静化动的**比喻手法,更是将什么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等所有的词汇一笔带入。
朴素却惊人的诗作,惊艳了所有人。
集嵘言辞间,都掩不住的兴奋起来:“师父果然厉害,不愧是我的师父,远看云有色,近听水无声,潮去潮还在,人来鸟不惊,把飘渺二仙的画作真滴,囊括的淋漓尽致,真正的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若倾被夸的脸红起来,盗版了盗版了,没想到小学语文课本里的那首《画》,今天尽然会有用武之地,给她大大的挽回了面子。
她正兀自庆幸保住了第一美女外加才女的头衔,那厢,那个面具画师,似乎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姑娘果然好文采,敢问姑娘能不能卖我们飘渺二仙一个面子,把刚才那首诗,题在我们的画作上。”
“啊!”完了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拨又起,就她那螃蟹字,她自己都不敢恭维,怎么可以拿出来见人。
“姑娘请。”
那蒙了面纱女子,动作真叫做快啊,尽然已经给若倾把毛笔都给准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