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娶亲,新娘三朝回门过后,太子府便大摆宴席宴请皇族里的皇亲国戚,这日,宋初夏略微梳洗,正准备出门,却见赵凝瑜从门外踏入房门。见她前来,宋初夏只好向她行了宫礼。
“见过太子妃。”
“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赵凝瑜“客套”地将她扶起。“妹妹这是要去赴宴吗?”
“是的,”宋初夏答道:“刚刚太子派人来催过,所以我正好要出门。”
“今日府内人来人往,怕是不够人手,本来呢我是想到酒窖里取来御酒供大家品尝的,可是前方宴席上我又得兼顾,这一时半会的,也不知要找谁帮忙?”听出她的话里之意,宋初夏会意的说:“姐姐既然有事,那兰嫣帮您去取吧。”
“那就太谢谢妹妹了。”送赵凝瑜离开后,宋初夏不由得叹了叹气,这御酒到底长啥样啊?这在一筹莫展时,门外来了宫莫璃。
“兰姐姐怎么不去赴宴?”宫莫璃疑惑地问。
“太子妃让我去取御酒,可是,我不知道那瓶才是。”见莫璃前来,宋初夏不由得周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这样。我当是什么事,走,我陪你去取好了。”说罢,宫莫璃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到了酒窖,宋初夏才知太子府是有多么的繁华!偌大的酒窖内酒香袭人令人流连忘返。
“这么多,怎么找啊?”看着一排排的酒瓶酒罐,宋初夏不由得打退堂鼓,早知道就不揽这个活了!
“这御酒啊,通常都是用红色的封盖浇铸的,罐下印有御贡二字,若是用瓶装盛,一定是用金色龙纹的月光琉璃盏盛酒,只要找到月光琉璃盏,就可以了。”宫莫璃自信说。
“你怎么知道怎么多?”宋初夏不可置信地看她。这女子,实在不简单。
“我家世代经商,是京城的巨富,而我家的酒业珠宝业,更是闻名天下,这点识酒的本领,我还是有的。”宫莫璃轻盈一笑,让宋初夏不由得心头一暖。
“走吧,晚了可就不好了。”
端着御酒,宋初夏和宫莫璃姗姗来迟,一到宴场,众人便纷纷投来欣赏的眼光。只见其中一人身着粉色百蝶穿花广袖流仙拖地长裙,腰间用金色的腰带束住了芊芊细腰,更显窈窕身躯。一枝玫瑰金步摇别在发髻,形成了长长的垂马髻,巧笑倩兮,妩媚中不失稚气。而那一袭湖蓝色的丝绸,绣着白色的君子兰,那兰花似真似幻,竟引来了蝴蝶停驻在其间。那女子面如白玉,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美目流转,发间仅插了一玉兰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轻移莲步,二人缓缓地走上前去。一见兰嫣,慕容逸和慕容翎皆喜上眉梢。唯有那个六皇子慕容瑾,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两位天仙的妆容。
“没想到,大哥的府中,竟有这样的尤物,难怪,这天下的美佳人,都被太子殿下给占了!”慕容瑾打趣道,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她们可不是寻常人,她们两,都是我的侧妃。”慕容逸笑着说道。
“原来是皇嫂,唉呀,失敬,失敬!”慕容瑾连忙道歉。
在一阵欢声笑语中,宴席开始了。只见慕容逸细心地为宋初夏夹着菜,看得慕容翎心里一阵不舒服。恰在这时,慕容瑾正好打破这场僵局。
“只有酒水,没有其他,也太无趣了吧?听众人说,皇兄府内的姬妾个个都身怀绝技,不如就表演一番,也好为大家助助兴啊?”听慕蓉瑾这么一搅合,场面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见大家兴致正浓,赵凝瑜笑道:“既然大家这么有雅兴,那凝瑜就献丑一次,为大家表演一番,还望大家不要见笑。”
一袭红艳的牡丹水云广袖裙,长袖飞舞间,她纵身一跃,踏上了由四人托起了大鼓,那是《飞燕鼓上舞》。辗转回身时,竟是《霓裳羽衣》!宋初夏不由得赞叹,果然是京城的第一舞者,确实名不虚传!一曲罢,赵凝瑜自谦道:“凝瑜献丑了。”
只见慕容翎笑着说道:“太子妃果然明艳动人,只是不知道这太子府的侧妃,又会有怎样出众的才艺呢?”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心爱的兰嫣。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逸想起了那晚的《琵琶吟》和《长门怨》,那歌声,就如余音绕梁,令人如痴如醉。于是,他转头看着宋初夏,说:“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的话,不如,就让兰嫣为大家献唱一曲如何?”
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宋初夏不由得双颊一红。“我,我不会唱。”
“诶,兰嫣嫂子,您这是谦虚呢?还是不好意思啊?”,慕容瑾笑着说。
“没关系,唱不好,没人会笑你的。”慕容逸鼓励道。
“那,那好吧。”深吸一口气,宋初夏战战兢兢地踏上了初音阁。萧笙齐奏唱升平,琴瑟共弹颂古今。为了迎合今晚的家宴,宋初夏慢慢地展开歌喉。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槛杆。
一曲终了,掌声响彻天空。慕容瑾不禁赞叹道:“这普天之下,竟还有这样的天籁之音,真是‘世间难得几回闻’啊!”这时,上官若素笑着说:“这歌虽好,只不过,怕是别有用意吧。”话一出口,众人皆变了脸色。
“妹妹此话怎讲?”赵凝瑜疑惑地看着她。
“众所周知,这杨玉环原是李隆基的儿媳,却不料在华清池里邂逅了唐明皇,最后更是成了祸国殃民之人。这‘飞燕新妆’、‘春风限恨’、‘亭北栏杆’,只怕是嘲讽太子妃倚仗脂粉之色获得太子垂青,埋怨姐姐鸠占鹊巢了吧?”话锋刚落,满座哗然,那些姬妾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同情的,白眼的,幸灾乐祸的,一时间全表露无遗。宋初夏不由得轻笑:“原来妹妹是这样肤浅的?怪不得,和那为李太白提鞋的高力士那么的神似!”
“你——”上官若素被她这么一说,气得说不出话来。
“妹妹若无此意,又何惧向众人解释其意呢?”赵凝瑜说。
“回太子妃,兰嫣只是想借太白先生的《清平调》来歌颂姐姐的花容月貌和绝妙舞姿,当初太白先生奉旨填写《清平调三首》,原意本是想赞美杨贵妃的倾城之貌,讽刺飞燕依靠脂粉媚主邀宠,春风无限,今日姐姐将二人的舞姿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由得让兰嫣深深佩服。因此,兰嫣想借此曲祝愿姐姐与殿下百年好合,长生不老。就像《长恨歌》说的那样‘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却不料被人‘指鹿为马’、‘指桑骂槐’,还望姐姐莫怪。”话毕,高座上响起了一阵沉稳的掌声。
“好一个‘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如此言辞,实在是难得。来人,赐酒。”
接过御酒,宋初夏道:“谢谢太子赏赐。”正要饮下,慕容翎忽地站起身,抢下她手中的美酒。
“酒能伤身,兰嫣夫人还是少喝地好。”慕容翎自然道。
“对对对,酒能伤身,更何况兰嫣伤势未愈,怎可饮酒?”眼见“解药”差点被兰嫣喝下,赵凝瑜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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