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阴时晴渐向暝,变一庭凄冷。
伫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
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
——周邦彦《关河令》
我走后,王妃对定远王爷说:“王爷,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了她。”王爷说:“没有证据,治不了罪,我要让她自投罗网。”王妃说:“妾身愚钝,王爷可是部署好了?”王爷说:“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离开定远王府时,已是未时,我找了间名为“人间天堂”的客栈住下来。
对于花满楼闹鬼一说,实在是可疑,我想亲自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黑煞对安定王爷说:“公子,陆姑娘住在“人间天堂”,公子是不是要”安定王爷说:“我们去‘人间天堂’落脚,但不要打草惊蛇。”黑煞说:“属下明白。”
我在楼下用餐时,听到旁边一桌有个人说:“你们听说了没有,花满楼昨天夜里,那无头鬼又出现了,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其中一人说:“可有出什么事儿。”那人说:“你们知道吗,昨晚上,有几个胆大的人去花满楼查看,结果,被那无头女鬼活活吓死了,现在,尸体都抬到衙门去了。”又有人说:“你是如何得知,莫非,你也见着了那女鬼?”那人说:“女鬼我是没见着,不过,早上我是亲眼看到衙门里来人了,有三个人死了。”又有一人说:“如此说来,这花满楼可真邪门。”还有人说:“现今,很多人都传说,那死去的女鬼,便是花满楼的花魁,柳含烟。”
“柳含烟不是嫁进定远王府享福去了,怎么会死呢!”“哎,柳姑娘命薄,享不了福。”“柳姑娘在这花满楼几年都好好的,偏偏定远王爷要娶她,就出事了,这不太奇怪了!”
是啊,这不是太凑巧了,整件事情,都透露着古怪!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床榻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鹅黄色的衣裙。房间里,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算了,管他来人是谁,反正这身衣裙很漂亮,我换上便是。
子时:
我一个人拿着剑,施展轻功,来到花满楼。
楼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楼里的姑娘应该早已睡下,停留在这院中,想着,我也在这楼中待过一段时日,只觉得有些荒凉,我一步步朝前走着,并未看到怪异的现象,听到奇怪的声音,可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阴森。当我走到柳含烟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无头女鬼在房中飘荡着,挥舞着手臂,我吓得大叫一声,“鬼啊!”
霎那间,灯火通明,有人从我后面走过来。我一转身,就看到了定远王爷,我说:“王爷,怎么会是你!”定远王爷说:“没想到吗?原来,装神弄鬼,在这作怪杀人的人,就是你,你还有何话要说。”我说:“不是我,王爷,我方才也看到女鬼了,她她方才还在这儿,这会怎么不见了。”定远王爷说:“姑娘,你便是这房中的女鬼。”我说:“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奇,才过来看看的,再者,花满楼出事那晚,我在定远王府。”定远王爷说:“姑娘,你无须再狡辩。带走,把她押入刑部大牢,听后审判。”
我是有口说不清,他们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抓我?
一个狱卒说:“进去!”我悲惨的牢狱生活又开始了。
这里,虽是刑部大牢,却比在定远王府地牢中要亮得多。
大牢里,已经有五个女囚犯,她们见我进来,马上窃窃私语。我安静的待在一个角落里,想着: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从一个多月前,有人开始追杀我,想要用大火烧死我的人和上次用剑刺杀我的人,会是同一个人派来的吗?从小,娘亲就不让我出顾府,难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或者跟我亲生爹爹有关,为何娘亲一直不肯告诉我爹的事,难道,我爹是朝廷的通缉犯?
我正沉浸在我的猜测中,一个女囚犯走过来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儿?”我说:“我,我是我也不知道。”另一个女囚犯走过来说:“你不知道,哎,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我说:“不知道,你们呢,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