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着。
试玉要烧三日满,辩材须待七年期。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白居易《放言》
李碧月说:“少爷,怎么了。”韩羽阳说:“小月,你怎么还没休息。”李碧月说:“少爷,小曦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可不可以”韩羽阳气呼呼的说:“朋友?你记住,一颗棋子,是没有权利选择的。”李碧月说:“我知道了。”韩羽阳说:“疑行无成,疑事无功,你明白么?”
“疑行无成,疑事无功。”韩羽阳自嘲的笑了笑。
江宅:
刘管家说:“少爷。”江暮宁说:“老刘,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刘管家说:“少爷,果然不出你所料,但是目前,他们没有任何行动。那我们该怎么办。”江暮宁说:“按兵不动。”刘管家说:“少爷,别怪我多嘴,这俗话说,骑在老虎身上玩把戏——错一步也不行。”江暮宁说:“老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就是要他们先亮出底牌。”刘管家说;“少爷,小心有诈,况且我们查不到他更多的数据,此人定不简单。”
江暮宁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未必就会输。小曦怎么样了。”刘管家说:“少爷放心,夏小姐很好。”江暮宁说:“那就好。”刘管家说:“少爷,您这样做是为渊驱鱼,但愿夏小姐能明白。”江暮宁说:“老刘,我知道你关心我。”刘管家说:“少爷,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答应过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说句不自量力的话,我早已把少爷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江暮宁说:“老刘,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很忠心。”刘管家说:“少爷,我再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其实老爷还是关心少爷的。前些日子,他还问起少爷的近况。”江暮宁说:“老刘,这件事以后再说。”
“小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说。“见伯父伯母啊!”李碧月理所当然的说。我说:“可是”她说:“你担心小晨的事。”我说:“嗯。而且,我从医院出来这么多天了,他们一定很担心。”李碧月说:“放心吧,小晨的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马上要和他们团聚了,应该开开心才是。”
我说:“韩大哥,小月,这条不是回家的路。”“小曦,小晨的事,今天就会有结果。我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今天。”李碧月说。是啊,我们做了这么多,我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为了今天,可是,我却并不开心呢。韩羽阳说:“想什么呢,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江宅:
“江暮宁,我女儿在哪。”是爸爸的声音。“伯父,别急,小曦一定会出现的。”江暮宁不紧不慢的说。我说:“爸爸妈妈。”“小曦(小曦)。”夏承宇和李连如激动地上前来抱住我。我说:“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没事就好。这些天,我们到处在找你,是小月说你和她在一起,我们才安心的。”李连如说。江暮宁突然说:“小曦,你终于来了。”我说:“你知道我会来。”他说:“你恨我吗?”我摇摇头,“我曾经恨过你,现在我不恨你。”
“江暮宁,今天,我们是来和你对峙的。”李碧月说。江暮宁说:“对峙,好啊,我等这一刻也很久了。”
“小曦,你先说。”李碧月对我说。“我?”“还是我先说。”韩羽阳说。江暮宁说:“好啊,谁先说都一样。”韩羽阳说:“江暮晨家的地板是你换的。”江暮宁说:“不是。”韩羽阳说:“那你还记不记得这本书。”江暮宁说:“《宁死不屈》,这本书是我小时候送给她的,想不到她还留着。”韩羽阳说:“她把‘屈’字用黄笔划掉了,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宁’字指的是你江暮宁呢。”江暮宁说:“或许吧。”韩羽阳说:“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咕咕,咕咕,咕咕,
这是死亡之舞,
脚跟着节拍起舞,
死神也敲着基石,
在深夜里猛奏舞蹈的音符;
咕咕,咕咕,咕咕。
这是死亡之舞,
深夜里寒风呼叫,
菩提树的申吟像海浪呼啸,
发亮的骨架,
带着帷帐在东奔西逃;
咕咕,咕咕,咕咕,
骷髅拥抱着狂舞,
带给人们恐惧和痛苦,
嘘,
舞蹈的声浪已经停止,
骷髅们仓皇逃跑,
因为已鸡鸣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