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寝室,青衣便带着玄澈过来了。
玄澈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微闭着眼睛,随青衣进了蓝月光的寝室。
蓝月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青衣,皱了皱眉,没说话。
玄澈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无抱怨的说:“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半夜受伤是怎么回事?”说着,很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害他这几天都没睡好,一会儿是楚寒,一会儿是蓝月光,睡眠严重不足,使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冲。
青衣眼角抽了抽,见蓝月光目光看过来,便说:“是王爷吩咐让玄澈公子来给你看脚的。”
蓝月光目光微垂,“嗯,”了一声。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脚受伤了。
心里有些小小的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
玄澈认命地走过来,“把袜子月兑了,我看下严不严重?”
蓝月光伸手月兑去左脚的袜子,入目之处,那里已肿得像馒头一样了,而且周围的皮肤红得渗人。
玄澈一看,俊眉微皱,“怎么会搞成这样的?”说着,伸手模了模蓝月光受伤的地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骨折。”
站起身,回身在桌前写了个方子,“我开副药,你让人煎熬好了,喝下,过两天会没事的。但这两天,你不宜再走动了,必须休息。另外,我稍后让人送一些外敷的药过来,有利于消肿。”
蓝月光点点头,“有劳了。”
玄澈勾了勾嘴角,戏谑的说:“你不必这么客气,要知道若没把你医治好,某人可饶不了我。”
青衣垂头不语,接过他写的方子,转身出去了。
蓝月光却蹙了蹙眉,抬眸见玄澈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不禁有些无奈,这人虽有妙手回春之术,但性子实在太让人……
玄澈在一边坐下了,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瞅着她,“你觉得你们王爷,这个人怎么样?”他忽然问。
蓝月光眉头一跳,觉得这人的话实在太多,“这不是应该得问你么?”
“为什么是得问我?”玄澈一愣。
蓝月光嘴角微提,“上次你不是说,你与王爷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么?既是如此,你恐怕比任何人还要了解他吧?”
玄澈一怔,俊眸闪过微光,似是没想到她会记得这件事,抬手在下巴处模了模,“你说得没错,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了。”
蓝月光没有说话。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跟你家王爷,认识的么?”玄澈瞅着她淡静的眸,忽然说道。
蓝月光看了看他,轻声问道:“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不是从小就在一起的么?”看玄澈的表情,她隐约察觉到他与楚寒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渊源。
玄澈却突然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那般不羁,而是染了一层忧郁,“你家王爷,其实是个吃过很多苦的人……没有人会知道他吃的苦有多少,但我却一直在他身边,因此明白他的一切。他今日的权势地位,都是他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而不是因为他是皇子。”
蓝月光心里一动,杏眸落在他略显忧郁的脸上。
“你家王爷,曾经很落魄,别看他如今这么风光,权势滔天,其实啊,他就是一个……”
玄澈忽然没有再说下去,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蓝月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静然不语。
楚寒曾经很落魄?
她实在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气场强大,满身杀伐之气的人,会与落魄两字沾边。玄澈静静坐了一会儿,才转眸看向蓝月光,意味深长的说:“他是一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你要把握。”说完这一句,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蓝月光一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楚寒是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她蹙了蹙眉,不明白玄澈临走时说的这一句话,代表了什么,又隐含了什么意思?
玄澈今天说的话,都很奇怪,而且行为有些异常。
她揉了揉额角,在床上躺下,明明很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杏眸看着白色的帐顶,眼前突然出现楚寒冷邃的脸,那双堪比极之北终年不化寒冰的眸,就那么直直的瞪视着她。
她一惊,将眼闭上,再睁开时,帐顶哪里有楚寒的脸?分明是她自己肖想出来的。
轻叹了口气,她真的入了楚寒的魔障,对他又惧又怕。
将脸埋入锦被中,良久,才模模糊糊的睡去。
×××
脚受伤的关系,蓝月光这几天当真哪也没去,是因为真的很痛,好在玄澈开的药都挺管用,脚踝处已经不会肿了,就是里面还有点痛。
这天,阳光明媚,蓝月光刚起床,便看到从窗隙中洒进来的暖阳,顿时心情雀跃,掀开被子,跳着脚,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
楚寒沉着脸走进来,“蓝月光,你干的好事。”
蓝月光跳着脚站在台阶上,突然听到楚寒的声音,便将左脚放下,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个大步走来的男人,蹙了蹙眉,“王爷,臣妾又做了什么?”
楚寒站上台阶,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前的少女,大手忽然攫握住她的下巴,“你就那么喜欢别的女人上本王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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