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笙忍笑忍的肚子都快疼死了,她发现了两个大活宝呀,比她家绮户还要好玩!“说啊,快说,我错在哪了?”
“似乎也没多大的过错。”
“是啊,本来就没多大的错啊,我只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为何老是说我欺负你们呢?”她立即双袖掩面抽涕起来。
江上雪一见她哭起来了,顿时也慌了,旁边的宓无花比他还夸张,嘟着嘴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样比霓笙还要可怜。她从衣袖中偷眼瞄去,差点爆笑出来。
“唉,你们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江上雪一急,俊脸一红,咬牙承认了自己的欺人太甚。
她立即笑颜逐开:“早点承认不就好了。”
“你···”
“我怎么了?”
“你怎么变脸变的如此之快?”江上雪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某女邪恶的笑着:“你没听说过女人变脸是和翻书一样的速度吗?”
俊脸微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山村来,身边都是老实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没想到会碰到如此能说会道的人。
宓无花擦了擦脸,笑的一脸开花:“我娘说女人是野了心的猫,都是不能相信的,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女人说的话。”
霓笙眨了眨眸,疑惑道:“那你娘不是女人吗?你不是还信你娘的话?”
“我娘不一样。”他说的一本正经,清俊的脸上满是坚定。
她起了玩弄之心,“怎么不一样了?”
“因为娘不用骗我,他在我身边得不到任何东西。”他眼底有一种能被称之为坚信不疑的神色。
霓笙微愣,想起今日娘对自己的照顾,难道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吗?可是为何要等待这一刻才出现呢?她及笄了,她才在她的世界中出现。
江上雪和宓无花见她愣在原地,双目一触,皆露出疑惑。
远处脚步声到,矮树后蹿出一个纤瘦的背影,直直往江上雪面前走来,见到东霓笙也在那人怔了一下,随即福身问礼:“见过玲珑郡主。”
霓笙抬起头,见是太后身边的紫霄,薄唇微扬:“紫霄不用伺候那老妖婆了吗?”
“奴婢来带弟弟前去玉凤殿,太后娘娘说雪远道而来,在玉凤殿为他准备了晚膳伺候。”她逐字逐句的说,眼睛定定的瞅着霓笙。
霓笙心跳一突,再看去,紫霄已经低身一福,扯了还在一边发愣的江上雪,“郡主,奴婢先告退了,太后那还等着呢!”离去时别有深意的一眼,让霓笙上了心。
上官明璐的作风她还是有点了解的,九叔那次的被调戏映象实在太深刻了。
江上雪往前走了两步,顿了一下,转头对霓笙说:“无花,你别欺负他。”
汗,这小子到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她会不会欺负别人的事情。瞥眼瞧去,没有漏掉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精光,她眸色一沉,宓无花转过头来对她笑的憨厚,模了模后脑勺:“雪叫你别欺负我哦,你别看他长得柔柔弱弱,雪很厉害的。”
东霓笙顿时对眼前的男子起了防备之心,果然身在官户人家的子女怎会平庸无能呢?深藏不漏?哼,这忒能装了吧?
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往皇宫外赶去,心下猜测九叔是不会在皇宫中待长的,从小就知道九叔不喜欢皇宫,此刻若是生了病肯定是会赶回去的。
“九爷,你当真不要奴婢?”**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媚骨天生的魅罗此刻不知有多兴奋,她终于得了个机会接近他,见他从皇宫中匆匆赶回来,面色可疑的酡红,凭她天生的直觉便知晓他深中媚毒。
她想凑过去吻他,他头一撇,第一次话语中含了彻骨的寒意:“魅罗,别忘了我的禁忌。”
他还是一身白衣似雪,懒散的侧躺在贵妃榻上,黑发三千斜斜披了一榻看起来妩媚之极,加之中了媚药让他神韵间更添几分魅惑,只是瞬间绽放出来的杀气还是让魅罗生生僵了身子。
不甘心的咬牙缓缓跪下,“魅罗该死,冒犯了九爷。”
修长的手指从长袖中探出,动作缓慢之际,跪在地上的人却仿若置身于地狱中,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轻轻抚上她的天灵盖,话语温柔如斯,“魅罗,记住,我从不喜欢女人靠近我,包括你!”
她第一次深深感觉到死亡的接近,只不过是一双如此柔弱的手,为何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就如同每一次他带领暗夜七卫横扫南云蛮夷边境一般,明明是那样温柔的人,却可怕的如同修罗。
门外适时的传来一声声呐喊和敲门声:“九叔,九叔,九叔,你在吗?”
他收回了手,淡笑着看向门口,眼底瞬时蔓延出柔水的温暖,魅罗跪地一伏,身形移动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霓笙打开门后见到的便是美人卧榻之景,那样的容颜怎不让人心神摇晃?倾城倾城当如是!他的九叔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妖冶如花,慵懒如猫。
她怔怔的站在门口呆望了许久,直到他清越低沉的笑声传来,她才羞赧的模了模鼻子,走过去蹲在他榻边,模着他柔滑的黑发说:“九叔,你真美。”
乌黑的眼眸突的一沉,如漩涡般吸引着她一点点沉沦,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脸颊有点发烫。
她吓的站起身来却被他猛的拉向榻上,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两人鼻尖相碰,双眸接触的一瞬间,霓笙听到了内心一个邪恶的声音:不知道九叔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她虽然大胆如斯,可也没大胆到如此地步,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慌的厉害,说话也不利索:“九叔···你···生病了?”
靠的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没想到五年的军旅生涯也没把他身上淡若幽香的味道给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