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宫——
被训斥后的赵凝瑜心中愤愤不平,退出门后便前往宁安宫赵太后哭诉。得知皇上新纳妃嫔,沉迷美色而冷落了自家的表妹,赵太后不由得火冒三丈。隔天,带着凝瑜,她怒气冲冲地来到承乾殿。见太后气势汹汹地赶到,安公公立即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见状,立即趁机溜出宫门外,前往御书房求救。
赵芜怒气冲冲地踏入承乾殿,却在那一刻惊住。那一模一样的面孔,让她着实吓了一跳。一样的眉毛,一样的明眸,一样的脸······只是眼神中的孤傲和冷漠,竟让久经风雨多年的赵芜望而生畏。只见她悠哉地靠在软榻上,手持绢扇轻轻地摇着,旁若无人似的看着手中的诗集。
“大胆,见了太后居然还不行礼?聂霓裳,你眼中还有无长幼尊卑之分?”见她丝毫不为之所动,赵凝瑜不满地吼道。
见赵凝瑜狐假虎威地教训自己,宋初夏不耐烦地合上书,径直走向门外。
“站住,你往哪去?”见她如此地孤傲,赵芜不禁怒道。
“这儿太吵了,我到别处看书去。”宋初夏正眼不瞧她一眼,这样的态度,让身为太后的赵芜更加的恼火。
“放肆,身为妃嫔,竟敢如此不尊重长辈,哀家身为太后你都不放在眼里,你眼中还有没有规矩?”赵芜看着她,不禁越看越气。“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重重地打,让她长长记性,皇室宫规不可违。”
“是。”侍卫们应声上前,却不料被宋初夏推开。
“你以为,你打得了我吗?告诉你,今日的聂霓裳,已非当初的王兰嫣,你以为,我还会继续苟且偷生下去吗?”抬起头,宋初夏迎上她惊恐的双眼。
“你,你是,王兰嫣?”赵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兰嫣没死,让太后您,失望了?”宋初夏不禁冷笑。
“来人,快,快把她捉起来,哀家,绝不允许这样的妖物继续留在宫中迷惑圣上。”赵芜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了起来。
见众人上前,宋初夏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往颈间划去,顷刻间,鲜血犹如细流般缓缓地流出。
“你们干什么?”慕容逸从门外匆匆赶来,见她颈上尽是鲜血,他不由得心中一痛!转身,他怒问道:“谁干的?说!”
“是霓裳自己弄的,不关她们的事,陛下别怪罪她们。”宋初夏吃力地站起身说。
“什么?为什么又这样做?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做傻事的吗?”慕容逸气极。
“可是,太后说,霓裳是妖物,不该留在宫中迷惑圣主。所以,霓裳只是自行了断而已。”说着说着。她竟低咽了起来。
见她受了委屈,慕容逸不由得眉头深锁,转身看向赵芜,他冷道:”母后,霓裳不过是区区一女子而已,您何苦这样对她?”
“逸儿,她身为妃嫔,目无尊长,甚至还出言顶撞哀家,哀家这么做,是为了你好。”赵芜余怒未消又增新怒,对宋初夏更是恨之入骨。
“她是朕的妃子,朕自会好好地教她,母后就不必费心了,还请回宫。”说罢,他抱起宋初夏,大步走向内殿。
“逸儿,你是准备**这样的女人吗?哀家不允许。”见儿子竟然向着外人,赵芜不由得一气。
“那母后想怎么样?”慕容逸转身问道。
“拖去暴室,择日处死。”赵芜冷冷地看着宋初夏,眼中丝毫没有一丝怜惜之意。
“不可能。”慕容逸一口回绝。“传朕旨意,聂霓裳才德兼备,深得朕心,今赐封为霓皇妃,与皇后平起平坐,从今往后,不必再行宫礼。”
“你说什么?她何德何能,可以越过等级,得此殊荣?”赵芜不由得怒道。
“就凭她,月复中已有了朕的龙脉。这个理由,够吗?”慕容逸直视着太后。
“什么?”众人纷纷看向他,就连宋初夏,也睁着双眼,惊讶地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这不可能!”赵芜摇了摇头。“哀家不相信。”
“母后若是不信,大可请太医前来诊治。”慕容逸笑着看她。
听他说要召太医前来,宋初夏心里凉了半截,他这戏,演得也太险了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担忧地抬头看他,宋初夏却见慕容逸悄悄附口在她耳边,说:“相信我。”
听着他这句话,宋初夏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时间,尝尽了苦辣酸甜······